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你说,我马叔把伍思程叫屋里干什么?我也听不清。”
“这我哪知道,干了几十年的侦察兵,想不叫人知道他的想法的时候,就是我也弄不明白。咋了?担心?”
“那倒不是,就是好奇。刚才我马叔特意大声说的话,他听完什么表情?说什么没?”
“表情挺平静的,没说什么。”
“哦!”
过了没多长时间,两个人出来了,老马头出了屋子,对马婶子说:“我去大队部待一会儿,吃饭就回来,不用找我。”
伍思程则是凑到安漠雪身边,小声的说:“别担心,就是闲聊几句。”
安漠雪制止翻白眼的冲动,鬼信了你的话,再说谁担心你了,只是有点好奇。
面上却是乖巧的点头:“嗯。”
伍思程狐疑的看着她,安漠雪低下头,假装没看到他的疑问。
厨房里,三个人忙碌着,热气缭绕,门都开着呢!
老马头出去溜达一圈又回来了,饭菜也做好了。
饭桌上每个人桌前一杯酒,老马头举起酒杯,声音里有一丝哽咽:“漠雪丫头,今年是咱们第一次在一起过年,希望等我和你婶子七老八十了,还能和你一起过年。”
安漠雪看马婶子也有点眼红,赶忙说道:“您老放心,我要长命百岁,还要看遍祖国大好河山。”
“干杯!”
“干。”
安漠雪一口饮进杯中酒。
伍思程默默地吃着饭菜,偶尔和几个人说着话,但是他发现安漠雪和老马头夫妻有着他插不进去的熟悉默契,这超出了正常社交的交好,更像是家里长辈对晚辈的关爱,而且还是亲近的家人,这让他多了一丝迷惑。
吃完饭,安漠雪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相机,对着几个人说:“咱们照相吧!”
于是,老马头换上崭新的衣服,马婶子不光换了衣服,还让安漠雪给她化了一个简单的妆容,修了眉毛,涂了口红,安漠雪也是。
“呀!婶子真好看,马叔也是一个帅老头。”
化完妆的安漠雪更加靓丽,几个人在屋里照了几张,又在老马头家外面照了几张,直到把一卷胶卷全用了,才罢休。
期间,全是安漠雪和老马头还有马婶子的照片,伍思程充当了摄影师。
照完,马婶子问:“你走之前能洗出来不?”
“能。县里照相馆开了,就拿去洗,到时候马叔去县城就能取回来了。”
伍思程看一卷胶卷全照完了,都没轮到他和安漠雪的一张合照,有点不开心。
逮住空隙,伍思程有些幽怨的问:“漠雪,我拿了相机来,还没捞到和你的一张合照?”
安漠雪噗嗤一下笑了,伍思程赶忙捂住他的嘴,小心翼翼的说:“小点声,别被听到了。”
安漠雪拿下捂住她的大手,伍思程反应过来,面上一片淡定,心跳却不受控制的:“漠雪?”
“没事,咱们俩回我家照相去,我家里有胶卷。还可以和闪电、疾风一起照。”
“走。”说着,和马婶说了一声,拽着安漠雪就出了老马头家里。
回到家里,安漠雪拿了一卷胶卷安在相机上,两个拍了几张合照后,就剩下伍思程给安漠雪拍照,两个人还去了后山的树林里,伍思程给安漠雪和两只狼在这里拍了好几张合照。
他看着对着镜头笑颜如花的女孩,心里满是高兴,和她一起做的事情又多了一件——拍照。
晚上,听着一家家的鞭炮响起,饺子煮好了,老马头说:“放鞭炮,准备吃饭。”
安漠雪和伍思程拎着一挂炮竹出了屋子,伍思程把炮竹在地上排开,然对着安漠雪说:“你要不要离远点,把耳朵堵上?”
安漠雪默默退回到门口,双手捂住耳朵,伍哥程看她准备好了,点燃了炮竹。
“噼啪”声响起,刺鼻的火药味弥散开来,两个人进了屋子,马婶子笑着说:“快,上炕,咱们一起吃年夜饭。”
饭桌上,八个菜一个汤,全是安漠雪爱吃的菜,安漠雪先夹了一块锅包肉,马婶子给她夹了一筷子鱼肉,还是鱼的眼睛,还振振有词的说:“除夕一口鱼,来年丰衣又足食,有眼又有珠,看人不疏忽,快吃。”
“嗯,婶子,都是我爱吃的菜,马叔一定会吃醋。”
老马头睼了她一眼,说:“谁让你吃一口你婶子的菜不容易,我这天天的吃,先让让你。”
一顿饭,两个人斗着嘴,马婶子笑着吃菜不掺和,伍思程不敢掺和,和马婶子偶尔一句话。
不知不觉这顿饭就吃到了凌晨十二点。
安漠雪拿出手里的红包给了老马头和马婶子一个人一个,“马叔,婶子,祝你们年年有今日,活到一百岁。”
马婶子接过红包放在了身旁,老马头则接过红包直接打开了,一看里面是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