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死一般寂静。
蓝天羽看着眼前很是认真的小狐妖，嘴角狠狠抽了抽。
在今天之前，他一直以为族中那帮老不休会他人生的低谷，直到这一刻，他终于是明白了他以前究竟有多天真。
比起涂山悦悦，那帮老不休真的已经很仁慈了！
果然，他的人生没有低谷，只有一眼看不到头的大峡谷。
“没有！”蓝天羽直接给了涂山悦悦一头锤，“你把灵果当成什么了，萝卜大白菜吗？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是很稀有的！”
像灵果能这种直接吸收，对身体几乎没有任何副作用的一向都是供不应求，甚至有一些小家族散尽家产也得不到几颗。
当然，蓝天羽肯定是不缺灵果，他之前所在秘境大大小小可是种了几百万颗灵果树，各种口味，品质都有，蓝天羽一向当零嘴吃的。
“反正我没有，不给你！”蓝天羽说着从储物间拿出灵果咬了一口，涂山悦悦想吃要多少有多少，但要是给其他人或者妖……
不好意思，蓝天羽一颗都没有！
“哦。”涂山悦悦揉着头，被骂一顿她也不敢继续问蓝天羽要了。
“所以，蓝天羽到底什么来历！”这已经是白月初第N怀疑蓝天羽身世了。
灵果这种东西别说涂山悦悦，就是白月初自己也没见过，而蓝天羽不仅知道，还拥有吃不完的灵果。
人妖混血的落魄少年，强悍而诡异的秘法，如同深渊的底蕴……
蓝天羽真的有他所说的那般简单吗？
……
翌日，涂山悦悦和其他狐妖一起来到了学堂，她年纪偏小，再加上底子薄，给他们上课的老师将她安排在第一桌。
今天的课主要是讲“体”与“技”，以及法术，法宝之间的联系与最基本的运用。
涂山悦悦从来没有接触过，听的可认真了，而在她身后，蓝天羽却是另一副截然不同的画风，他趴在桌子上，睡得不是一般的香。
蓝天羽是不想来的，他自小就被灌输的很多心法，这些东西最基本的常识他是不用学的，但……
蓝天羽实在是太无聊了，同龄的妖怪基本上都来上课了，涂山悦悦也是，实在是找不到事情做的他也跟着一起来学堂了。
当然，学是不可能会学的，蓝天羽无聊至极，直接就趴在桌子睡着了。
“蓝天羽，你给我去外面站着去！”
狐妖老师实在是受不了了，她就没见过蓝天羽这样的，上课睡觉就算了，还打呼噜，关键是打呼噜就打呼噜吧，声音还贼大，这让其他同学怎么上课。
“哦。”蓝天羽起身就往外走，反正他也没打算听课，乖乖罚站也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出门就直接没影了。
“同学们，我们继续上课吧！”对于蓝天羽这种出了名刺头狐妖老师已经是彻底死心了，正好她也不想管便随着蓝天羽去了。
接下来的课程，蓝天羽都没有在露面，涂山悦悦有些担心，想去找但又担心逃学惹姐姐不高兴，好在课很快结束了，涂山悦悦刚收拾好东西出门，却发现蓝天羽早已经提前一步来这里等她了。
“怎么了，不高兴？”蓝天羽道，“是是不是那个狐妖欺负你了，我帮你去教训她。”说着，蓝天羽撸起袖子就要去打架。
“你站住！”涂山悦悦撅起小嘴，“你能不能不要捣乱了。”
“啊？”蓝天羽不解，他哪里捣乱了？
“你……算了，先回去吧”涂山悦悦还想说什么，但最终放弃了。
涂山容容说过，蓝天羽天赋异禀，甚至到了恐怖的地步，再加上他本身的底蕴，稍微努点力，蓝天羽就能达到别人十年甚至百年都到不了的地步。
这些最基本的东西，蓝天羽学不学都是一样的，既如此，涂山悦悦为什么还要说他，她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去评价蓝天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