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漠雪到了安平县县城外,下了许青锋的车,头也不回的走了,许青锋看着她的背影,许久后,才开动车子离开。
他回到基地,就给上级领导打了电话,“头,九已经同意接这个任务了,已经出发,在路上了。”
“嗯,既然你极力推荐她,就是很看好她,希望她不要让咱们失望才好,我想安沐阳的女儿应该不会那么弱才是。”电话那端的人的话语听不出是赞赏还是不以为然。
“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信心,嗤!”电话那端的人像是听到了莫大的笑话,“那玩意能干什么?完成任务活着回来才是真的。”
“头,我怎么感觉你心情不好。”电话这端许青锋不怕死的回话。
“怎么的?你很闲吗?下一期的学习计划做出来了?”
“头——”许青锋有些无奈,更是肯定了电话那端的人心情不好。
“没事多琢磨琢磨怎么训那帮小崽子,少想些有的没的。”
“头,我都休养两年了,可不可以...”
“想屁嗤呢?给我老实待着,嫌命大了是吗?一看到有人动了你就心里长草,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样子。”
许青锋心里叹惜,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感觉自己都要长毛了,组织里那么多人,头怎么就盯上他了!
“怎么?对她这么有信心,对自己就没信心了吗?”
“您知道的,我不擅长这方面,换一个擅长的把集训的整体实力提上来不好吗?”许青锋今天和电话那端的领导说话总有一种无力感。
“那你觉得咱们这个部门的保密性就不重要了,被各方渗透的像筛子似的好?许青锋,你是不是做任务做傻了,对咱们现在面临的环境没个清晰的认知。”
许青锋一时哑然,他回来后就一直养伤,伤好了大半就来了基地,他知道,他回不到巅峰时期了,可也不至于什么也干不了,跑后备这里训一群孩子,还训个没完。
“头...”他还想说什么,电话那端的人啪的一下挂了电话,许青锋也开始反思。
头是什么意思?
难道现在局势已经这么不乐观了吗?
还是境外的势力已经渗透的很严重了?
还是其它?
许青锋不知道,也只是猜测,尤其电话里好多话还不方便说不能问。
安漠雪下了许青锋的车,背着双肩包,拎着电台出了许青锋的视线后就找一个无人的地方把电台收进空间,然后就慢慢的向车站走去。
她得先坐车到省城,然后再转车去下一站,她计划着路线,拿出许青锋给她准备的身份证明,看了一眼,不论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安漠雪都不准备用,倒是可以借鉴一下,多做几个不同的,以备不时之需。
她收起证件,向车站走去,到了车站,她拿出一张和她这身妆容相配的身份证明,买了一张最快出发的火车票,刚好是半小时后。
就这样,安漠雪辗转到了省城,又从省城坐车到了全洲赛市,这是一个边境城市,接壤着外蒙和俄赛里两个国家,这里的建筑和人也更多元化。
安漠雪下了火车,就近找了一个招待所,住了进去。
进到招待所,安漠雪先是全方位检查了一下住所的安全问题,然后关上门窗,拿出地图,开始做着规划,是从这里直接去到俄赛里还是先去外蒙转道去俄赛里。
按照一般人的规划一定直接去到俄赛里,但是安漠雪看过地图,也分析过当下三个国家的关系,显然我国和俄赛里的关系很僵,而且今年边防还起了几次冲突。
从这里出去,不论是许青锋准备的合法身份还是找老黑带路出境,到了俄赛里都会受到严查,甚至是被欺辱,就会加大去到目的地的难度甚至是延长时间。
但是外蒙和俄赛里的关系却很好,如果能从这里去到外蒙,再从外蒙弄个身份去到俄赛里,不仅是路程缩短,就是到了俄赛里也不会有歧视,更方便找接头人。
安漠雪打定主意,去到水房打的水,进到空间洗了澡,简单的白粥鸡蛋小咸菜, 吃完了,回到房间,就在招待所里床上呼呼大睡。
坐了几天的火车才到全洲赛市,一路上都是硬座的绿皮火车,大冬天的,车厢里的臭脚丫子味,鸡粪味,还有一个老汉牵了一头猪,说是给村里买的种猪,猪粪味,车厢里五味杂陈,就算安漠雪再有好吃的,也难吃下,何况她还有一点点洁癖,可想而知,这几天,她得多难受。
安漠雪一觉醒来,就拿了一点松子和花生,和前台的服务员拉起了家常。
“妹子,我看你们这住的人可真多,是不是很忙啊?”安漠雪此时又扮回了那个有点邋遢的大姐,把手里的松子和花生递给了那个大姐。
服务员接过安漠雪递来的松子和花生,态度明显热情了很多,说:“不瞒你说,我在这上班好多年了,一开始人多的时候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