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来往?”
“明面上自然不好再多来往,你是和文宝过了几招过出感情来了?”
郭盛摇头道:“魏郎君和曹郎君单论同门之情也是情谊甚笃,此遭过后,多少会觉得有些可惜了。”
“既非本意,情谊又怎会受损,宫中都在明示了,他们互相往后退一步,不也是在为对方考虑吗?再说殿试过后,还不知哥哥要往哪个州府做通判去,考虑那么多做什么?”
“既然看得通透,这几日的神色为何并不见好?”
“想要等到的旨意没有等到,可不有些郁闷。”
郭盛想来想去,猜道:“与西元通商的旨意?”
“是也不是。”
太子之位悬而不决,变数只会越来越多,一步错步步错,她可不想将魏家拖到险境当中。
“今日开始,不用再去曹府了。”
“不去了?”
“不去了,再想知道也不差这几日。”
魏昭起身走到窗前向外看去,“‘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几日过后,不知又有谁能就此广为天下知。”
“肯定少不了魏家的两位郎君。”
魏承勋虽也在州学依照平日里的成绩免了乡试,却在会试落第,一蹶不振,转而跟随魏仁之行商,这一次他得徐甫点拨,又同魏承瑾一同备考,虽不见得能命中三甲,至少是能中举的。
“往杭州去的信也有一阵子了,算着日子,叔父叔母也该到了。”
晚上回府,管家早早在等着魏昭,一见她便激动道:二爷带着二夫人回府了,正在老夫人院子里呢!”
“你先过去,我在酒楼待了一整日,不好直接去见。”
赶去老夫人院子时,魏柬之也刚刚赶过来,魏昭先唤道:“父亲。”
魏柬之知道女儿因曹五娘一事心绪不佳,近日来见她总不待在府上也不问她,抬手揉了揉魏昭的脑袋,魏柬之缓声道:“进去吧。”
进了屋,老夫人正拉着程氏的手说得高兴,魏昭佯装吃了醋,“我就知道祖母见了叔母必然心中欢喜,你看,这才见着叔母就不搭理昭昭了。”
魏老夫人应道:“你这丫头,才和絮娘说你不好管,这就又开始了?”
“什么叫不好管,明明叔母可是很喜欢我了,祖母可不要乱讲!”
“乱讲什么了?也就絮娘是个聪明的,不然哪儿能管得住你这个小祖宗,不追究你在杭州做的那些事,你也权当什么都没做了?”
“祖母是要秋后算账?那我不如先溜为快!
魏昭的心思还没付诸行动,魏柬之先扣住里她的肩膀道:“去与你母亲坐着,不要闹脾气。”
魏柬之发了话,魏昭顺势坐在了许氏身边,问道:“承衍哥哥没有跟来吗?”
“州学不允假,只能留他一人待在杭州了。”
魏昭听了也不再多问,只道:“我原先还以为与西元通商的旨意会早些下来,好在有承勋哥哥,终于叫叔父与叔母回家来了。”
魏昭说得平静,就似魏仁之与程氏只经营着京城的一处酒楼与茶庄,魏老夫人想见人了也就是差人去递个话的功夫,魏老夫人听着不禁潸然泪下,刘妈妈赶忙递了手帕到老夫人手中。
“回家好啊,回家了就好。”
只是魏老夫人今年身子骨不行,不能这般大喜大悲,魏柬之见了忙道:“二弟,带着弟妹去见见父亲。”
魏仁之得话,起身带着程氏先行离开,害怕老夫人再激动起来,魏柬之又道:“母亲,二弟与弟妹一路奔波,不少受累,不如先叫他们好好歇上几日,每日只过来请安如何?”
“既然要休息,那就好好休息,不用过来请安了,不是给腾的几个孩子跟前的院子嘛?过来一趟又算不得近。”
“好,儿子一会儿给二弟说一声。”
出了老夫人的院子,魏柬之琢磨着魏昭刚刚说的西元通商一事,问道:“你叔父从未提起西元一事,怎么你也不提?”
“叔父的事情哪里能轮到女儿说,再说这旨意急忙下不来,父亲又有什么办法?”
魏柬之虽然已经猜到了女儿的心思,还是问道:“那你今日怎么又提了?”
“不过是感慨得见叔母,顺嘴提了一句,若是旨意下得早了,叔父与叔母不就能早些过来了吗?”
魏柬之笑道:“昭昭说的是,也不知道殿试过后,能不能等到你想要的旨意。”
魏昭原本害怕随着立储一事推后,好些利民之举也因此耽搁,听了魏柬之的话,她心中悬着的石头才稳稳落下,“父亲也说得太明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