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会遇见刺客。
当机立断,上马朝回奔去。
这边,阿泽与三位高手的打斗不休,预料时间差不多了,恰好她也招尽,终于使出那日褚旋秋的剑法。
这让那三人陆续惊住。
“是你?褚旋秋?”盖鹿最先察觉,满面杀气地问。
那日万剑宴占尽风头的女子,便是杀他棺山南绝,搅乱宴席的褚旋秋,这其间意味着什么,几人心思各异。
而不管其他,与此事定脱不开干系的,必有一人,息龟。
假扮秋杀,刺杀裘龙,将矛头对准棺山,甚至杀死盖浑,目的昭然若揭。
阿泽不再拖泥带水,逃窜向息龟的必经之路,半魂坡。
此坡险峻,亦是棺山的埋骨场,夏日草木萧萧,异常腐臭。
息龟与穆骞迟二人穿梭在密林间,四周不断有盖鹿的瞎眼暗卫袭来。
暗卫不足为惧,但这辨听八方的耳朵,纵是他也难以完全逃避。
忽而,身旁紫衣急速勒马。
“干什么?”他冷面停下。
穆骞迟皱眉,语中阴沉:“这样根本躲不过盖鹿的耳朵。”
息龟精明,早已猜到今日这局不是冶狼,便是眼前人所布,心中冷笑,出其不意偏转马头,朝人挥刀。
穆骞迟跃离了马背,顺便解决一个飞来暗卫,冷冷道:“息大人不会觉得我是幕后操纵之人罢?”
“不是你还有谁?”息龟冷哼一声,再纵马踢来。
“息大人是聪明之人,你我结盟已久,我替你掏空裘龙势力,夺下盘龙殿,而冶狼与盖鹿根本不可能信我,我何苦在他们面前嫁祸你?”穆骞迟模样恳切至极。
息龟停手,沉声问:“那你说是谁?”
“息大人心底没有答案么?”穆骞迟试探问,然他话音刚落,只见息龟身后丛林翻动,一影袭来。
速度之快竟一刀砍在了息龟背后,息龟不备,摔下马来。
他回头望去,正是手持苍狼刀的冶狼。
而后缓缓现身的盖鹿,掌中已然涌动,出口是致命杀意:“狼心狗肺的东西!”
一掌拂来,息龟正欲解释,便被一旁穆骞迟拉着躲避,顺势窜入半魂坡下。
林中人见他们消失如烟,皆面露狠色。
“带人包围棺山南北,这二人,一个也不能放过。”盖鹿厉声道,脚下风急,吹起他漆黑的袍角。
这棺山的天,由他撑着,才给了这帮不自量力的家伙蠢斗之机,如今,他或许该握握权了。
想到这,他掌心攥紧,听着耳边不断涌动的棺山子弟,筹谋重拾数年前雷厉风行的王者之气。
他目盲,混迹江湖数十年,自以为练就了一身眼盲心不盲的本领。
却不知,人眼盲,总归还是要吃很多亏的。
“冶狼,这棺山,如今看来是要你我平分——”
他转头向冶狼所站的方向,可面前疾风吹过,却不似站着人该有的感觉。
而他的惊疑骤停,因为苍狼刀入腹,让他身体一滞,强硬万分地抓住利刀,硬生生拔出对抗。
却没想到背后一剑入心,足以逼停他所有思绪。
他看不到冶狼的神情,他从来也不曾看到过,削发女子一双锐利狼眼中的野心。
冶狼抽回刀来,抹过那带着温意的心头血,与自己的侍从相视一眼。
身旁围着无数瞎眼暗卫,但无人敢上前。
这些实力非凡的手下从来躲在棺西岩壁中,今日倾巢而出,便换了主人。
她扭了扭脖,眼中闪过冰冷的笑意。
不能说话,是棺山四绝中最不起眼,也最不致命的残疾。
一切的杀戮与反杀,野心与惊心,暴露与潜伏,皆被将三人引来的阿泽看在眼里。
她掩下惊异,欲回身朝盘龙殿去,谁料褪去伪装的冶狼是那样敏锐。
狼目一利:“谁?”
她当即脚不沾地,冶狼只示意与她合力屠王的侍从一眼,那男子即转着剑追来。
此人轻功她早已领教过,还有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术。
她心弦绷起,方才与盖鹿三人交手极费心神,若再被此人追上,她只怕要败。
败在那沉潜多年一朝狠手的冶狼手中,不会比在穆骞迟手下好多少。
只怕会死得更快。
身后追逐之人却时快时慢,像是有意玩玩弄,忽然,传来一阵落石之声,那穿林的人彻底没了动静。
她一惊,又掩下心头疑惑,速速拉远了距离。
丛后,今日一身白的男子挥剑斩开密叶,望了眼空荡的深林,将剑飞旋上天,翻起银亮耀眼的剑花。
剑回于鞘,负手而离。
向棺山之上。
穆骞迟与息龟二人一路逃至棺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