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根基还不稳,需要时间来沉淀,等过个几年稳下来了,才是你真正可以松口气的时候……”
吃完饭,魏刚难得语重心长劝说张浩南。
但张浩南完全当放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完全不想浪费心智去跟人斗智斗勇,行事简单粗暴到底。
什么是根基稳?西沙集团曹爱军那种算稳吗?
标准的坐地虎,看中了谁的大生意,感觉差不多就要抢,一般人反抗的手段几乎没有。
对付这种人,只有展现出不惜一切代价的气魄,才能把嚣张气焰打下去。
张浩南只要怂哪怕一秒钟,结果都会不一样。
甚至魏刚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跟他语重心长说话,因为那时候他根本就是个“总被风吹雨打去”的倒霉蛋,哪里还有后来的通杀。
归根究底,姓曹的误判了形势,错误地估计了张浩南的智力和狠辣,他没种跟张浩南兑子,就只能死路一条。
而且张浩南也没打算放过他,曹爱军什么时候出狱,什么时候就是他的死期,这些,张浩南也不会跟魏刚讲。
“放心,我就是胆大心细,肯定不做坏事,做一个对社会有积极正面意义的农村青年。”
“你这次对我的车好一点。”
在张浩南家里拿了一条“珞珈山”之后,又顺便搞了几条华子奖励一下自己,并且等着小牛过来接他。
徐振涛顿时无语,不过知道张浩南不愿意说,也就没有追问。
“我说老先生,别人盯上我,我还不能反抗?我反抗激烈就是我有问题?做坏事的不是别人吗?怎么,就因为我老老实实做事,不偷不抢不坑不骗,所以就拿我当老好人了?你怎么不去约束一下曹爱军曹爱民?”
“提醒我肯定没错,我也不是跟你争个高低,更不是论个是非对错。而是我有我的行事作风和立场,连伟人都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又有什么问题?”
朝着这个方向琢磨之后,魏刚竟然若有所思,让张浩南一阵犯嘀咕,不知道这位老先生葫芦里又卖什么药。
“表决心这种事情,我不做的。”
他要反击,就一定是发动尽可能多同一阵营的人一起上。
不至于,老头儿没那么矬,不可能搞这种东西,他只玩不懂法的老百姓看了也会觉得没问题的阳谋。
“放心,他打不过我。”
“不管谁来搞七搞八,你都敢打回去,就这个做法,你确定你真的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怕?”
“笑话,张直军要是有人去杀,那就去杀好了,我掉一滴眼泪算我输。至于老婆孩子,呵,老先生,我才十九岁,结婚证都没办法领的……”
那会是什么?
自己又不可能从政,就算追逐政治地位,那也是有天板的,还能怎样?
说来说去,还是老办法有用。
“什么场面话。”
很多事情只要闹大了,放在阳光下,法律的威权就有了神圣性。
“老子知道你肯定会无法无天,反正也就是趁现在还能说得上话,让伱当点心。”
“你不用管老子啥意思,老子也懒得跟你废话,好好做事就行。”
“吵了吗?”
“要讲法律的!懂不懂!”
感觉张浩南没说好话,但徐主任也不计较那么多,看在华子的份上,他允许车胎多一点泥泞,车灯稍微溅一点泥浆,也不是不能接受。
没办法,吃人嘴短拿人手软,霍西a6该借还是得借。
“啥意思?”
几个亿的身家,足够让什么狗屁“世家”死伤过半甚至绝子绝孙了。
魏刚服了,他知道张浩南什么都没说,但其实已经亮明了态度。
“你说的不会是场面话,糊弄糊弄我这个老头子吧?”
“法律反映的是统治阶级的意志,老先生。”
“入娘的老子说你一句你回我十句?提醒你有错啊!”
“放心,这次一定温柔,不会激烈驾驶。”
仔细想想,有张浩南这种多少带着点心理疾病的人存在,对沙城的民生发展,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不要忘了,你能做初一,别人就能做十五。你没有娘老子?没有娘子儿子?”
告辞的时候,跟着一起去五家埭蹭吃蹭喝外加顺几条好烟的徐主任,十分好奇问道:“你跟魏市长吵什么呢?”
刑不上士大夫这破烂规矩,张浩南不信魏刚这位只念了小学四年的人不懂。
照理说张浩南不可能是愣头青,但他现在表现出来的癫狂,确实更符合十九岁的年龄。
“好,那我姑且就相信你。”
自己怎么被选上的,张浩南也是一无所知,反正市政府说有这么个事儿,他咨询过魏刚之后,才知道这是个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