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安漠雪和伍思程到达村子时,已经是夜半时分,县公安局和武装部的人就在村大队部住了下来,伍思程回了老马头家,安漠雪回了自己家。
第二天一早,安漠雪还没有出院门,关于她和她的两头白狼王的传说已经占据村子里头条的位置,而且还是牢不可破。
“你去看了吗?妈呀,太惨了,那些人被咬的没好地方了,听说有两个人可能要活不下来了。”
“去了,刚回来,这安知青真厉害,养的狼也厉害,前几天赶走了在咱们村周围徘徊的野狼,这又抓了这么多坏人。”
“我听说还是安知青的狼半夜回来找的她,后来抓住坏人也是她的狼回来报的信。这狼可真厉害!”
几个人在路上遇到,就停下聊了起来。
“可不是,安知青在,总能抓住坏人,咱们村子当初能评上先进村,不还是多半因为安知青。”
“可不是,这人啊!差距真大,同样是知青,看看其他知青都做了什么。”
“也不能那么说,也有好的,但有那几颗老鼠屎就坏了一锅粥。”
“别说了,来了,听到 不好。”
几个人挤眉弄眼,说起了两只狼王。
“你们说记得不,安知青养着那两只狼王,前几年,还不是被那缺德鬼告了阁委会,后来没查到,安知青没办法只好把狼送回了山林。”
“要我说,就是吃饱了闲的,村里的孩子哪个没吃过安知青的糖,可比那些个咱们攀不起的城里人强多了。”
“那是,人安知青的父母可都是军人,还是烈士,哪是那些城市小民能比的。”
恰好知青陈红和朱颜走过去,几个人眼尾扫过两个人,谁都没搭理谁。
“切,一个炮仗一个小白莲。走了,回家了,这天太冷了。”几个村民散了。
陈红白眼要翻到天上去了,“朱颜,你说,这安漠雪常年不在村里,准没干好事,谁知道她干什么勾当去了!”
朱颜温声细语,“陈红,别这么说,即使她有什么,咱们知道就好,还是瞒着些吧!都是知青,说出来咱们脸上也不好看。”
“就是有,不然她能干什么?长那个狐媚样,谁还不知道她干了什么?糊弄谁呢?当别人都是傻瓜瞎子吗?”陈红说的义愤填膺,像她亲眼所见一样。
朱颜还是那样温声细语的:“陈红,别说了,咱们知道就好了,没必要弄的人尽皆知的。这样不好。”
伍思程正好从这几个人后边走着,尤其是陈红和朱颜的对话,他清晰的听到他们说的话,声音可一点也不小,路过的人不想听的都能听的一清二楚,几个村民撇撇嘴走开了。
伍思程简直气笑了,本来是回老马头家吃早饭的,没想到这么早到,这两个女知青的勤奋在这里呢!
他拐个弯又回到了村大队部。
上午,送走了县公安局的人和武装部的人,郭村长到知青点开了一个会,主旨就是你们是知青,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讲话要讲证据,不要信口开河。
末了,朱颜和陈红被罚打扫一个星期的牲口棚,还是没有公分的那种。
这下,知青点的人都知道受了她们两个的连累了。
知青点点长徐国庆恶狠狠的说“朱颜,陈红,你们两个又作什么妖了,还被村长知道了,你们一天天的不惹事能死吗?现在都有回城招工的明额了,虽然不多,一年也有那么一两个的,要是因为你们,把咱们整个知青点连累了,我有你们好看。”
徐国庆此话一出,像是一个导火索一样,整个知青点都炸了起来,吵的不可开交。
安漠雪知道这个事情时,还是桃花过来和她闲话家常,说起来,到最后,她问了郭村长,才知道,原来是伍思程找到他,反映了情况,他去知青点开了一个会,给了两个人处罚,所引起的一系列连锁问题。
抓到了那么多坏人,安漠雪在村子里的平静被打破,正是正月闲时,来八卦闲砍的人特别多。
没了清静悠闲,安漠雪就和伍思程去了县里,正好照相馆开门营业了,安漠雪就拿着胶卷去洗照片,进去时,正好看到一个人拿着一包东西从照相馆里出来,本来两个人都没在意,但是,安漠雪觉得那个人好熟悉。
她转过身望着那个走远的人,背影却是更熟悉。
伍思程看着她,问:“怎么了?”
“那个人很熟悉的感觉,脸却是完全陌生的,不对,太违和了。”
“跟上去?”
“嗯。”
就这样,两个人假装情侣,一路远远的跟着那个人,不想,峰回路转,那个人却是进了几年前那个失踪的电影放映员的家里。
安漠雪的记忆像是打开了一个闸门,对着伍思程说:“我想起他是谁了?进去,抓了人再说,这次一定不能让他跑了,你注意,这个人很狡猾的。如果真是他,几年前死遁一回了,还是在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