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顺地当土皇帝。
“郑将军真以为,就凭楚某的一封奏请,朝廷就会答应吗?”楚延年笑二人太天真。
“不劳楚将军操心,我等自有章法。”
楚延年自然没答应,于是便被软禁在了抚州,郑氏兄弟放出消息,说楚军督要与郑家的表小姐结亲,所以留在抚州商议婚礼事宜,过了几日,又放出消息,说楚军都病了,要在抚州休养。
楚延年来抚州前,对肃州的将领李廷亦有嘱托,说若五日不回,就带人来郑家要人。
但是当李廷来到抚州城下,却突然遭到郑宴的埋伏,受了伤,最后侥幸逃脱,李廷心急,猜想楚军督恐遭不测,便连夜休书,快马送禀郡主。
一过就是大半月,无论郑家兄弟用什么手段,楚延年都没有屈服,他知道,这封书是万万不能写的。
只要一写,不但会引起太后的猜忌——楚家一至西北,就与当地豪族勾结,妄图分权圈地。
还会将先前在西北开拓的局面毁于一旦,那些归顺的将士难免有异心者,会效仿郑家。
郡主在宫中,若太后猜忌楚家,定会遭到连累。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却见到了意想不到之人。
那是一个黄沙漫天的日子……
郑宴正在校场练武,下人来报,说门口有位女子,要见楚军督。
一个女子?
郑宴想,该不会是楚延年的属下,又来搞什么幺蛾子吧,但是,他一向不把女子放在眼里,因此便让人将她带了进来。
女人裹着一袭看不出颜色的袍子,为了挡风沙,遮挡住只露出了眼睛,只是那双眼睛,如大漠上初升的弯月,朦胧柔美。
女人一进门,就扯去了那灰扑扑的袍子,展现出窈窕的身姿。
“楚二呢!听说他要娶亲了!好啊,他竟然敢背着我找别的女人!让他出来和我讲清楚!”
郑宴如猎鹰般犀利的眼神,打量着她:“你是何人?”
“我是楚延年青梅竹马的表妹,他的未婚妻!”女人叉着腰,一副泼妇模样。
她本来就腰细臀圆,身材饱满,手往腰上一掐,更显得胸脯圆鼓鼓的。
再看她的脸,不是很白皙,但是红润细腻,眉眼乌浓,琼鼻杏嘴,浓稠艳丽,眼中有几分傲气。
郑宴自认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人物,对女人有自己独到的认解。
看女人就像相马,眼前的女人,的确是个美人,但是属于有脾气、难驯服的那种。
“楚军都卧病在榻,姑娘不如随我同去。”
说罢,转身走在前,示意女人跟上。
“在下是抚州司马郑宴,姑娘如何称呼。”
“我叫……宋祺,唯春之祺的祺。”
“听闻楚军督的母家,是南疆的夷族,姑娘的官话,说得倒是不错。”
“那当然,我自小就在京中,陪伴郡主左右,用的中原文字和语言。宋祺这个名字,也是为了别人称呼方便,才改的。”
女人看上去倒是直率,没有什么心机。
可是,身经百战的郑小将军,却在此女身上,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战场上拼命的人,都相信自己的直觉。
郑宴忽然驻足,转身向那女子出招。
果然!那女子反应敏捷,接连避开了招式。
“郑家小子,你真是卑鄙小人,玩偷袭这种阴招。”
女子是有些功夫在身的,但只是些皮毛。
郑宴笑着,像老猫戏弄小耗子一样,将她逼得狼狈躲闪。
正想收手,却没想对方却主动迎了上来。
郑宴只觉一阵馨香扑鼻,手中一团柔软,不由一愣。
“你!”女子气红了脸:“你个登徒子!”
郑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正覆在女子的傲人之处。
他局促地收回手,猝不及防,脸面上挨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不等他发怒,女人却哭喊起来:“非礼啦……”
他赶忙捂住她的嘴。
周围的侍卫都好奇地往这边张望,看见了两个纠缠的身影,纷纷瞪大了眼睛,那个男人,该不会是小将军吧,光天化日,和一女子……这么刺激的吗?
郑宴只能捂着她的嘴将她拖进后院。
“方才是我失礼,向姑娘致歉,我放开手后,还望你不要再吵闹了。”
女人点点头。
郑宴松了口气,将她放开。
没想到她一张小脸上,全是泪痕,委委屈屈的,幽怨地瞪着他。
郑宴有些理亏,转身继续往前走,不敢看她:“楚军督身子不适,正好姑娘来了,那就留在此地好好照顾他吧。”
踏进一方偏僻清幽的园子,一个身形欣长的男子正在杏树下看书。
“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