地起身跑进了洗手间,直接反锁上了屋门。
站在洗手间里,虞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懊恼的狠狠拍了脑门一下。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宴闻祁也愣了一下。
他追到洗手间门外,轻轻敲门,“烟烟?怎么了?不舒服吗?”
听见他一如既往的关心,虞烟的脑子乱如麻。
她蹲在门后,不知道该怎么办。
刚刚的对话,和几天前的对话,不断地在她脑内重复闪回。
像是在嘲笑她的蠢笨、也像是在一遍遍的扇她巴掌。
“烟烟,还好吗?你再不说话,我就进来了哦?”
随着她沉默的时间越长,宴闻祁的声音也难掩焦急。
甚至带上了颤抖和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腿要蹲麻了。
虞烟站起,看向镜子。
盯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 目光逐渐变得坚定。
“烟烟...”
她听到门上传来解锁的声音。
虞烟猛地拉开门。
毫无防备蹲在门口解锁的人,被这惯性带的单膝砸在了地上,听的虞烟眉心一皱。
“疼不疼?”
她想拉起宴闻祁,反而被他托住,那双深邃的眸子细细的打量她,“烟烟,你刚刚怎么了?”
虞烟拉起宴闻祁,将他推靠在墙壁上。
“宴闻祁,你爱我吗?”
宴闻祁点点头,在她唇角轻啄了一下,“当然爱你。”
“有多爱?”
不知道她怎么了,但是宴闻祁还是遵从本心的告白,“我愿意给你我的一切、想要与你永远厮守、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实在不愿,我也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财富、尊严、健康、生命...,任何代价换你能和你想要的人获得幸福。”
“你要把我推给别人?”
虞烟没想到他还想过这个可能,而且把自己放在这么卑微的位置。
“没有,我不想。只要你肯爱我,那你爱的是什么样子,我就愿意变成什么样子。
但如果有一天,你实在...实在想去爱别人,只要你觉得快乐,我也会,永远用我的一切单方面的爱你。”
宴闻祁知道虞烟不是一个会把“你爱不爱我”挂在嘴边的人。
因为比起听到的爱,她更相信自己感受到的爱。
但是他此时有一种预感,他必须用最大的真诚,来回答这个问题。
他或许,获得了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