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任人摆布的,相比他的生疏冲动,她显然更得技巧,几个回合,已经将他治得服帖,到最后气喘吁吁地分开,皆是意犹未尽。
好在理智占了上风,楚延年还在隔壁院子中,又是白日,两人都点到为止。
“我兄长回来了,不过你放心,我向你保证,你还是能像往常那样出入自由的,我会护着你的。”
若弋靠在他怀里,搅着他腰带上的绦带,慵慵懒懒地说:“我可不想见着他,让他知道我把你给睡了,估计他得拿刀来砍我。”
郑宴轻笑:“兄长是个文人做派,不会拿刀砍人的,你怎么把他说得这么可怕?”
若弋轻哼:“还有你那表妹,我今日遇见她在伤心,好心安慰几句,反到被她一通冷嘲热讽,真是个拎不清的。这一个二个我都怕了,还是当只乌龟缩在这几尺小天井里吧。”
郑宴知道她在耍小脾气,但是不觉反感,只觉得她可爱真性情,笑着哄道:“小乌龟好委屈,好可怜,没关系,咱们偷偷地溜出去,避开那些吓人的大鱼。”
若弋被他逗笑了,噗嗤笑出声,搂住他的脖子,狡黠地笑着:“不知道为什么,回来就难受,要不然你带我逃走吧,逃得远远的,谁也找不到,谁也不用管。”
郑宴低头,抵着她的额头,神色专注地问:“你此话可当真?”
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没有楚延年,没有骆雪盈,没有家族重任,没有尔虞我诈,不会有人认得他们,那就什么都不用顾忌……
如果可以,他也想逃。
若弋抚摸着他的脸颊,轻叹:“可能是我疯了吧,怎么会有这样癫狂的想法呢?你走不了的,我也不可能离开他的。”
郑宴不语,只是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心中微痛,是他让她陷入这样的境地,让她惶恐不安的,他也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她安心快乐,决心要对她再好一些。
果然男人就是一个德性,若弋看着送过来的首饰和香粉,嘲讽地撇了撇嘴,拿起精致的楠木盒子,塞给了一旁的侍女。
“亏得各位姐姐平日里照顾,我独自在此地,要这些也用不完,大家分了吧。”
侍女们都推辞不要,但若弋坚持要给,便谢过收下了。
自此若弋进出院子,侍人们便都不再过问,一是这女郎性子很好,也从不招惹事儿,二是旁人都看得出,小郑将军对她很是上心,不说以后她能不能得个身份,就是现在,有眼力见的人,也是不敢去多管她的。
郑宴低头,帮她拢了拢身上的狐裘,见她莹白小脸上红扑扑的,便又忍不住,低头亲了她一口:“真想时时刻刻都与你在一起。”
女人娇羞地低下头,郑宴抑制不住嘴角的笑,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这几日以来,郑宴每天都带着她出门。因为在府里,两人都克制着不敢过于亲密,只有到了府外,才像是逃脱了樊笼,可以毫不顾忌地痴缠在一起。
若弋觉得这男人真是粘人了些,每日只想亲亲抱抱,看她的眼神都能挤出水来,笑得痴痴的。床榻上也是,热烈而莽撞,若弋每次都撩得他急不可耐,红着眼睛求她,才肯给他点甜头。她倒是很享受这种过程。
若弋想起来郡主对她的评价,郡主说她最擅长训狗,她当时还反驳来的,现在想想,自己真的是有这种恶劣德性。
看着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男人,若弋可不会天真地认为他已经臣服,也不会放松警惕,同他透露半分真心话。
床上的誓言,男人可不会信从,她也不是傻乎乎的女人,她更不信。
“再过几日就是上元节了呢,城里有花灯吗?”若弋靠在他怀里随意地问到。
“有的,虽然比不上京城里的,可抚州也是关塞之地,四方往来汇集于此,也是热闹的。”
“是吗?”若弋叹了口气:“上元节是团圆的佳节,你一定是要和家人们聚会,没办法和我一起出来的吧。”
郑宴的确是没有空,因为每逢节日,都必须加强城中守卫,他更是要亲自去巡防。
“唉,我只是有些想家了……”
女人惆怅地轻叹,那声音透着淡淡的哀愁,让人心疼。
郑宴低头轻吻她的发旋,安慰到:“有我呢,到时候我陪你一起看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