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昀喉间一滚,眸子暗下几分,但到底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这样近在眼前却吃不到摸不着的抓心挠肝,愣是折磨了赵昀一下午和半晚上。
事情也不是一件儿没有,不过都不重要,今日是太后五十寿诞,也就真的只有边境再起烽火才算是大事了。
听了一个白天的戏,晚上在慈寿宫中设下了大宴,凡朝中三品及以上的官员都可携妻儿子女入宫。
酒宴中,纯美人无意中瞥见了赵旭与王妃闻氏。闻氏给赵旭添了两筷子菜,赵旭客气地道谢,并没有去吃。至于最后赵旭吃了没有,纯美人没有多看,但这两人似乎是客气有余而恩爱不足的模样,想起下午在畅音阁看戏的空挡里,闻氏倨傲无礼的表情,她也不禁释然起来。
是啊,这个妹妹仗着祖母更得祖父欢心,从小也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自然是心高气傲不想给人做妾的,也是上天垂怜照顾,嫁了王爷做王妃,如愿以偿。
好容易散了宴席,赵昀和陆暄仪向太后告辞,又送别了宗亲,也就回到了凤仪宫。
璟晔是一个时辰前就先送回了凤仪宫里休息,帝后俩回来后也一起去看了看睡地憨甜的璟晔,就一先一后地去了净房沐浴。赵昀先去地,心猿意马了许久,并没有刻意清洗很久,就腾出了地方给陆暄仪,在陆暄仪要去净房时,赵昀还在陆暄仪耳边呢喃:“别耽误太久。”
陆暄仪面颊绯红,眼如水波横,心如红杏枝头闹。
最后一盏蜡烛流影欲灭时被陆暄仪一个若有若无的眼神拦了一下,流影会意,立即垂下头红着脸退了出去。流影都明白的事,赵昀怎么会不明白。
不过赵昀微微挑了挑眉尾,等流影下去后,中规中矩地躺着,似乎小皇后也是有备而来。
陆暄仪慢慢躺下,绵绵软软地倒在赵昀的怀中,犹如一艘小小的竹筏停靠在了温暖宽广的港湾,脸贴着赵昀的胸膛,聆听着他略微剧烈的心跳,双手则紧紧地环住赵昀的腰。
这一环腰,赵昀就体味出了不同来。
柔昭容的环腰和抱手臂都是霸道的,仿佛那本来就是属于她的,可陆暄仪不会,柔柔软软地依偎着他,像是一株纤弱无刺的藤蔓,随性而又坚定地缠绕着他。
赵昀就任由陆暄仪这么抱着,不说话也不乱动,一双深情的墨色眸子凝视着她垂下的纤长睫毛,她的唇瓣柔润而饱满,像是春日里沁人肺腑又娇艳的垂丝海棠。
不知多久,赵昀伸手捧起了陆暄仪的脸,绵长而轻柔地吻了上去。吻着吻着,身姿也渐渐有了变幻,自然而然地是陆暄仪躺在了赵昀的身下。
昏黄微弱的烛火从帐子外照进来,投落下两人的身影。
赵昀轻柔地从陆暄仪的额头吻起,越往下,陆暄仪的心跳越剧烈,呼吸也重了起来,手也不自觉地握住了枕头的一角,另一手则轻抚上了赵昀的头发,偶有三两声嘤咛。
都说生完孩子的女人身体会有微妙的变化,货号或坏。以前赵昀还不信,毕竟能像王嫔一般生了三个孩子的人也就仅此一个,在王嫔的身上,除了感受到日趋松垮的肉,再无其他。而陆暄仪却不同,身子更柔,更软,声音也勾地他更为欢喜。
“唤我,暄仪,唤我,”赵昀的手顺着她的山峰游弋到陆暄仪的脸庞,又轻轻抚摸着陆暄仪的眼,陆暄仪慵懒地睁开了眼,对上的是赵昀那双眼底都跳跃着火焰的眼:“唤我。”
“夫君,夫君,昀郎。”陆暄仪睁开双眼,抽回双手也捧着赵昀的脸,从眉、眼、鼻子到嘴唇,逐一抚过,不等赵昀反应过来,陆暄仪就勾着赵昀的脖子,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陆暄仪还在喘着气,想着过一会儿再唤人打水,不过刚翻了个身,一双桃花水眸似笑非笑地看着赵昀,一缕鬓发被汗水湿透,微微卷曲着贴在陆暄仪的腮畔。
赵昀略做整理,回头对上的就是陆暄仪这样似满足又没完全满足的神情,俯下脸,嘴唇吻了吻陆暄仪的耳坠:“还累不累?”
“哎呀,陛下明知故问。”陆暄仪拉过锦被,只蒙上唇,一双眼睛脉脉含情地注视着赵昀。
一个猝不及防,赵昀一手勾住陆暄仪的腰,再次覆上。
这一次结束已经是丑时正了,陆暄仪都不想起身梳洗了,奈何一身腻腻的汗,不洗也不行。洗了小半时辰出来,方才是多么兴致盎然,这会儿就是有多么疲惫不堪。
躺在床上也不管不顾赵昀还要洗多久,就径自睡去了。
只是又不知睡了多久,床板又活动了起来。
这一折腾,就真的要天明了。
妃嫔的请安自然是要延后的,不等陆暄仪吩咐,流影就已经先交代了下去,自有人去宫中各处报信。
赵昀也把早朝延后到午后议事,自个儿美美地补上一觉。
昨天晚膳前,雪就已经停了,今日来请安的妃嫔也来地整齐。柔昭容牙尖嘴利,贵妃也毫不示弱,两人你来我往,宁昭华时不时与陆暄仪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