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再静养一段时日,前几日才将我从府上赶了出来。”
魏承瑾失笑,“你又在老师面前多话了?”
“不然呢?都去看他了,自然是要说些话的。”
魏承勋悄悄看了一眼魏承瑾,问道:“近日来可有谁家有了喜事?整日泡在书堆里,都不曾注意过。”
果然,魏承瑾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垂着脑袋,也不知在想什么。
“你是看上了谁家的小娘子怕人给跑了啊?只是能给魏府递请贴的不多,自我回京还没收到过。”
魏承瑾暗自松了口气,而后又觉得实在自私了些,举杯一饮而尽。
随时注意着魏承瑾的两人都自觉收了声,看他一杯又一杯地灌下起又难免不忍,“你们且坐着!我这就往曹府再走一趟,殿试都已经结束了,哪里还有不见人的道理!”
魏昭起身往外走,魏承瑾快步跟上去按住了她的肩膀,“坐下吧。”
魏承瑾走回去坐下后又看魏昭,魏昭终是也依言坐了回去,“哥哥是害怕了吗?”
魏承瑾没有回答,只是一杯又一杯地喝,问道:“曹煜也不见你吗?”
“不见。”
“若是曹家四爷的意思,曹煜会听吗?”
这话倒是问得魏昭冷静了下来,以曹煜的脾性,若单单是曹四爷施压,他大可以待在徐府置之不理,但若这是曹五娘的意思,可就是另一番结果了。
“前些日子五姐姐还被关在院子里,怎么会一转眼就都看五姐姐的意思了?”
魏承勋立时有了猜想,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回了二房的院子,他才细细与程氏说了自己的看法。
程氏笑道:“你看人这么不准,往后就算做了官,识人不清则用人不明,如何做得长久?”
魏承勋不想程氏竟说得这么远,又是在说他的不好之处,只好问道:“母亲可能仔细讲讲?”
“先说曹五娘,你觉得曹府众人能配合行事,是因为这是曹五娘临终遗言?”
魏承勋点头。
“我听说昭昭与曹五娘是从小玩到大,书也是一起读的,她们必然在一些事情上有着共同的见解,就像当初的镜花楼一事。”
见魏承勋想要辩驳此事与他们无关,程氏又道,“我与你父亲只是心中有疑,确认此事却是到京之后了。”
“是大伯?”
程氏没好气地瞪了魏承勋一眼,“你若是有你妹妹半分机灵也好叫我少操些心!”
见魏承勋安分了些,程氏才又道:“曹五娘在看待一件事时,多少会与你妹妹有些相似,你觉得你妹妹会因中意的婚事没了就去寻短见吗?”
“不会!她让自己落了不好的名声本就是她权衡之下的抉择,所以就算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她第一反应必然是先看这件事发生的原因,而后再寻找应对之举,唯一拿不准的,便是无从得知,她能舍到什么地步。”
“你倒是将昭昭看得透彻了?”
魏承勋叹气道:“看透了又如何?还不是看错过。”
程氏失笑:“你与衍哥儿哪曾低过头,如此看来,不失为一件好事。”
魏承勋深有同感:“若不是遇见徐老南下,后又提前来了京城,儿子怕是要在会试就将头埋进土里了。”
“看来你这几个月收获不小,只是如何也连殿试都参加了,再轻视自己也就叫人要说闲话了。”
“母亲教训的是。”
“虽说曹五娘与昭昭有相似之处,但她总归是曹家教养的女儿,在分毫之间的抉择,定是会有所不同。”
程氏这便是在暗指曹五娘虽然不会去寻短见,但也不一定会似魏昭一般,只考虑得失,不顾其它。
魏承勋似有所悟,却依旧猜不透曹五娘,“让母亲见笑了,孩儿于识人一道,怕是难得其窍。”
程氏笑道:“不过是爱钻牛角尖了些,看不得我们这些弯弯绕绕,不如就简单些,谁能不怕莽的呢?”
魏承勋有些不解,又不好再问,程氏直言道:“既不得窍,不如不要钻研,或是看了一知半解也只当玩乐,不然才是要吃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