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好奇地回头,这案子审到这里,连知府都惊动了,也没有什么可审的意义了。
谁还会留在这里不走?
回眸,宁圆圆看见的就是宁子煜和宁方善两个人。
“小妹,从前是我被蒙蔽了,从今天开始我会搬出宁家,自立门户。”
宁圆圆听着宁子煜说话,她偏过头来,自己绝对不会替代原主去原谅宁子煜。
“与我何干?”
宁圆圆平静的黑眸望向宁子煜,“你所说的供词是为了替母亲伸冤。”
“你们的小妹宁圆圆早就在你们把她亲自送进李家的那天起就死了。”
“现在的我和所有宁家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宁圆圆的语气冰冷至极,“不管是让我与唐婉柔互换婚约,还有偏心苛待我如此。”
“所有的伤害落到我的身上比用刀子去剜我的心还疼得厉害。”
“你们须得和我感同身受,才能体会过一遍我的苦楚。”
宁圆圆与宁方善和宁子煜擦肩而过,“这世上没有感同身受,曾经父母家人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失去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感受,你们必须体会个遍,才能赎清你们的犯下的错。”
“时光不会倒流,而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们。”
宁圆圆一个人上了马车,折腾了这么久,她也累了。
“立春,回去罢。”
马车没有动静,宁圆圆有些奇怪地又唤了一声。
“立春?”
出现的人却是林嘉柏,“我送你回去。”
宁圆圆看着林嘉柏想当她的车夫,她有些于心不忍,劳累了两天两夜还要亲自赶车,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嘉柏兄,上来吧。这里没有旁人看见,你与我共乘马车后回去。”
林嘉柏也没客气,上了宁圆圆的马车。
宁圆圆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转着她手中的手串。
“此举没有扳倒她,但是已经提点了宁家人唐婉柔的真面目,也算是成功了。”
宁圆圆睁开眼,目光有些担忧。
“只怕以后唐婉柔和贺之州会联起手来针对你。”
林嘉柏也紧锁着眉心,他的毕生理想就是做一方水土的父母官,操劳些民生大事,但是到了最后他才发现,一个八品的芝麻官,连宁圆圆都保护不了。
他苍白地笑笑,“是兄长无用,胸无长志,保护不了你周全。”
宁圆圆连连摆手,“不不不,嘉柏兄,你已经帮助我很多了,你不要自责。”
她下意识握住了林嘉柏的指尖,两只手牢牢地握住了林嘉柏的手指。
林嘉柏还不习惯和异性接触,他的目光落在两个人指尖相碰的地方,手指上传来的阵阵温热,让他感觉指尖上有些发烫。
这次他没有立刻抽回手,而是垂下眼眸,轻轻点点头。
心里却暗暗发誓,他要继续读书,继续科考,他的才学不比贺之州差,如果继续读书,定有出头的那一日。
宁圆圆看着林嘉柏的耳垂有些泛红,神情有些不自然,她把头凑过去。
用手摸了摸林嘉柏的额头,这个动作让林嘉柏紧皱的眉心放松下来。
“嗯?”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自己听了都觉得十分不妥。
林嘉柏手握空拳轻咳了两声来掩饰尴尬。
宁圆圆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皱眉道:“嘉柏兄,你是不是染了风寒,怎么指尖和脸上都这么烫,耳垂也红红的?”
大丫鬟立春在马车外面听了宁圆圆这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心里默默祈祷,林大人宽宏大量,一定要原谅他家小姐的鲁莽,被非礼就被非礼一下吧。
毕竟她家小姐从小就没了亲娘,亲爹不疼,亲哥不爱,从来没有人教过他家小姐这些男女授受不亲的东西。
“无事。”
林嘉柏伸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并不烫,是宁圆圆的手凉,他别开了宁圆圆注视他的眼神。
“无碍。”
“休息一下就好。”
宁圆圆看着林嘉柏的样子,对他道:“对了,我之前从集市上买了个婢女,她应当是会些医术的,回去给你看看?”
林嘉柏摇摇头,“没事,我自己休息休息就能好。”
此刻,出城前往府城的路上,囚车押运着这些劫匪行走在路上。
贺之州和赵庚坐在马车中,贺之州给赵庚敬了一杯酒。
“这次都怪我那未过门的妻子不懂事,惹了不该惹的人,多谢赵大人解围了。”
赵庚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摇摇头笑道:“哪里哪里,还望探花郎日后在陛下那里多多美言,让我这平庸之辈也能借得上光。”
赵庚叹了一口气,道:“安阳城啊……”
“一片苦寒之地,土地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