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送姐弟三人出门的时候,刻意拉了庄海燕一把,两人稍稍和前面的庄海远以及庄海潞保持了两步的距离。
“海燕姐,我看你的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平时来月事的时候会有腹胀疼痛,手脚冰凉?”
姜悦说的腹胀疼痛当然不会是简单的一般人的那种疼痛程度,而是不吃止疼药就没有办法缓解症状的那类。
庄海燕站住,“你怎么知道?”
“海燕姐应该知道我们柳家世代为医,我也是自小学习家传医术,我是从你脸上看出来的,”中医讲究的就是望闻问切,庄海燕月事不顺在脸上已经说明得清清楚楚。
庄海燕一直以来接受的都是西方教育,在她这里其实不太相信中医,毕竟中医讲究的是治本,很多时候就不能立竿见影,也容易让人失去耐心,所以她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往往就是去看西医,就像自己的月事,就是每次几粒止疼药。
“原来是这样,安安你还是挺厉害的,”知道小姑娘是好心,不过现在时间不多,她还真不好留下来听听,于是拍了拍姜悦的手背,“所以你刚才才会给我一杯红糖水吧,谢谢安安啦。”
她这事情也过去很多年了,从医生那里知道其实很多女性都有在月事出现这样的问题,不过她也没有向过周边的朋友证实过,这样私密的事情她也问不出口。
姜悦看得出来庄海燕是不相信自己,也不勉强,“海燕姐,你现在吃的止疼药是不是已经越来越不见效了?慢慢地它对你的作用就会变得微乎其微,要是你相信我,等你下个月来之前还是来找我一趟吧。”
此时庄海远他们已经走到了门口,见庄海燕迟迟没有跟上,遂回头催促了一下,“哎,我来了,那安安,我记住了,谢谢你,回头姐找你哈。”
等姜悦回到屋里的时候,两位老爷子又已经在棋盘上厮杀上了,她也回去窝到了这两天她喜欢的位置上继续看书。
“庄家这两天估计太平不了,你就不要去拜访了,”贺老六忽然来了这样一句。
柳元柏按照自己原先的设想位置,将手里的棋子放下,“嗯,往后放放吧,庄子在战场上还是挺杀伐果断的,对于家里人这里的确少了一份血性。”
“人老了就容易心软,也容易犯糊涂,”贺老六感叹一句,“还是你好,”只有安安他们兄妹两个,又乖又优秀,也不闹心。
柳元柏笑了笑,倒是也不说话,继续下棋,而姜悦从拿起医书开始就不再关注老爷子们说的话,只管这自己的乐趣。
另一边庄海远出了门脸色就阴沉了下来,整个人身上也难得地出现了一抹肃杀之气。
“海远,发生了什么事?”庄海潞和庄海远关系最好,也是最了解这个弟弟的,她明显感受到了他身上压抑的怒火。
“我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回头证实了再和你们说,我们现在去派出所!”他们出来的时候借了爷爷的车子,现在车就在外面等他们,所以一上车庄海远就对着司机说“李叔,我们去城南派出所!”
派出所离这边并不远,开车没有几分钟也就到了,刚停好车庄海远就看到了从派出所大门走出来的,接手了庄海洋案子季大队长。
还没有等庄海远打招呼,对方就主动迎了上来,“哎,海远你们来得可真快,昨天下午审讯完后我不是说了等把审讯报告整理完后,我会叫人送一份去你家里的。”
季兴言和庄海远是中学同学,两人的关系读书的时候还是不错的,两人甚至还一起去参了军,但是不到两年庄海远就因伤退伍了,渐渐的后面就没有见过面。
没有想到季兴言退伍转业后进了公安系统还在城南派出所当了一个大队长,他们也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再次见面了.
“事情那么大,好不容易有了进展怎么能够不快点过来看看,”庄海远早已经收起了自己的冷意,面上满是感激的笑容,“兄弟行啊,这次都可以算是破案最快速度了吧?”
“也是那小子点背,遇到一个看过他脸而且还能直接画出来的人,”季兴言边说边引着他们姐弟进门,还不忘说,“我昨天给你哥打电话,他说今天过来,不过你们怎么没有一起来啊?”
“哦,他有点事情给耽搁了,”庄海远不过多解释,直接对着季兴言说,“现在方便告诉我们一下结果吗?”
“行啊,你们是受害者的血亲,我们原本就有义务告诉你们实际情况。”
……
等到庄海阔赶到城南派出所的时候恰巧遇到了从里面被季兴言送出来的庄海远,顿时心下一沉,大家都是聪明人,对上对方的眼睛时,庄海阔就知道事情已经瞒不住了。
他原本是一早就要过来的,但被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给绊住了脚,等他好不容易把人打发,把手头的事情放下紧赶慢赶过来,心里还在侥幸今天海远他们姐弟要去甜水井,应该有足够的时候给他做安排,结果却是现在这样。
庄海阔止住了原本匆匆的脚步,站在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