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和了些,一把将怕生的女子揽入怀中,亲昵起来。
女子止不住的颤抖和呜咽却激怒了此人,他忽而将人推到地上,轻点的靴尖示意着心头烦躁。
就在此时,听见门外人离去的阿泽手中注力,一掌无声破窗。
她脚踏桌椅,将那步步走向可怜女子之人手到擒来。
“九寨之主——罗牙?”
她擒住他的同时,也以剑柄击晕地上女子。
四年光景,此人修为并无太大长进。
“你是什么人?”
罗牙自然不服,欲一瞥夺命之人的真面目,奈何阿泽将他抵在冰冷的墙上,他目之所及只有一方清冷的轮廓。
“你要抓的人。”她没什么好避讳的。
罗牙眼中一惊:“你就是护送秋杀的吴川之女?”
她嘴角一沉:“打听得如此清楚?不如将你知道的告诉我,我或可饶你一命。”
“我凭什么信你?”罗牙冷冷一哼。
“还是别跟我弯弯绕绕的好。”她寒声威胁,柳叶弯刃轻轻划开人喉,血从里渗出。
罗牙倒抽一口冷气,还咬牙不言。
“不说?那我来猜猜。”她冷冷开口,连面上拂过的青丝都似锋利无情:“天涯,碧落,迟日,哪一个?”
罗牙愣住,眼中果然有所波动。
“等我说出来,你可就没有机会了。”她心中有了猜想。
罗牙这才下定了决心,咬牙道:“是迟日!迟日让我来抓秋杀,你再不放我,休想知道他们的阴谋。”
她听闻,勾唇一笑:“好啊,传信给迟日之人,告诉他,我在此恭候大驾。”
罗牙本就是胡诌,此刻听见她戏谑之语,心头即虚,颈间传来入骨的疼痛,连忙妥协:“我说,是碧落天涯!”
“靠山可以再找,命可只有一条,罗大人应当清楚。”她手松了一分,能猜到是她护送褚旋秋的人不多,徐斜行绝对算一个,但她没想到碧落会与天涯结盟,更不明白,为何此人也要掺和秋杀之事。
她没有纠结,眼中掠过肃杀之气:“传信给碧落,通知他们你已抓住秋杀,让其前来收网。”
罗牙只能屈服于即将入喉的利刃。
她允他从隐秘之处拿出特制的笔墨书信。
确认无误,很快,传信之鸽离去。
片刻之间,罗牙还想着转败为胜,袖间暗刃袭来,可惜被她转腕丢弃。
“派人告诉盘轲,让他下令撤回山中匪徒。”她最后命令,并未见罗牙眼中的精光,只督促其唤来手下。
房内无声。
她将罗牙以绳缚住,静坐一旁,想吕熠现在在何处。
一阵急重的脚步声踏入耳中,她立刻起身,却瞥见一旁人面上划过阴险之色。
几乎是同时,一阵破门之声震耳欲聋。
木屑飞溅,盘轲提斧怒气冲冲而来。
“去你娘的九寨之主,叫我抓人就抓人,不抓就不抓,你当自己是天王老子嘛!”
盘轲见房内之景,愣了愣,随即看向阿泽,杀意滔天:“敢闯我孤烟寨,让你有来无回!”
她将罗牙提起退后,身旁人却阴笑道:“盘轲巴不得我死在你手上,拿我威胁可没用。”
利斧劈来,掀风破窗。
她目中一沉,拽着人朝窗外跃去。
出了窗,很快被匪贼围住。
擒贼自当先擒王。
她挥动手中溯雪,一手抓住捆罗牙之绳,与那提斧盘轲相斗。
山斧力沉,每每一击既利又重,竟让她察觉几分似曾相识,不由分心思索。
然毕竟出身草野,还是缺些格局。
阿泽一记破莲拈花,化重为轻,以柔克刚,剑闪如龙,游走不断,而另一边,手拉罗牙之绳松弛有度,以他之力对抗那些喽啰,游刃有余。
很快,盘轲之斧便在她长剑相旋间无力重击。
再来一招从李卧龙处学来的断龙斩,七分模仿,三分肆意,人仰斧飞。
她旋身收剑,欲将罗牙一同收回身边,手中之绳却一轻。
抬眼,原来他已借喽啰之刀砍断绳索,逃向远处。
可惜很快被一个黑影挡了去路。
相杀两招,再被来人断了手骨,掀翻在地。
“怎么才来?”阿泽见沉然走近之人,皱眉问。
“处理点事。”吕熠扫过她身,心神一松。
她没有思索是什么事牵绊住了他的脚步,只转头看向倒地的盘轲,见他面有怔色,却不是失败的畏惧。
不过王已败,寨中溃不成军。
“阁下与李卧龙前辈是什么关系?”爬起身来的盘轲皱着浓眉,盯向她。
阿泽被此问所惊,这才想起方才见盘轲招数,原是与李卧龙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