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姑孰的时候,张浩南还另外带了一只手机,沈锦蛮裹了一些馄饨,昨天立春自己弄了一些春卷,还剩下来不少,今天正好让张浩南也尝尝自己的手艺。
“很脆啊,手艺不错。”
“跟我妈学的,我妈在世的时候,每年都会自己做春卷。爸爸喜欢吃韭菜味道的,所以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桌上,沈锦蛮给张浩南盛好馄饨之后,放在一旁凉着,知道张浩南对牛肉情有独钟,所以早上切了一点精牛肉,剁了馅弄成了牛肉馄饨,有点奇怪的组合,但张浩南特别满意。
还弄了个海带豆腐汤,热腾腾的这大冷天喝起来是真的舒服。
“对了,之前你说要盖房子,批了吗?”
“国土证批了,另外三个说是过完年。”
“正月初八我帮你问一问。”
“不用……”
“拉倒吧,就这边吃相,给面子也多少要拿点的。过完年你就等着好了,正好这边有两家厂有求于我,顺道的事情。”
埋头吃春卷的张浩南没注意此时沈锦蛮一脸幸福的眼神,只是一个劲地夸赞,“不骗伱,我以前从来不吃两根春卷,因为极其难吃。现在我才知道,是我们那里不会做这个。又酥又脆,跟油炸的粉丝一样,好手艺。等以后快餐店开起来,这个我要放进去卖。”
“我这个手艺哪里好意思拿出去给别人吃。”
“老板娘爱心春卷,就当小食好了。”
“……”
沈锦蛮脸颊微红,盛了一碗汤,“赶紧喝点汤吧,趁热。”
“好。”
刚喝了一口,手机响了。
张浩南拿起手机笑着用方言骂道:“老子还以为你死了呢。”
“拉练啊……”
对面传来沙哑的口音,张浩东的声音无比粗糙,沙哑的仿佛被马桶刷子挠过,“之前练体能,连续呕了三天……娘个婊子的,太苦了。”
“哈哈哈哈哈哈……”
张浩南痛快地大笑,“老子等你回来帮忙,抓紧练啊,练好点。”
“寄点香烟茶叶过来,再汇个一千过来,有个老兵家里有点事情。”
“几条香烟?”
“你哪怕寄一火车啊,娘个婊子的,我现在就想坐廊檐下面吃一支烟……”
“没有别的情况吧?”
“还能有啥情况,天天训练,我现在胃口估计跟你差不多。”
“这么苦啊。”
“老子跳海里挂一身装备游五公里,大前天还游了十公里,比游长江刺激……”
“方便探望吗?”
“你要来啊?本地虾饼蛮好吃的,还有各种汤粉、凉拌粉。就是口味清淡一点。”
“听起来还可以啊。”
“不跟你废话了,现在喉咙痛,不想说话,记得弄香烟过来,还有茶叶,还有钞票。”
“哈哈哈哈哈哈……”
张浩南又一次大笑,然后才满意地挂断电话。
“谁啊,这么高兴。”
“我哥。”
张浩南将手机放好,笑着道,“他跑去当兵了,结果跑到南海斜麻港去了。最近训练强度高,估计是吃了苦头。”
沈锦蛮理解不能这种兄弟关系,好奇问道:“你兄弟几个?”
“我?我独生子,这是我堂哥,比我高半个头,比我还壮。”
“……”
以张浩南为蓝本想象了一下,沈锦蛮竟然有一种惊悚感。
“看得出来你们关系很好。”
“怎么说呢,我跟我老子分家的时候,他也才上班,每个月发工资,他身上就留个饭钱,剩下的全给我。平时运货,他也骑摩托车陪我拉板车,我们两个一起去松江摆过螺蛳摊,夜里十一点出发,赶一百多公里路,然后早上摆摊出货。”
说起这些琐碎往事,沈锦蛮听得一愣一愣的,“那真是一起吃过不少苦。”
“这些都是小事了,以前我们镇东面有个偷狗卖的兄弟三个,我高二那年偷了我两个爷爷养的老狗,我跟他两个人,
“……”
“你不要以为我们两个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只会动用暴力,不是那么回事。只是看条件报复,弄不过的就等机会,怎么方便怎么来,但报复回去是肯定的。”
“万一被抓到呢?”
“所以要胆大心细,踩点要做,摸清对面底细也要做。再有就是有时候搞我们的人就算被判个一年两年的,也不解气啊,还不如自己来。那做这种事情,一般胆子小的兄弟不行,不动脑子的也不行,前途一片光明的更不行。”
张浩南将馄饨端到面前,吃了一个之后,浇了地酱油搅合搅合,然后接着道,“浩东呢一是能打,二呢念书也没念出来,三呢他相信我,那做事就方便又高效。等过几年遍地是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