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围场离京城不远,山林占地很广,听说为了增加狩猎难度,里面还有很多猛兽,京中的世家子弟们,想在殿下面前表现,可就靠猎场表现了。”
卫含章说着,想到江家表兄们,又道:“咱们家几个兄长骑术都不错,这次也都去露露脸,不说别的,至少能在京城结交一些友人。”
“皇城底下就是比咱们江南好玩,”江知雪笑道:“若是在徐州,每日里不是去游湖,就是出门踏青、赏,哪里有这么多盛事。”
“那我这次岂不是能见着太子殿下?”
江知棋忽然兴奋起来,拉过卫含章的手,激动道:“来京城不久,却也听说过殿下英明神武,生的仙姿玉质,貌若芝兰,真是这样吗?”
卫含章尚未说话,一旁的江知雪便道:“我倒是远远见过一次。”
闻言,江知棋立马掉转头看她,催促道:“快跟我们说说。”
就连江知琴也明显来了精神。
显然也听过这位十八岁监国的殿下的大名,对其极为好奇。
“这个嘛……”
江知雪放缓了语调,特意等她们催了又催,才笑道:“太子殿下是我生平为止,见过最伟岸的男子,当时他被一群公侯们簇拥而出,一身气势远远的看过去都可吓人了,足以让人忘记他的相貌。”
她表情认真,江知棋听的有些出神,下意识问道:“你的意思是殿下相貌平庸?”
“……”插不上话的卫含章默了默。
江知雪没好气的瞥表姐一眼,嗔道,“大家都跪着呢,谁敢抬头去瞧殿下长什么样,不过,绝对差不了就是。”
她当时离的远,匆忙间也没认真看,却也在心头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见她那边没什么讯息,江知棋又转头回来对着卫含章问:“殿下气势当真那么吓人?冉冉你会不会怕他?”
“……”卫含章顿了顿,小心的打量她一眼,见她虽神情激动,却没有姑娘家的憧憬羞涩之意,无奈道:“也没那么吓人,等你们见过就知道了。”
……她竟然不知,萧伯谦声名远扬到,让她的表姐,都有他追星粉的模样了。
想到什么,卫含章又看向江知雪,她记得这个三表姐先前似乎对萧伯谦也极为好奇。
不过这次回京,姐妹俩私下相处这么久,她倒是没问过自己萧伯谦的事儿。
闺阁中的女郎们,见过的外男本来就少,对这么个万人之上,还年轻优秀的帝国掌权者,有好奇感也是人之常情,姐妹们私底下聊聊,不算出格。
这么想着,她心里莫名缓缓舒了口气。
闲聊间,天色渐晚,江氏遣人来寻。
见表妹要走,江知琴劝道:“姐妹们难得聚在一块儿,冉冉今夜就别回去了吧。”
“就是,你家中连个说话的姐妹都没有,多无聊。”江知棋笑吟吟的附和:“趁着眼下天气尚未变的太凉,今夜咱们四姐妹都去大姐院子里,煮酒喝如何?”
“今儿个不巧,有正事呢。”卫含章站起身,摇头道:“总归大家以后都在京城,咱们姐妹不愁没有相聚的时候,你们若是怕我无聊,可来我家寻我玩的。”
至于拜帖什么的,自家姐妹间哪里用得着提这个。
昨日本来就要同江氏一起去家庙探望卫含月,结果临时被召入皇宫,今儿说什么也得去问问这桩事儿的。
姐妹几人折返回正院,里头只有三个舅母,跟江氏还有江老夫人几个在说话,男人们都忙自个儿的事儿去了。
江老爷子虽致仕多年,但在京城却也有三五老友可以时常小聚,如今又是三品伯爷爵位,每日里喝只需喝喝茶,钓钓鱼,安安心心颐养天年即可。
江家二爷、三爷都在徐州为官,品阶再低,总算有所其职。
只有今日刚刚流放回来的大舅,官帽已丢,别说在两位弟弟面前抬不起头,就连二房已有举人文位的侄子面前,都没脸端长辈的架子。
一个险些害了全族的罪人,又无官无职,如何有脸见人。
卫含章姐妹几人进门,就见里头气氛有些沉闷,心头均有些不解,却也没有多问。
江知棋在母亲身边坐下后,就迫不及待的同长辈们说了秋猎一事。
江家几位夫人也初闻此事,讶道:“可有确定是哪日?咱们家孩子们头回去这么大场面,可得准备妥当了。”
“具体哪日还未定,”卫含章道:“不过殿下说过也这几日了,到时宫里会有人来传旨的。”
此话一出,堂内气氛犹如油锅里溅了滴水,热闹极了。
先是细细问了猎场情况,几位夫人面上喜色欲重。
初来京城没多久,江家就办了个乔迁宴,不过底蕴毕竟不深,还是借着江氏的面子,才来了不少人。
像秋猎这种太子亲临的活动,比各府所办的酒宴可隆重的多。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