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需要有人在城外接应才行,你们有暗桩吗?”
“抚州城里有,但是这郑家,出不去啊。”
若弋挑了挑眉:“你出不去,可我未必。”
骆雪盈被欺辱一番,哭着去找郑宴告状。
她身旁的婢女将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在郑宴面前转述了一遍。
年轻气盛的郑小将军,从来没有被这样辱骂过,当即就提了马鞭,去找那女子算账。
然而走到院子门口,确看见院中的守卫都站在门边上。
“为何不在院中守着!”要是让他们耍花招逃了怎么办,当然这基本不可能,郑家这高墙如铁,不是那么容易逃出去的。
守卫们都是些血气方刚的男子,夜夜听着那让人面热的情话和响动,根本受不住,没想到这大白日的,又开始了,只好离得远些,耳不闻,心则静。
郑宴看众人支支吾吾,不耐烦地推开众人跨入院内,还没走上石阶,就听到了屋中传来女子似哭似痛的呻!吟,他脚步一顿,可是屋中的娇媚之音却如蛛丝一样,缠住了他,郑宴僵着身体,深深吸了一口气。
待缓过来,郑宴局促转身,紧紧握着鞭子,迈着有些慌乱的步子,逃似的离开了。
只是那女子娇媚如丝的声音,一直萦绕在他脑海里,怎么也忘不了,让他心浮气躁,一夜难眠。
第二日一早,他就在园中练箭,开弓引弦,利箭正中靶心,将那些扰乱他的东西驱除!
“郑将军!”一声女子的娇呵。
离弦之箭,罕见的偏离了靶心。
郑宴怒目而视。
女人笑着走过去:“我来得匆忙,没有带太多的衣物,想去集市上买些成衣,侍卫说出门需要您的批准。”
“不许。”郑宴冷声驳回了她,却瞥见她一脸失望,似是十分委屈,他又道:“雪盈那儿有现成的,让她拿些给你便是。”
“别了,表姑娘的衣服我肯定穿不了。”女人笑得有些奇怪。
“为何?”郑宴觉得她又要耍花招。
没想到女人将手往胸前一抬,轻声说:“会绷开啦。”
郑宴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眼睛也不由往她的傲峰瞟去,那柔软的手感又猝不及防地从回忆里跳了出来,他一时脸热,红了耳根。
慌乱局促之下,只好点头,同意了她的外出。
然而见那女子转身离开后,他便清醒着后悔了。
于是叫了马车,与那宋娘子一道去。
“将军怕我跑了啊?”若弋坐在马车里,打量对面正襟危坐的年轻将军,今日他一身日常衣衫,脱下盔甲,倒有几分书生模样,只是脸不够白,多了几分阳刚之气,身形挺拔矫健,脸上棱角并不硬朗,偏柔和,但是一双眼睛乌黑狭长,目光凌厉,鼻梁高挺,嘴唇却不像薄情之人,看上去饱满有唇珠……
应该会很好吻吧,若弋咽了咽口水。
“我只是顺路要去办事罢了。”郑宴再次认定此女乃放荡之人,与外男共乘一车,居然毫不避嫌,而是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但是他心中不知怎地,竟然生出几分雀跃,暗自挺直身子端坐,抬起下颌,将自己最精神英武的模样展现给她。
忽又想起昨日她言语辱骂,郑宴冷了脸,问她:“你昨日是怎么骂我的,有胆在我面前再骂一回吗?”
“啊?女人吵架时骂的气话,将军计较什么呢,兵不厌诈,既然已经栽在您手上了,那我们也认啊,您气那些妇人骂街之词做什么?”
女子言辞凿凿,眼睛清幽幽地看着他,眉头微蹙 ,两片红唇一张一阖,声音如泠泠溪泉,悦耳缠绵,胸中郁气便已散了大半。
到了成衣店,若弋道:“将军自便,我买好之后,在此静候。”
郑宴确实有事情,便也就留她在店里,还派了两名武婢盯紧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