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头看到安漠雪回来,对着她仔细打量一番,笑意慢慢爬上了脸,心里也松了一口气,问:“没受什么伤吧?”
“没?”安漠雪几次想问老马头,但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知从何问起,而且老马头当年也只是一个下人,知道的可能微乎其微。
在山洞里,她明明可以下迷药,迷晕那些人,再审问一下的。
但是她不能就凭那一个姓氏就武断的判断和自己有关,就算是有关,审问完了,是杀是交给军队都是问题。
杀,是做人底线问题。
交给军方,等到军方审问后,就会暴露出自己的很多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情,尤其是关于药的,一丝蛛丝马迹都不行。
安漠雪自认自己不是聪明人,这世上有太多人仅凭一点痕迹就能窥见事物全貌,这个险安漠雪是不想冒的,也不敢冒的。
而且一旦有人怀疑,就会是很多和自己有关联的案子都会被怀疑。
自己的秘密一旦保不住,有可能被监控甚至是被某些势力软禁,被迫制药,使用各种刑讯手段逼问。
即使逃脱了,国家也不会重用,还会限制她自由,只让制药,搞不好就会陷入无休止的被追杀堵截当中,自己没时间没精力默默地发展壮大自己了,就会一直处在疲于奔命当中。
安漠雪现在细想,已经觉得自己暴露出去的药太多了,痒痒粉,疼痛丸,蚀骨断筋散,真言丹,如果有人细心的收集了这些细节,难免不会推测出其它,联想到其它。
她告诉自己,以后用药要更谨慎小心,有些药只能自己知道,就是用了,事后也要想好断后。
最重要的是自己现在这么弱小,自己的身份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老马头看着安漠雪看着自己欲言又止,又陷入沉思,不由有些担心便问道:“漠雪,这次出去,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安漠雪回神,看着老马头笑了笑,说:“马叔,这次出去倒是很顺利,就是我想到一些问题,自己一时没想明白,想问您,还不知道从何问起。”
“没事儿,想不明白就好好想,要还是想不明白,就暂时放下,别一直想,这样有时人就会进入死胡同,困住自己,不妨做些其它,等思路打开了,有些事情自然而然的就想明白了,不执着了。你说呢?是不是这个道理?至于问我的事,更不是事,什么时候想问了,再来问就是了。”
“嗯,马叔,我先回去了,家里来了一个小姐妹,要在我这住几天,一起过年。”
“那感情好,两个人过年比一个人有意思。快回去吧!你婶子做的包子,拿些回去。”说着老马头就去拿篮子给安漠雪装包子。
安漠雪看着这个篮子,问:“马叔,这是你新编的?”
“嗯,喜欢不?”
“喜欢!太精致漂亮了!能多编几个不?”安漠雪拿着篮子,仔细端详。
“这不是都给你编的,我和你婶子也不用这么精致漂亮的,实用就行。”
“哎呀!马叔,你怎么这么好呢!晚上别睡,等我送东西过来啊!我先走了。”安漠雪说完,一手拎着篮子,一手向老马头摆了摆,出了屋子。
老马头看安漠雪情绪从低落到高兴,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才是,也没有一再追问,看着人离开了自己家,心里的石头也落下了。
楚冬梅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到安漠雪家,看到安漠雪有这么一间独立的房屋,实在是太羡慕了,安漠雪一出去,她就舀了水洗脸洗头又洗脚。
安漠雪回来时,她刚洗完,刚冲了一杯麦乳精还没有喝。
安漠雪拎着篮子进来,她一下子就看上了这个篮子。
“漠雪,这篮子好漂亮啊!哪来的!”
安漠雪掩嘴笑,说:“也就你,光看到篮子,没看到篮子里的包子。要是爱党,一准先盯上篮子里的包子。”
“我哪能和那个吃货比,对了,她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嗯,她跟你要什么结婚礼物了?”
“你不是刚回来,怎么会知道她结婚的事?难不成她先给你写信了?”
“没,我前些日子回去祭拜我爸妈,知道的。”
“你没少被她勒索好吃的吧!钱包一定瘪了一截。”楚冬梅看着安漠雪,安漠雪就只抿嘴笑笑,楚冬梅看她这样,就知道,果然如此。
“喂,你还没说,这篮子哪来的呢?”
“一个村里的叔叔编的。”
“你们这虽说比我们那交通要偏僻一些,感觉好东西要比我们那多啊!看看这四周的大山,就知道了。”
“嗯,这里物产确实丰富,只要勤快,绝对饿不着。饿没?我去做饭。”
“我和你一起。”两个人说着,一起进了厨房。
“你还没说爱党跟你要了什么礼物呢?”安漠雪好奇,当时问爱党,她就没说。
“你绝对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