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星河笑得勉强,他心有余悸地摸着心口,刚才那一瞬间的恐惧他还没有忘却。
他曾经是一个剑修,但他发现自己在剑法修行上没有一丝天赋,练剑两年甚至连御剑飞行都不会。
他曾自暴自弃过,像他这样的废物想必终生等阶都不得寸进。
但是某天他遇上了姚姝,也就是他的师尊。师尊发现他有着阵修的天赋,而且还不算是弱。
与符修类似,阵修也是要靠天赋,有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勤奋是比不了天赋的。
阵修一道也是极为晦涩难懂,一般人也难以看懂且这个过程极为漫长。
没有资源,没有典籍,没有别人的指点,符修真的很难熬出头,好在,褚星河还算是幸运,遇上了逍遥宗的姚姝仙子,由她代着入门。
之后褚星河自己将他的剑修修为给废了,重新从阵道最初学起。
虽说不废也行,但褚星河自己坚持如此。此后,他不修旁门,只一心专研阵法一道,他花了三年的时间才勉强入门。
比他师尊的天赋简直差太多了,但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这三年为了不让他师尊失望,他几乎没日没夜地研读阵法,平时睡觉都用调息打坐取代,甚至不吃不喝。
其实这次本不该他前来,在逍遥宗还有一位比他天赋更高的掌门首徒,但他师尊为了让他放松,所以才去求掌门,将自己派来。
他这次能见到这四宗的几人已经是幸运了,因为以他的天赋是不能够有机会见到的,他无非是占了便宜罢了。
不管是在哪一个世界都会有阶层等次之分。而在这个世界的人族,宗门无数,家族林立,但能算得上是一流的却是少之又少。
其中以道宗、无情宗、天火宗、玄极宗、逍遥宗等五宗为首,这五宗立于这些势力的最上游,而在五宗之内又隐隐以道宗为首。
“你在想什么?”,突如其来的声音将褚星河唤醒。
哦,对了,他好像还被人抓在手里。
褚星河回头望去,近距离的接触让他原本就不怎么厚的脸皮更红了,给凝雪寒一种猴子屁股的既视感。
褚星河在刚见面的时候,他就对宁寒雪那超出常规的样貌有了一定的了解。
如非必要,他是打定了主意不会主动接触他的,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喜欢上他。
要知道若是喜欢上这样的人,他肯定以后护不住他,美本没有罪,但怀璧其罪。
褚星河低下头不去看,离得近了他简直是快呼吸不过来了。
飞船停止了颤动,符凰停下飞船,看到了前方那笼罩整个地界的结界。
“看来此处禁飞了,我们下去吧”,她让飞船落在地面,让所有人下船。
凝雪寒将手上还拎着的褚星河放下,白落衡则趁机抓住他这只手,手中白光闪过。
而褚星河将一切收于眼底,好吧,他这还刚开始发芽的爱情便枯萎了。
人家都在那里宣布主权了,他还是识相一点吧,毕竟他听说道宗的君珩羽与白落衡已经到五阶了。
这虽比同龄人只领先一阶,但四阶与五阶是一个分水岭,若是能踏过,今后勤加努力,突破到六阶不成问题。
凝雪寒则是因为昨夜的事情对白落衡很放纵,尽管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但从今早上他那抱着白落衡的姿势就可以看出昨夜的状况。
肯定是他的睡姿不好。
不过白落衡的脾气可真是好,换他早就将那人给踢下床了。
因此他心中其实还有点愧疚,于是便放任白落衡的动作。
不过似乎不管是慕容晓还是白落衡都喜欢让他保持清洁,他之前就想问了,他也没有那么脏吧?
只不过是用手抓了一个人,又不是什么脏东西,虽说也可能是有细菌,但不是他吹。
这个世界的细菌恐怕干不过他,因为他已经成为了无垢之体,万般尘埃不沾身 。
除非这个细菌他能和他一样强,否则一旦在自己身上出现,明年的今日就成了它的忌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前方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未曾听过?”,火莲儿有些疑惑,她这些年四处杀妖,征战各处,哪里没走过,可是这地方她甚至听都未曾听过。
忽而她手中的长枪跺在地上,她的神情带着一丝严肃,“有古怪,这里似乎潜藏着一股妖气,你们小心点”。
符凰手中的符箓紧紧握在手上,她不像火莲儿杀了许多妖,只是偶尔跟着她家那老头杀杀,平时都在练习画符。
褚星河咽了咽口水,之前等阶太低,他师尊都不让他来杀妖,生怕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弟子给没了。
如今他听到有妖,自是极为害怕,但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选了一条裤腿宽松的,要不然那些天之骄子就会看到他在打颤的双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