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康宫。
明帝脸色黑沉沉的,浑身都散发着威严的怒火,大殿里气氛凝滞,黑云压城。
“云安宁,你好大的狗胆!如今证据确凿,你的肚兜被别的男人私藏了多年,皇家颜面都被你丢尽了!你还不认罪!”
云安宁勾唇冷笑,“父皇,太后是把那匹昭国进贡的火云绸赐了我,可早就被林夫人和云水遥骗走了,我分毫没用。”
关于那匹极品火云绸,云安宁印象深刻。
原主带回家之后,林氏和云水遥嫉妒得发狂,连哄带骗地抢走了。
当时,原主对这对母女深信不疑,以为她们是为自己好,也没计较。
可没想到,几年过去了,这火云绸又被拿了出来,还成了侮辱她名声的工具!
太后眼底闪过希望的光泽,连忙问:“永安,你确定吗?”
云安宁毫不犹豫地点头:“太后,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林府的林管家就在现场。”
云水遥咬了咬唇,尖声道:“姐姐,娘亲是要走了那火云绸,可分别给你我做了肚兜穿在身上,其余的说是做成嫁衣,等将来出嫁时用!”
说完,她屈膝行礼,迫不及待地道:“皇上太后如果不信,可以看看那肚兜,肚兜上必然
有姐姐的名字!”
云安宁唇角勾起冷笑,脸上泛着冷意。
没想到,对方竟然准备得这么周全,连绣字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看来,今天不害死她,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苏公公。”
明帝扬了扬下巴,苏公公接过那火云绸的肚兜,细细地检查。
鸳鸯戏水的图案下,果然藏着两个不太明显的小字,“安宁”。
苏公公脸色一变,心情复杂地拿过去给明帝和太后看了。
“皇上太后请看,上面果然永安郡主的名字!”
太后看见那两个字,气得两眼一黑,险些晕过去。
“永安,这肚兜你要怎么解释?”
云安宁拿出一瓶提神的精油,送到太后面前。
“太后别气坏了身体,永安发誓,绝对没有做过此事!”
太后嗅了嗅安宁送到鼻子下精油,只觉得一股清凉的香气钻入鼻尖,顿时头脑清晰,血压也跟着降了下来。
她深吸了口气,握住那小小的精油瓶子,看向云安宁。
她果然没有白疼安宁,都这种火烧眉毛的时候了,安静还惦记着她的身体。
明帝眉头紧皱,关切地看向太后。
“太后,您现在感觉如何?要不您去歇会儿,朕来处理此
事。”
“不必,哀家已经没事了。”
太后深深地看了安宁一眼,道:“火云绸哀家是赐给了安宁,可如安宁所说,这肚兜是可以伪造的,做不得证据。”
晋王震惊地看向太后:“皇祖母,人证物证确凿,您还要如此偏袒云安宁?难道在您心里,她比皇家颜面还要重要吗?”
晋王怒气冲冲对明帝行礼。
“父皇,儿臣恳求您严惩云安宁!”
云安宁勾唇冷笑,“晋王几次三番地针对我,如今又迫不及待地辱我名声,捏造几年前的事来说!
如果真是为了我家王爷好,为何不在成婚前说,反而现在出来挑拨?”
云安宁这样一说,太后顿时清晰了起来。
她脸色难看,“晋王,永安说得有理。
而且,渊王跟永安成婚第二天,哀家也着人拿到了落红帕!”
今天之事太过恼人,方才她惊怒之下竟忘这么重要的事。
金嬷嬷勾起唇角,也道:“太后说的是,有了那帕子,一切谣言都不攻自破了。”
晋王讥讽地笑了起来。
“皇祖母,新婚夜时,四弟跟云安宁根本没圆房,那所谓的落红帕,只是他们捏造来骗您的。”
云安宁瞳孔紧缩,心底突然
升起不好的预感。
这等私密之事,晋王怎么会知道?
这次,太后和皇上对视一眼,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明帝脸色铁青,眼底已经怒火凛冽。
“晋王,你为什么这样说?”
晋王冷笑:“父皇,渊王府的一个嬷嬷,是我府中管家的亲戚,她说新婚夜老四病了,喜房里安静得很,老四跟云安宁根本没圆房!”
明帝深深地吸了口气,愤怒地看向云安宁。
“云安宁!晋王说得是真是假!”
太后也气得浑身一震,声音颤抖:“永安,你告诉哀家,这不是真的!”
云安宁眼神复杂,咬唇看向太后。
太后眼底满是紧张愤怒,和失望。
想到平日里太后疼爱,云安宁轻轻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