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琳琳是真的很高兴,从她出院之后就被娘家妈妈接回去住了两个月,等到她再回来姜悦就已经回沪市去了,所以这是她被救之后见到的第二面。
“真是你啊小姜医生,我刚还不敢认呢,你这次是回来不走了吧?”
她记得当时人家说小姜医生只是医院里面来学习的,不算正式的医生,但是对于病人来说,只要是个好医生,是不是来医院这里学习的都不打紧,医术才是他们唯一认可的标准。
刘琳琳当时躺在手术床上,即便是昏迷的,她其实当时也有一定的意识,她就感觉那个床异常的冷,自己的身体不能自控地似乎一直在发抖,而随着下身血液的流失,渐渐的手和脚也已经开始麻木起来。
她已经感觉不到孩子离开身体时的那种撕裂一般的疼痛,周边所有的嘈杂都渐渐远去,有那么一瞬间她都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过世的奶奶站在远远的地方对着她摇头了。
然后就是眼前这个小姑娘,用一根针把她飘走的意识给抓了回来,当自己再次有意识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被送回了病房。
她听当时的产科医生说了,要不是小姜医生的这一针,凭着自己家婆婆和男人的拖延,自己还真是怕过不了那关口了。
婆婆虽然被送走了,但是到底让他们失去了第一个孩子,也伤到了他们夫妻的感情,要不是自己最后念在刘卫国总算不那么愚孝了,还和老家那边算是断了一半的亲,自己都不想跟这样的男人过下去了。
“不走了,我的工作已经定在这里了,往后只要没有什么大的变动,估计扎根在这里是没有跑了。”
其实就算姜悦还没有去人事部登记,她的工作也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所以她这样说也没有错。
“那敢情好,回头要是有个什么找你也方便,”刘琳琳看看看自己手里的饭盒,“你们吃了吗,要不去我家里吃一口。”
“刘嫂子客气了,我们是吃了饭了,现在这是消食呢,你快回家吧,要不然这饭菜都该冷了。”
“行,那我就不多聊了,你这边是住什么地方啊,回头也好方便去串串门。”
姜悦把家里的位置说了一下,刘琳琳显得很是惊讶,“你是姜副营长家的家属吗,也是小姜医生也姓姜,也是我发傻了,行那个位置我知道,下次一定去找你哈!”
刘琳琳不认识柳元柏,就很是礼貌地对着他笑了笑“老爷子,我的命是小姜医生救回来的,您可真是教导有方啊,有这么好的一个孙女!”
柳元柏也点头笑,“嗯,这丫头还算成器!”
三人分开以后,姜悦和柳元柏继续往前走,姜悦就给外公讲起了刘琳琳的身份,最后感叹了一句,“外公,当时她的脸色都已经有些泛金了,现在能够看到她健健康康地站着和我们说话,我还挺高兴的。”
柳元柏背着手,慢慢走着,“这就是作为一个医者最为欣慰的事情,你往后必然会遇到更多,但是一定要记住,并不是所有的病人都是想她这般感恩的,做了医生,什么样的人你都会遇到,往后慢慢去体会吧。”
外孙女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对医疗事业的憧憬,柳元柏当然不会现在就告诉她人心的难测,人生都是需要经历的,他要做的就是给予适当的提醒。
祖孙俩说着话就回到了家里,路过霍星洲这边房子的时候姜悦就想起了自己之前见到的蒋思柔,于是等到了家里的时候就说起了这个人,也对柳元柏说到了自己的猜测。
柳元柏脸色有些严肃,“就你这样说,她应该是有了癔症,要是他们家里人有注意到,并且早些干预,可能还会好一些,不过现在有很多人都不愿意承认癔症。”
所谓的癔症,也会被称之为歇斯底里,在中医里面更多的时候就被叫做癔症,这是一种因为精神因素引起的精神障碍,在临床上她的表现很对样,病人在受到刺激后,可能会出现情感爆发,比如说哭喊撒泼,撕衣毁物,打滚什么的,还会突然声称自己被什么神灵附身之类的。
有些还会有肢体僵硬,无法走路之类的,总之表现很复杂多样,临床的正确判断并不容易。
发病较急,消失迅速,端看当时的刺激大小。
蒋思柔之前就是看到自己在霍星洲的房子里受到了一些刺激,所以才会有的后面的表现。
“安安,你平常的时候也要多注意,就算她表现得很正常,你也好提防她发作,万一伤到你就不好了。”
今天那个什么蒋思柔对安安有过接触,谁晓得她心里是怎么想的,要是真把安安当做了她想象中的敌人之类的,还真是说不好。
“外公,那人长得像是风一吹就会跑的样子,我才不怕呢,你放心吧!”
姜悦没有说的是,自己已经让小艾盯着蒋思柔了,只要她有什么异常的举动,自己就会第一时间知道了。
柳元柏虽然对姜悦的身手有一些认同,但是对于不安定因素的存在,还是不免会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