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五娘不解:“与自己计较?”
“是呀,听说他两次春闱都押错了韵,我想即便是煜哥哥的性子,也很难做到心平气和。”
曹煜发脾气是怎么样的呢?曹五娘原以为只要他一声不吭就是了,可她曾经见过曹煜与魏承瑾因功课上起了争执,后来曹煜竟直接将笔给折断了,如此一想,曹五娘便理解了,“那倒是…确实难以接受。”
忽而传来敲门声,魏昭出声问道:“是谁?”
“郭盛。”
郭盛进屋后,仔细观察了走廊,而后才将门关好,曹五娘看得心惊肉跳,结结巴巴问道:“郭盛你是惹了祸事吗?”
郭盛并不答话,只走到魏昭身边附耳低语,魏昭听着眉头微微皱起,待郭盛讲完便又让他离开了。
曹五娘想不好近日都混在醉花楼的郭盛能与魏昭说些什么,可是魏昭显然并没有要说给她听的意思,于是她再次充分利用了自己看过的那堆话本,问道:“可是你背着我看上了哪家郎君,却不想那郎君竟整日在此酗酒?”
如此一想,曹五娘越发觉得合理起来,她两手一拍,又道:“是了是了,这不都对上了,是不是你那日在马车上就瞧见了那郎君?所以才叫郭盛每日来这醉花楼吃酒,其实是让他来暗中盯你的心上人的!”
瞧着魏昭认真思索起来,曹五娘又有些心慌,赶忙追问道:“你可别说我猜对了!”
“我只是在想,五姐姐为何就放过了孔乔。”
“嗯?”
见曹五娘的眼神有些许迷茫,魏昭又道:“去寻李郎君时,曹姐姐就已经拿过这番说辞了,可我也不能整日里竟在街上看郎君了吧?”
曹五娘理直气壮道:“还不是你什么都不给我说,好奇心人皆有之嘛。”
“等等!不会真是孔乔吧!”
魏昭正在喝茶,被曹五娘这句话呛到咳个不停,“不是!我提孔乔并不是要暗示那个郎君是孔乔!”
“那是谁?”
“没有谁!”
曹五娘轻轻“哦”了一声,“看来我这话本又写错了。”
魏昭给曹五娘斟了杯茶,“五姐姐的话本虽写错了路数,我这里却有一孤本,只是这好戏还未开场,五姐姐且等等再看。”
曹五娘懒洋洋地叹气道:“你不说与我听,我不等着又能如何?”
两人心里念着魏承瑾的话,虽要了醉花楼的招牌酒却并不喝,等到程氏派人来寻,两位小娘子不舍地又闻了闻杯中酒,这才跟着人去与程氏汇合。
刚下至庭院,便有人拦住了几人的去路,魏昭两人下意识认为人是来找程氏的,自觉地避到了一旁去看墙壁上的题字。
“程老板,我家爷听闻程老板今日带了贵客来,差小人送些云锦过来。”
“马老饭有心了。”
程氏收下云锦,唤来堂倌提了两壶醉花楼的仙醇作为回礼,让马老板的人带了回去。
待人走得远了,魏昭凑到程氏跟前低声问道:“叔母,马老板是今日和您谈生意的人吗?”
程氏摇了摇头,“应是哪个多嘴的堂倌说的,不用在意。”
不知是多嘴的堂倌太多,还是这多嘴的堂倌实在多嘴,只是走出酒楼的距离,竟惹得程氏送出了不少仙醇。
一坐在马车上,魏昭便忍不住道,“叔母,他们这礼…并不是临时起意。”
程氏回礼只得回醉花楼的酒,这些人送礼却是花样百出,没有一件重复的。
程氏很是满意地看向魏昭,“你说得不错,不过这事你不用担心,叔母这边会处理好的。”
魏昭轻轻点头,转而又去思索醉花楼一事。
为了不显刻意,醉花楼走过一遭后,但凡程氏要出门,魏昭都会带着曹五娘去蹭程氏的马车,半个月下来,曹五娘得闲在院中小憩,正睡得舒适,却被一阵不小的动静扰了清梦。
曹五娘睁眼一瞧,郭盛正指挥着几个仆从放置靶子,“这是在做什么?”
一旁正盯着的魏昭道:“我打算让郭盛教我射箭,就叫他们弄了些靶子来。”
“射箭?”
曹五娘眨了眨眼,起身绕着魏昭转了一圈,“你是又看上哪家将军府上的郎君了?”
魏昭哭笑不得,“五姐姐!怎么又是看郎君啊?能不能来点儿别的剧情?”
“左右你不会告诉我实情,管我怎么安排剧情呢?”
魏昭自知理亏,可惜郭盛那边查到的东西还是太少,她只好可怜巴巴道:“那…能不能…麻烦五姐姐帮我在角落里加点儿百步穿杨的桥段?”
魏昭边说边上手给曹五娘捏肩,曹五娘拍掉魏昭的手,“那你先练出点儿架势来让我瞧瞧。”
“好嘞!一会儿保准让您满意。”
恰好瞧见一旁的酿梅,魏昭拿起一枚放入嘴中,咬了一口立马嫌弃地吐了出来,曹五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