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微风徐徐,马车稳当的行驶在官道上,因着心中念想怎么都坐不住的客瑾玲在停车休息的时候,麻溜的跳在地上,跑到河边洗脸冷静。
瞧见护卫们骑的马过来喝水,便让出位置,没想到它们一点也不防备她,有一匹还蹭了她一下。
客瑾玲被蹭得有些心痒,试探性的伸出手摸了摸这匹红鬃马,又被蹭了一下,顿时大受鼓舞,很想骑上去试一试。
见她蠢蠢欲动,红鬃马有心亲近,带队的人记着李小寂的额外吩咐,便命随行的一个会武的丫鬟去教客瑾玲骑马。
杨阿嬷不曾阻拦,只当小孩子玩闹,她的儿子和儿媳却出声呵斥了客瑾玲的胆大妄为,马是那么好骑的吗,当心摔着她。
父母不阻止还好,一阻止,客瑾玲便非要试试不可了,听着丫鬟教的口诀,咬着牙翻身而上,竟是稳稳地骑在了马背上。
灵活的身手令众人惊讶了一瞬,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客瑾玲便像是生来就会一般,很快就能骑着马到处溜达了。
马儿在她身下乖巧得很,仿佛与她成为了一体,配合着她的行动完成了一个又一个动作。
领头的护卫看了,忍不住赞了一句,“小妮子天赋不错,可惜了,没能从小接受这方面的培养。”
教客瑾玲骑马的丫鬟跟着凑趣道:“依着你的天赋,现在开始也不晚,只看你愿不愿意学得更精巧一些。”
客瑾玲当然愿意,猛地点头,像是为了证明什么,催动着马儿奔向爹娘乘坐的马车,对上他们惊讶中透着一丝惊喜的视线,微微一笑。
见妹妹这么简单就学会了骑马,客瑾瑜也想试一下,众人以为妹妹厉害,哥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便选了一匹马出来给他练。
然后,客瑾瑜被马甩开,若非带队的人及时抱住他,他都能摔个四脚朝天,口吐鲜血。
但在妻子的温柔安抚下,客瑾瑜并没有把失败放在心上,各人头上一片天,妹妹会的,他不会,他会的,妹妹不会,实在正常。
客瑾瑜的良好心态叫人佩服,而客瑾玲的天赋更是令人惊艳得移不开目光,带队的人顺势点了几个人去教她,挖一挖她的潜力。
得到专业教导的客瑾玲十分珍惜这个机会,恨不能把吃饭的时间都用上。
很快的,她不但学光了丫鬟的本事,更将负责教导她的几个护卫挖了个七七八八,令带队的人欣喜不已,亲自动手指点她。
眼看着离皇城越来越远,学了很多,发现自己确实有那个实力去闯一闯的客瑾玲的心便越发的不安定。
入夜,客瑾玲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走下马车,到了篝火边,丫鬟和婆子正好在烧水,见她来了,赶紧让出位置。
带队的人今晚守夜,瞧着心事重重的客瑾玲,明白机会来了,便道:“小丫头片子的作甚愁眉苦脸?”
听得对方的关心,客瑾玲回过神来,想起怀里的令牌,挣扎了一瞬,到底问出了口,她想知道的是皇城内有哪家姓林的与军中有关的大户。
带队的人想了想,说出了几个他熟悉的人家,清楚客瑾玲目的的他特意提了一句,“说起来,城东的林将军和关老将军关系匪浅。”
“城内所有与军中有关的林姓大户当以这位林子决将军为首,谁让他是关老将军的得意徒弟?”
“你听过关老将军的名吧?听过的话,就该知道现如今的关家由关老将军的孙女主事,林将军等人对她可是信服得很呢!”
客瑾玲听完,眨眨眼,想起令牌上的纹,又道:“那位林将军家的令牌可是刻着芙蓉纹?”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见过?”带队的人心知肚明的反问了一句。
客瑾玲笑笑,没有回答,交浅言深是大忌,任何时候留一手方能自保。
领头的护卫也不纠缠,状若无意的说道:“城里城外有很多女子羡慕小关将军,想像她那样走出去。”
“但这样的机会很少,很多人挣扎一生都寻不到,若能抓住,定要死不撒手,勇往直前,方不辜负上天赐予的机遇。”
“你说得对!”客瑾玲不知刻着“林”姓的令牌为何会被人扔到她的门前,只知道用得好了,它会改变自己的一生。
若说之前不知道杨阿嬷和侯府有关系,客瑾玲可以凭着一腔孤勇直接去城里找人,找到她一直想要的机会。
现在却不能了,客瑾玲害怕自己的行为给杨阿嬷及侯府带去危险,便趁着早起赶路的时机钻到阿奶的马车里,将令牌的事说出。
更把令牌背后沾着的那张纸条的内容说了出来,“若我想一飞冲天,便持着令牌进城寻人,若我能寻到令牌真正的主人,我的机会也就来了。”
“寻不到便是我的命,合该认了,从此以后做个安静乖巧的孙女,陪在奶的身边。”
杨阿嬷一听便知这事是李小寂干的,本能的想要阻止客瑾玲的冲动,但话到了嘴边,却改口成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