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顿然后给休了,这才叫爷们。”
“安静,让说书的赶紧将讲,我可听不得这女人作威作福的情节,赶紧将那报应不爽的后续说来解气。”
“这玉河登基之后,倒行逆施,造了很多杀孽,还扩充后宫,选那英俊儿郎,进宫伺候。”
堂下又爆发出一阵嘲笑,还有些不堪入耳的荤话。
宋祺有点烦躁,几次想拍拍屁股走人,被若弋一个眼神按了回去。
“这种暴君,昏庸无道,是该骂,但是能不能不要用上’女人就是咋咋咋’这种句式,跟她是不是女人关系不大吧,性别换一下也是暴君啊。”宋祺很无语。
“跟是不是暴君没关系,即使是个明君,但只要是个女子,都会被骂。”若弋冷眼一扫楼下:“这里的男人贬低压迫女人,这里的女人也被教条驯化得愚昧至极。”
宋祺睁大眼睛,没想到这位姐姐会这么说,差点以为她也是穿越来的。
“我们南疆都是女子为尊,大祭司从来都是女人,没有什么婚嫁之说,和则聚,不和则散,只认母亲和舅姨,有没有父亲都不在乎,就是中原这边,才视女子为卑贱,灌输女人不依附男人就活不了的思想。”
“原来如此,我也觉得你们南疆的习俗很好,生为女人,真的很希望是投胎在你们那里。”
若弋挑眉,抛了个媚眼给她:“那你以后跟我回南疆吧,你会发现中原这些男人简直毫无魅力,虚伪又傲慢,我们那里的男人,都像孔雀一样。”
“孔雀?”宋祺想象不出来,难道是插满了羽毛?
“对啊,孔雀为了求偶,永远展示自己最美的一面,只有雌雀才能延续后代,雄雀的使命就是竭尽全力吸引雌雀,所有万物都是如此繁衍生息的。一个血脉要流传千古,只能靠生育,所以我们都很尊敬女人。因为我们崇拜的是生生不息的自然力量。不是什么后天的权力和财富。”
生生不息的自然力量,宋祺好想拥抱若弋,叹一声:姐姐与我志同道合!
她从事农业科学的研究,从根本上,不也是奔着生生不息这个主题去的吗。
大道至简,可是人性却很复杂。
“玉河公主作恶多端,天降惩罚,于是春旱天干,赤日如血,苗枯田荒,干戈四起。
“正如诗经中所言——哲夫成城,哲妇倾城。懿厥哲妇,为枭为鸱。妇有长舌,维厉之阶。乱匪降自天,生自妇人。匪教匪诲,时维妇寺。
“可见女子当政,便要起祸乱,古贤者早已明示——女谒公行者乱,诚不欺人!”
宋祺听到这儿不禁皱眉,这天气异常和女人有什么关系,觉得这说书的,真是靠张嘴就能胡说八道。
只觉若弋周身气势凌厉,冷笑两声,一拍桌子起身就走。
这位姐姐显然气得不轻,宋祺也不敢吭声,颠颠地跟在她屁股后面离开了。
此时三楼的雅间,一绯衣男子,正靠在软榻上饮酒,貌美的侍女,跪在他脚边为他锤捏,男子仔细听着说书,当最后说到明君出世,拯救苍生,玉河公主万箭穿心而亡时,堂中此起彼伏的叫好和鼓掌,他也不禁也勾起了嘴角。
“燕娘,你也听了,玉河公主这样的女子,你如何看待?”年轻公子伸手,勾起侍女的下颚。
春桃般艳丽明媚的面容,柳枝般窈窕纤细的身姿,配上柔顺的性子,卑微的姿态,简直就是为男人而生的尤物。
“那可是公主呢,奴家可不敢评价。”声音更是轻灵悦耳,带着几分娇柔的软糯,让人听得心痒。
“无妨,那是话本中的人物,而且在我眼里,你比公主可爱多了。”
女子掩唇娇笑:“郎君就会打趣奴家。那公主身份尊贵,又有父兄倚仗,为何要造反呢,奴家不能理解。”
“当然是被权利迷昏了头呗,野心膨胀,也想坐一坐皇位吧。”男子嘲讽地笑了笑,拎起酒壶仰首尽饮。
“女子称帝,从没听过,怎么会有这般大逆不道的女子呢。”
酒液划过他的下颚,划过脖颈优雅的弧度,浸湿了前襟,男子扔掉酒壶,伸手扯开衣领,露出胸膛。
柔弱无骨的纤手轻轻抚上他的嘴角,仔细为他擦拭。
“为女子者,若皆似卿这般温柔聪慧,那世间男子的烦恼,将少去一半。”
男子伸手一拉,便将娇香温软抱了满怀,在女子的娇呼声中,滚进了软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