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眠(1 / 2)

“啪嗒——”

余殊看到一个黑影从眼前闪过,还伴随着很响的一声撞击声。余殊怀疑自己是睡眠不足眼前都出现幻觉了,是哪只鸟吗?但哪有这么重的鸟。余殊被自己的假想弄笑了,他的眼前一片漆黑。

季远的宿舍怎么走,余殊还没记得很熟,好像是要左拐走到底,他现在还在宿舍楼前,还没到呢。

余殊闻到了空气中一点点飘来的铁锈味儿,他知道那不是鸟了。下一秒就有一群打着手电的同学出来喊着:“有人跳楼了!”在尖叫声中,户外的照明灯亮了。

现在眼前很亮了,余殊看得很清楚。他要是再走一步就会踩到那人的血迹,余殊想后退可后面已经挤满了人。有胆大的人主动蹲下去,上手摸了摸那人的脉搏。余殊从未如此紧张过,他希望还有一线生机。

片刻后,他向人群摇了摇头。

那人胸前的B级名牌被光照得发亮,名字却被血糊得模糊不清。

他死了,余殊并不认识他,或许在这个校园中他们也曾擦肩而过。没有人停留为一个死去的生命大哭,因为大家也并不熟悉他,他叫什么名字,余殊无从得知。

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余殊靠在窗边,季远靠在床上,还在关注楼下的动静。仅有一面之缘的人已经被黑布盖起来了。

“这是在我面前死的第二个人了。我并不熟悉他们,但或多或少知道他们的一点儿故事,然后再感慨一个独特的生命的消逝。”余殊自顾自地说着,记忆里关于梁月枫的画面又被放大了,积极、乐观、阳光每一个片段都是如此。每一个人死去的意义,更是提醒活着的人生命的真正意义。

“他不应该去跳楼自杀的。我认识他,他是一个新兴企业总经理的儿子,是为了保护他才送到这里来的。他翻身的机会马上就要来了,都等了这么久,现在没撑住只能说是他没福气消受这些。”季远睡不着,索性趴到窗边,瞳孔中映出红蓝交替的灯光,还有忙着打扫残局的人。

“他只是B等级的,如果他是A或者更高他就不会有自杀的机会了。”季远想着。学校只会特别保护A及以上等级的学生,低等级的对于他们来说生与死无所谓,因为没有人会来选他们。

明天太阳照样升起,这里还是会和原先一样,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一样。

余殊下床想去找口水喝,“等待是很痛苦的,这种千篇一律的生活撑不住正常。”

季远坐起来,感觉余殊的情绪不对,“我警告你别做傻事。”

余殊摇了摇头,“怎么会?我还有想见的人呢。”

“是吗?”季远没想到余殊还会有一个执念,过了很久,季远缓缓开口:“那你就当是为了你想再见的人去学习,毕竟无法反抗的事物就要学会换种心态坦然接受。”

季远一抬头就看见余殊在很小声地笑,自己也跟着笑起来了,“笑什么啊,哥的心灵鸡汤还不快快喝下去。”

余殊连忙应好,“收到。”

把未来的重逢当作动力,不得不说,这套对余殊很适用。

“我都希望你能赶快不和我住一个宿舍,这就意味着你能回到A去了,争取这次的月底考核就能实现。”

“那你呢?”

“我?”季远疑惑地说。余殊说道:“那你不打算往上爬吗?自己心灵鸡汤说得顺口,有想见的人吗?”

季远懊恼地捞起遮挡视线的头发,将一直遮挡的部分展现出来。那是一个类似洞的疤痕,像被灼烧了一样。看着余殊震惊的神态,季远一副得逞的样子,“你不是一直在问为什么我会是C级吗?”

“这就是原因。”季远突然不知道如何开口了,“枪伤,大脑前额叶有损伤。他们说我会有时候无法控制情绪,这可是大忌。而且这对颜值也有影响啊,不然没有碎发哥就是一个大帅哥。”

“你现在也很帅啊,而且这段时间你情绪挺稳定的。”

“你也说了是‘这段时间’,我不正常的时候据说很不正常,因为我自己也没看到过。”

余殊承认是季远成功了,这说了一串废话,把他听得一愣一愣的。

季远用脚把窗帘拉上了,房间陷入黑暗。黑暗中一道声音传来:“所以说我可不能陪你了,你赶快在月底就搬出这里吧。我发现我还是习惯独来独往。”

在汉月主城区的地下,藏着一家私人格斗馆,地段好但位置十分隐蔽。擂台两旁有不少人对擂台上的女拳手指指点点,尽管她第一局胜了,但大多数人还是觉得她是靠运气的。老板大声吆喝着要下注的赶快,买不离手。押注结果显而易见,女孩这还是没几个人押。

袁二一边擦着额头上不断滴下的汗珠,一边说着让让。好不容易挤过人群来到许景秋面前。“老大,我刚才把第一把赢的钱全押给你了,你点到为止就行。还有注意安全,这一把结束今天训练量就达标了。”一声哨令下,许景秋给袁二比了个OK的手势就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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