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安漠雪拜师的日子到了。
临出发前,老马头还嘱咐安漠雪:“漠雪丫头,这古礼拜师,这师父就相当于再生父母一样,以后是要养老送终,床前尽孝的,到了地方,一定要认真对待,不可马虎,尤其这个人还是伍思程的大伯,他也是费了几分心思了,咱们要懂得他的良苦用心,以后一定要好好孝敬师父。”
马婶子在一旁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唉~要是姑爷和小姐哪怕还有一个人在世,漠雪也不至于这么辛苦!”
老马头在一旁瞪了一眼马婶子,这时候说这个伤心事干嘛?徒惹孩子不高兴。
“别听你婶子的,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
安漠雪说:“嗯,没有,马叔,你也不许说婶子,她也是为我好。咱们出发吧!”
三个人拿着东西往车上装,大门外就传来了汽车声。
“伍思程来了!”安漠雪说着,走到大门口,把门打开,就看到伍思程已经停下车,正要下来。
“别下来了,我们也要出去了。你把车开出胡同,在那里等着吧!我也开车去。”
“行,说好了我来接的。”伍思程说着,启动了车子退出了胡同。
安漠雪打开大门,老马头和马婶子已经把礼物都放在车里面,两个人也坐上了车。
安漠雪上车,把车开出来,又停下,锁了大门,才开着车出了胡同。
到了伍闻道家大门口,只见大门中开,门口站着阿钊,看样子是在迎客。
几个人下去,伍思程做了介绍,安漠雪小声的问:“三师兄,师父不是说就亲近的几个人吗?怎么你还在门口迎客了呢?”
阿钊微扬着嘴角,说:“是,没几个人,还有两位客人没到,师父让我在门口迎一下,你们先进去吧!”
四个人进去,就见客厅里已经有几个人了。伍闻道看安漠雪还带了两位老人过来,就迎了出来,同时还有两个人也迎了出来。
几个人相互做了介绍,安漠雪才知道,她的一位师兄是国家博物馆的馆长,一位是文物协会的会长,现在在京都大学任教,开学就教她的。
一进去,伍闻道又给安漠雪介绍了两个人,都是在文物界举足轻重的前辈。
伍思程正在和一位前辈说话。
“思程,你大伯这位新徒弟,你认识啊?”
“柳叔,认识啊!我们是好朋友,以后还请柳叔多关照啊!”
柳继仲打趣,“你小子,滑头啊!和你柳叔也不说实话是吧!一块进来的,说话还那么熟,我可看你往那边偷瞄好几眼了!”
伍思程不接话了,任由柳继仲自己说。
“你小子,看,说到你心里去了吧!不过,这丫头看着就有精气神,长的好,也不怪呼你会看上。怎么样?什么时候结婚?”
伍思程一改沉默,问:“柳叔,我结婚你准备送啥礼物?”
“你倒是结啊!一定有礼物。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柳继仲撇了撇嘴,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柳叔你先坐,我和我大伯说点事去。”伍思程说着,走向了伍闻道。
还能听到柳继仲在小声嘀咕,“不会是说到他痛脚了吧!看着她可比那丫头大好几岁呢!老牛吃嫩草。搞不好还没追到人呢!”
伍思程磨牙,这个老头子,小时候说话就那么可恶,好几年没见,嘴还那么臭,不会说话,这话一定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结婚的时候一定要狠狠的宰他一下才行。
伍闻道看伍思程过来那脸色,就知道这俩人一定又有什么,便问:“怎么了?老柳又说什么了?”
“大伯,没什么的。就是柳叔这只长年纪不长脑子,说话还是那么难听。”伍思程臭着一张脸说。
伍闻道憋着笑劝解:“你小时候,他就爱逗你,和他计较什么,都快入土的人了。”
“大伯,你能再走心一点劝我吗?你还叫了谁来观礼?”
“一会儿来了就知道了,你着什么急呀!”两个人说着,就见门口走进来一男一女,男人清玦,女人温婉。
两个人进来后,伍思程先开口:“清姨,荀叔。”
安漠雪有些惊喜,走了过来,主动打招呼:“清姨。”
阿清很意外,看向伍闻道,指着安漠雪问:“伍大哥,不会这是你要收的小徒弟吧?”
伍闻道说:“是,你们认识?”
安漠雪笑着说:“认识,在北地。”
伍闻道看人到齐了,就对阿钊说:“阿钊,人都到齐了,准备仪式吧!”
“是,师父。”阿钊闻言,倒了一杯茶,又拿了一个蒲团放在了正厅中央。
安漠雪跪到蒲团上,伍闻道说:“安漠雪,今日你入我门墙,需遵守我伍氏规矩,不得卖国求荣,不得投机取巧,须尊师重道,扬我传统文化。你可记得。”
“是,师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