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看到一个体面的价钱,阿廖沙。”
“当然,当然,这正是我的工作。”
莫兹格的“秘密小屋”,阿列克谢·帕夫洛夫满脸笑容逢迎着对方,他的公司主管们,
“还有,听说你在可萨斯坦有投资?”
“土地,只是一些土地,我打算种一点大豆。”
“能卖个好价钱?”
“只是试一下,先生。”
“你应该知道我在远东也有一些土地?”
“是,是的先生,我知道。”
“能卖个好价钱?”
“目前大概两百阿美利加元一吨,不算个好价钱,只是尝试一下。”
“去年赚了多少?”
“两百多万,确切点说是两百四十万。”
“你应该知道我在远东也有一些土地?”
“是,是的先生,我知道。”
阿列克谢·帕夫洛夫十分谦卑地再次回答,但和刚才不同,这次对方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双手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面带微笑起身,“如果伱的朋友有什么爱好,请一定满足。”
“是,是的先生。”
“那么,阿廖沙,再见。”
不等阿列克谢继续恭维,对方已经带着人离开了公司。
“秘密小屋”又恢复了冷清。
过了一会儿,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接通电话之后,对方传来了声音:“维塔利走了?”
“我真的是受够了爸爸,这个家伙连大豆的钱也想赚。”
“让他赚!”
苏卡不列!
父子二人沉默了一会儿,老帕夫洛夫最后郑重道:“我听办事处的人说,你去年在可萨斯坦拿了一万公顷的土地种大豆?”
“那不过是两百多万阿美利加元!值得关注吗?”
“只要跟‘西格尔’有关,那就值得关注。听着阿廖沙,你在中国的选择让我们很被动,你把太多筹码绑定在‘西格尔’身上……”
“你不是只有我一个儿子!听着,我受够了,也足够了,接下来一个月都不要联系我!”
咣!
阿列克谢将电话线直接拔掉,然后办公桌上的东西直接被扫落在地。
“给我订好去伦敦的机票。”
“是,先生。”
正在漱口的秘书立即从侧门露出个脑袋回应。
“西格尔”是张浩南在帕夫洛夫家族中的代号,意思是……老虎。
有正面意义上的描述,也有不那么正面的意思。
目前跟帕夫洛夫家族联姻、同盟的家族,都知道“西格尔”的存在,但“西格尔”是谁,在哪儿,具体叫什么,知道的很少。
只有少数几个铁杆盟友,还有走投无路又有点资源的家伙,才会安排去中国一趟,可以谈自己的生意,但需要提前给小帕夫洛夫一笔钱。
可以不多,但不可以很少。
只要阿美利加元或者欧元,不要卢布。
而之前从“秘密小屋”离开的人,则是维塔利·科沃斯托夫,目前萨颜诺斯克铝厂的实际负责人。
他去年超额生产了一部分铝制品,原本在国内处理,只能赚一点点,但是通过阿列克谢·帕夫洛夫的渠道,赚了整整一千两百万欧元,其中一半是“瓦洛佳”亲信的。
剩下的六百万欧元,自己能留下三百五十万,其余的都是“分红”。
今年,维塔利想要更多。
维塔利要法拉利、宾利、巴宝莉,然后带着家人度假去地中海的义大利……
罗斯国内的寡头很多,但现在能安安稳稳搞定这些货,还能稳定拿到钱的,不多。
几乎所有能源寡头都在跟“瓦洛佳”博弈,因为罗斯国的能源产业国有化是正在进行时。
要么给钱,要么给命,没有中间选择。
之所以没有选择,是因为新贵也想成为寡头。
这是罗斯国历史上的又一次“改朝换代”。
在这个过程中,维塔利知道自己抓住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机遇,能不能成为科沃斯托夫家族的“慈父”,或许就是这两年的事情。
所以一切可以武装自己的途径,维塔利·科沃斯托夫都不打算放过。
每一个莫兹格的“贵族”都知道阿列克谢·帕夫洛夫是个蛀虫,甚至还是个不怎么聪明的蛀虫,但维塔利愿意跟他合作。
而从结果来说,很成功。
在前往联邦自然资源监管局的路上,维塔利跟原联邦财政部预算政策司司长通了一个电话。
“塔妮娅,恭喜。”
之所以说是原联邦财政部预算政策司司长,因为塔季扬娜·阿列克谢耶夫娜·戈利科娃现在坐稳了财政部副部长的位置。
现在她拿捏着一份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