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修真界的那种恐怖东西，似乎并没有赶尽杀绝。”
听到宗主的问题，三人都陷入了沉思。
半晌后，归墟率先开口，神色郑重。
“回禀吾主，那种入侵修真界的恐怖之物，似乎和破碎的大道有关。”
“而属下在恢复力量并跨越到更高层面，再度成就人形的那一刻时，便收到了一条不全的信息，由极为遥远的地方传递而来。”
“属下曾经尝试溯源，却惊讶地发现那道信息所传来的方向，比属下所想象的还要更加遥远……”
“如无意外，能够接收到这条信息的人，至少得是一位主宰。”
而正是此时，他脑中突然出现了几个人的信息，知道那几个人也是宗主的属下。
他才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补上了这么一句。
显然，这是系统故意为之的。
好让归墟知道宿主究竟有多少属下，以及他们的实力都属于什么样的层面。
虽然归墟的内心无比震惊，他从未想过主人竟然还有好几位实力强大的属下，但他并不会因此而心生嫉妒或不满。
恰恰相反。
他的这位主人实力如此强大，深不可测，麾下有这么多强者为其效力，不是很正常吗？
听到这话，李天元和柳元心头震惊不已，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神情极为错愕。
他们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呆呆地看着归墟，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
“大道破碎，这怎么可能？”
李天元喃喃自语，他的声音充满了惊骇和恐惧。
“大道也会破碎？！难道有修士能够堪比大道，甚至比大道还要强？”
柳元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的眼中闪烁着惊恐和迷茫。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惧和震撼。
他们从未想过，大道也会破碎，更没有想过，有修士能够堪比大道。
这让他们对修行的意义产生了怀疑，对自己的修行之路也产生了动摇。
倘若真有人能够做到破碎大道，那他们修炼还有什么意义呢？
大道破碎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一切力量的源泉没有了。
非但如此，修行的目标也没有了，自己的道也将不复存在，无法成道。
没有了大道，道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试想一下，大道破碎，规则法则便会消失，灵气自然也会跟着消失。
不单单是灵气，天地人的力量都会消失。
所有世界都将步入末法时代。
所有生灵从此将无法长寿，百岁已是极限。
他们无法想象，若是末法时代真的降临，他们将会陷入怎样的绝望。
这种绝望比死亡更甚，让人根本无法接受。
归墟冷淡地看着这两个老头子，想起他曾经见过的那些奇怪的世界，心中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我终于明白那些世界为何不存在法术，没有修炼者了。因为那边根本就没有灵气存在……”
听到这话，柳酆渊感到十分好奇。
“这么说你见过那些没有灵气的世界？那岂不是说那些世界是没有修炼体系的？”
那其中会不会有蓝星？
他甚至在这一刻，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穿书了。
归墟连忙点头。
“是的，吾主。不过那些世界所在的时空和我们这里不一样。那些世界所在的是痕迹时空，是以时间为丈量单位。”
“但这里不一样，这里是修真界，需要时间和空间同时丈量。那边的等级比我们这里低得多，因此灵气这种高级能量是无法进入那边的，会被时间所排斥。”
通过这番话，柳酆渊瞬间意识到，一定的空间似乎可以容纳其他种类的能量，具有一定的包容性，但时间并没有这样的包容性。
时间只会一直向前，不会后退，也不会向左或向右，也就不存在空间的说法，也就没有容纳性。
而纯粹的空间能量，所能包容的不同力量也会增加。
而时间与空间之上的力量便是混沌。
当然，这只是他的一种猜测，到底是否真的如此，还需要进一步的佐证。
“原来如此。”
柳酆渊点了点头，又想到归墟所说的消息，不禁再度好奇起来。
“归墟，你刚才说你收到了一条不完整的消息？该不会就是与大道破碎有关的消息吧？”
归墟再度点头，“是的，吾主。那条消息的内容不完整。大致意思是，大道破碎，规则崩塌，法则消散，之后便是听不清，最后一句便是末法时代。”
轰的一下，柳酆渊脸色一变。
神情错愕的同时，更是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是穿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