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里,除了奚贵人生了七公主,还真没有其他妃嫔生孩子,也就是去岁时宁昭华的二胎之喜了。
除了有孩子的妃嫔们赵昀每月都会去看望几次,而没有孩子的妃嫔,则很少会被赵昀记起。
高美人还是侍寝了,不过也已经被赵昀遗忘了。
柔昭容虽说如今也还侍寝,但远不如盛宠之时,一个月不过一两次,但说起柔昭容如今的变化也是有的。吃起补药来,也还真是跟吃饭喝水一样了,整个人丰腴了不少,饶是如此,肚子还是没有消息。
迷迷糊糊的陆暄仪不知睡了多久,忽然感觉到床榻微微下陷,一个炙热的身体就贴了上来。
“唔,”陆暄仪也不动,照样背对着赵昀,赵昀伸手抱住陆暄仪,陆暄仪则按住了赵昀渐渐要圈到她胸口的手,嘟囔着:“夫君,别闹了,我好困。”
赵昀无声地笑了笑,也没有再动,只在陆暄仪雪白的脖子和后备烙下了几个情意绵绵地吻来。
二月里陆暄仪染了风寒,休息了近半月,似乎在那之后陆暄仪对于欢爱一事淡了不少,陆暄仪无意,赵昀也不勉强,吻完后也抱着一起午睡。
睡了半个时辰,陆暄仪先起来,看着璟晔吃了果子,就拉着璟晔的手到书房里教她读三字经。
温暖的阳光透窗而入,金砖上倒映着母女俩依偎的身影。璟晔坐在陆暄仪的怀里,陆暄仪则拿着一本三字经,微微低着头,修长白皙的脖子一览无余,侧脸更美,人比花更娇。
读了一会儿书,陆暄仪又和璟晔在书桌上画起了画,璟晔喜欢画画,太阳,树木,还有不成型的花。璟晔太小,手腕的劲儿也弱,大多只能靠意会和联想。
璟晔画画还算专心,紧紧抓着笔在白宣上挥毫泼墨起来,还有一点点墨汁儿溅到了璟晔的小脸蛋儿上,璟晔也不恼,还咯咯地笑,自己用袖子划拉了去。
嗯,这一划拉,就把一点儿圆形的墨汁儿划拉成了一条极浅的横线。
陆暄仪失笑着摇摇头,给璟晔擦干净,璟晔咯咯笑着用软软嫩嫩的嘴唇在陆暄仪脸上印了印,又开始作画。
画完,陆暄仪看出是两个小人儿,一个小人儿高一点,一个小人儿矮一点,高一点的小人儿脚边还有个圆形,后面有几棵树。
“璟晔画的是上午和五姐姐一起踢球的画面么?”陆暄仪亲了亲璟晔的圆圆的脑袋。
“嗯,”璟晔回过头,笑地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璟晔高兴,璟晔要画出来。”
嗯,璟晔这双眼睛可真是像极了赵昀,笑起来更像。
再听了璟晔的话,陆暄仪也揉了揉璟晔的脑袋。
“下回璟晔再画上父皇母后好不好?”
听到声音,陆暄仪才发现自己和璟晔说地太忘我,都没注意赵昀已经过来了,而璟晔更是一溜烟地从椅子上下地,跑进了父皇的怀里。
“好,璟晔要把父皇母后都画上。”璟晔不管三七二十一,扑进赵昀的怀里先笑嘻嘻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把一个带着口涎的亲吻落在了赵昀的脸上。
赵昀失笑着摇摇头,正要擦了去,陆暄仪便用帕子给赵昀擦了擦脸,赵昀握住陆暄仪的手,满眼都是对璟晔宠溺地笑。
晚膳后下起了雨,璟晔不能去外面撒欢,就在凤仪宫小花园的长廊里玩儿。
赵昀揽着陆暄仪的肩,看着外面的雨,慢慢道:“母后年纪大了畏热,你也素来畏热,朕想等下月初一就往行宫去,另外等过了中秋,朕想去一趟松河围场,与察恪尔还有西北几个部族的首领们见一见。若还有时间,朕还想再往西走一走。”
“今年不选秀,就是为了这些安排么?”
去岁这个时候,赵昀就已经下旨,免去了今年的选秀,当时赵昀说他另有打算,陆暄仪没有多问,如今她算是明白了赵昀的安排。
“只是,您这一说,暄仪都觉得初一出了宫门,没有半年四五个月您也回不来。”
“若是不往更远的西边儿去,也不过几个月功夫,九月就能从松河返程。暄仪若是愿意,也跟着朕一块儿去。”
想想一路舟车劳顿,从北方去往更远的北方和西北,也真是挺累的。
陆暄仪是不想去,可是如果赵昀坚持,她还是愿意陪着赵昀一起去。
春雨断断续续下了四日,上林苑里的树木都如同穿上一件朦胧的白纱,千万条银丝荡漾在皇宫的半空上,如烟如雾地漂浮着。
这日放了晴,众人请安离开后,奚贵人不急着走,而是想求见陆暄仪。很快,奚贵人就被客气地请进了偏殿等候。
等见到了陆暄仪,奚贵人就把来意禀明了清楚:“事关七公主,请娘娘为妾做主。”
“出了何事,八宝怎么了?”陆暄仪关切问道。
“娘娘,您还记得前几日妾带着八宝在上林苑里遇见您和昭华娘娘么?”奚贵人抓紧裙摆,深呼吸一口气,看着上首的陆暄仪冲她点头,奚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