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妃身子蠕动着,似想抓住男人的衣摆,却吃了一嘴土,被呛了一下,脸变成猪肝色。
进来两个粗使妇人,看到一向盛气凌人的巫南公主成了这副模样,对视一眼,从彼此眼睛看到震惊。
没多废话,将豫王妃扶起送到床上。
妇人干惯了农活,做事粗糙,可学不会大家族的妥帖细致。
抓着豫王妃软面条般的手,美艳又狼狈的女人满脸痛苦,恨不得死一死。
两个农妇不知道眼前这人身份,只知道自己是来干活的,干的认真无比,豫王妃就没那么舒服了。
只她绝望不已,且担心着巫昀,哪有心思计较。
豫王妃想开口说话,不能。
想动一动,也是不能。
她眼角流淌出泪,感到绝望。
巫南公主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她恨绝情的巫影安,也恨折断她四肢的豫王,只是眼下的她连起身都不能,再恨又能怎么样呢?
豫王废了前王妃四肢的事不是秘密,在副将等人面前传开。
“我还以为王爷会心慈手软,被巫南公主哄的团团转呢,没想开丢开恋爱脑的豫王当机立断,上手就废了她,是个狠人啊!”
同行的将士也没想到。
“谁说不是呢。”说着的小将神色莫名,满脸不可思议。
“谁不知道豫王和巫南公主情比金坚,巫南公主让他干什么都成,皇上怎么骂都没用,他突然对王妃狠成那样,真够让人意外的。”
知道点内幕消息的副将一脸神秘,装了个逼,“你们知道什么?”
对上一双双诧异的小眼神,他反问:“知道豫王妃犯了什么事不?”
说话的小将哼笑,“这什么不知道,巫南公主违反和亲约定呗。”
副将嘴角一勾,不屑一顾道:“愚蠢,大愚蠢。”
小将不服,“属下怎么久愚蠢了,违反和亲约定,这事已经不小了,难不成她一个外邦公主还能造反不成。”
殷家那么大的势力,造反都落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一个没人也没银子的和亲公主,怎么可能……
副将点了下头,说道:“诶,你还真猜对了,还就是造反。”
“!!!”没事干各种吃瓜的将士们都震惊了。
“真的啊?”有人提出质疑。
“不然我能瞎说啊。”副将不满。
想到这些小子一直待在军营,才出来不久,就什么情绪都没了。
“本将今日心情好就告诉你们一二吧。”
“都听说过春猎闹出的事吧?”
暴躁又急性子的小兵撇嘴,“这事都传遍了,谁不知道啊,将军赶紧说要紧的吧。”
副将嘿了一声,他这暴脾气险些没控制住。
瞧着说话小子吊在身前的胳膊,再次压下火气,说:“造反的不止殷家,还有里面那位。”
说话时,壮硕的黑脸副将朝豫王妃所在的屋子努努嘴。
“那位也行动了。”
吊着隔壁的小兵惊讶脸,声音微扬,又怕惊到人压了回去,清亮的声音染上喑哑。
“啥?她一个人单枪匹马造反?!”
副将拍了下大腿,脑袋往前微微一叹,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八卦模样跟村口的七大姑八大姨没甚区别。
“这就要说回去了,你们不是觉得豫王变化很大吗,巫南公主的底气就在这里呢。”
脑子反应快的人马上就猜到了,“难道是蛊?”
副将没拍大腿了,大大的手掌拍向说话之人的肩膀,差点儿没把那毫无防备的小子拍到地上。
“脑子不错,以后好好保持。”
夸赞一句,继续道:“就是蛊。”
“豫王之所以对她事事顺着,原因就在于蛊,打从嫁给豫王,巫南公主给王爷下了不少于十种蛊。”
副将目光沧桑,满脸作呕的表情,“太医为豫王解蛊的时候,本将有幸看见,那真是……一辈子的噩梦啊。”
一群没见过蛊虫的士兵不知者无畏,好奇地问:“蛊虫长的有碍观瞻吗?”
对着一双双掩饰不住好奇的眼睛,副将心情复杂。
“……岂止是有碍观瞻。”
“你们不是好奇本将这几天为何不食肉食吗,现在本将可以告诉你们,是被恶心的。”
“相信我,不管谁看见那一幕都要吐的。”
有人就问了,“那,豫王看见了吗?”
副将更加难受了,“……没有,当时豫王被荣亲王劈晕了。”
“……”
忽然间不知道该觉得豫王幸运,还是该同情他呢。
副将是个直性子,心里憋不住话,这一路要不是豫王脸色难看的要杀人,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