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宁正在胡思乱想,忽听床上发出轻微的动静。
凤行渊醒了。
他眉头紧锁,视线扫过四周,发现自己竟在书房。
而云安宁,正在床边陪着他。
凤行渊心底一惊,起身坐了起来。
“安宁,我们不是去神机阁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和云安宁一起去了神机阁,一个奇怪的佝偻老者带着他们进了下面的大殿。
然后,他整个人断片了,再没有之后的任何记忆。
见他眉头紧蹙,深邃的眼底藏着惊慌,云安宁有些同情。
“王爷,你一看到那二殿主文羽修,就被赤尊占据了身体的主导权。”
凤行渊喉结艰难地滚动,自责地看向云安宁。
“安宁,他……他们有没有伤害你?”
凤行渊大手逐渐捏紧,心底愧疚又恼怒。
赤尊上次出现时,就对云安宁欲行不轨。
这次,又加上一个阴险算计的文羽修……
他不该带云安宁去神机阁的。
云安宁勾唇一笑,轻声安慰他。
“放心,他们非但没能伤害我,还被我伤了。”
云安宁把如何打伤文羽修,毒倒了赤尊的事情说了一遍,略过了以身诱赤尊的细节。
看着云安宁眉飞色舞,凤行渊紧皱的
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他菲薄的唇角扬起,深邃的黑瞳温柔地望着云安宁。
“安宁真是厉害,如果没有你,本王恐怕今晚要遭殃了。”
不过,那深邃的黑瞳深处,担忧和自责却没有减少。
云安宁小他几岁,也只是他名义上的王妃而已。
在对付云家上,他并没有帮多少忙。
如今,云安宁却因为他深陷泥泞。
云安宁正色望着他,道:“王爷,这赤尊很是危险,我决定先给你用些药,压制他。”
凤行渊眸光复杂,沉声问:“安宁,你有办法?”
云安宁点了点头,从药箱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
“这些都是精神类的药物,能帮你保持清醒,防止赤尊再出现。”
凤行渊接过那瓶子,细细地打量。
这药瓶的质感奇怪,非瓷非玉,又很薄,密封性却很好。
上面贴了一张纸,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长长的一串,却不是大乾的文字。
凤行渊眼底掠过疑惑,试图打开瓶盖。
见凤行渊一直拔瓶盖,云安宁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给我。”
云安宁接过了瓶子,给他示范:“这盖子是拧的,这样密封性比较好。”
凤行渊眼神温柔惊奇,含笑看着她。
“安宁,
这些药也很不同,本王从未见过。”
云安宁抬眸,看出他心中疑惑,勾唇解释:“王爷,这些药都是我娘留下来的,是当初高价从外国商人的手中买来的,王爷没见过很正常。”
云安宁说完,悄悄地呼了口气。
这些药都是进口,说是从外国商人那里买来的,倒也不算撒谎。
凤行渊接过来,骨节分明的大手摩挲着那药瓶,声音低沉。
“怪不得这上面的字,本王一个也不认识。”
云安宁这才想起来,忘了把标签撕下来,心底有些懊恼。
不过,即便凤行渊想查,应该也查不出什么。
“王爷只需要按时服药即可,这药一天一次,一次三粒。”
说完,云安宁迟疑地问:“那文羽修显然已经知道了王爷的身份,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凤行渊微微垂眸,道:“本王会让人去抓捕文羽修,安宁,赤月殿的事你不必管,本王来处理即可。”
云安宁点头,打了个哈欠。
“我有些困了,先回去休息了,晚安。”
凤行渊一愣,抬眸看向那消失在门口的身影,“晚安。”
云安宁走了之后,追风和逐月才从门口进来。
“王爷。”
凤行渊眼神沉沉,冷声吩咐:“传令
下去,追捕文羽修,生死勿论!”
赤尊和文羽修竟敢动他的人,简直是找死!
赤尊和他共用一具身体,他动不了赤尊,可这文羽修,却绝对不能轻易放过!
“是。”
逐月领命,快步出去了。
追风眼神复杂地看向凤行渊,问:“王爷,您有没有觉得王妃很奇怪?”
凤行渊眉头紧蹙,黑瞳里闪烁着冷芒。
“追风,你到底想说什么?”
追风躬身行礼,“王爷,属下知道王妃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