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上寒冷又漫长,安漠雪就拿出老马头给她的信看了起来。
小伙伴信里都是些日常,没什么特别的,伍思程却一封信都没有,看来这次任务不简单,时间还长,张靖给他的信里说了一些唐家这几个月的近况,安漠雪知道他们把唐家盯的死死的,并且又查出了一些事情,全都举报下放,唐家这一年可谓是骤转直下,现在人人自危,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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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川
一处隐秘的民房中,唐家家主唐峻微低着头,瞪向对面的男人,眼里的怒火压都压不住,低吼道:“你们这是要卸磨杀驴?我唐家好好的武林世家,如今被迫害的如此下场,分崩离析,年青的下乡,年长的下放,剩下一些不堪重任,没有潜力的人,你说这账怎么算?”
“唐峻,你也别恼,说句不好听的,咱们干的本来就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事情,我们这边路线都铺好了,你们还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难道真是我们的问题,抓个人而已,至于吗?”男人一脸不屑。
“你们说得倒是轻巧,好抓你们怎么不去?感情损失的不是你的人!”唐峻的眼睛里要冒火。
“怎么,只想着拿钱的时候爽了?不知道做什么事都有风险吗?”男人看着他,仿佛在说,你怎么那么天真!
要不是那丫头滑不溜手的,抓不住,你以为老板会找上你们,眼看着到手的利益分出去?
唐峻手握成拳,关节泛白,他现在非常后悔,自己的一时贪念,被他们的美好蓝图迷惑了,竟使得好好的唐家习武根基受损,以后得用几十年甚至上百年,唐家才能恢复到去年出事前,再或者家族气运受损,再没法恢复,就冲这一点,自己也要死抓着他们不放。
“那你们也不能撒手不管?否则咱们就鱼死网破!”
男人被唐峻眼睛里的狠虐吓到,说:“实话和你说,不是不管,是我们这边也有很多人被革职、调查、下放,也是没人可用了,所以咱们现在只能自保,蛰伏起来,以后再议。”
唐峻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脱口而出:“怎么可能,他那么大的官职!”
男人心里想着,有什么不可能,除了大领导谁都有可能,何况是老板,但是自己是不会告诉他的,就是老板现在也只能勉强自保,其它的多余的现在是一点也不敢动了。
“唉!”男人微微叹息,然后对着唐峻说:“现在你还有什么不甘心的?只要那小丫头活着,还怕找不到那些财宝,咱们只是暂时收手而已,又不是以后不干了。”
“可是能找的都找了,一点线索都没有,真的有吗?要不然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知道了有很多财宝,怎么能忍住不看、不动、不用。有没有可能她压根就不知道,她父母去的急,没来得及和她说。”唐峻猜测着。
“不可能,她一定知道线索,他父母都是军人,随时都会出任务发生意外,你要是站在他父母的角度会不会告诉她?”男人坚持自己的观点。
唐峻想了想,好像也是,要是自己有那么一大笔财宝一定会留下线索的。
“那咱们现在就什么都不能做了?”唐峻有些不甘心。
“你要有余力,你就做,我们这边是一动不能动了。”男人又是一声叹息,充满了无奈和不甘。
“行,我听老板的,但是让我知道有好处你们撇下了我,我一定会不管不顾的。”唐峻咬牙切齿的说。
“不会,咱们虽然做着不齿勾当,江湖道义还是要讲的,你放心。”男人安抚道。
唐峻狠狠看了他一眼,借着夜色的掩护快速的出了屋子,消失不见。
唐峻走后,男人轻呲一声,尽是不屑和嘲讽,不一会儿,也消失在夜色里。
安漠雪坐着火车到了京都,马上又买了一张最近去往中川的火车票,用的是化名,连地址都是假的。
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一个国营饭店,吃完饭,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进到空间,把自己化妆成一个男人又出了空间,坐上了去往中川的火车。
安漠雪到时,正好是上午,她开了一间招待所,进去后,就开始呼呼大睡。
晚上,闹铃响起,安漠雪避开人,出了招待所,骑上自行车快速的向唐家奔去。
夜色微凉,安漠雪却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是火热的,自己研制了半年,真言丹又一次改进,她相信这次一定能从唐家家主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轻功也进了一个大阶,跑起路来也更有信心,这次主要是查唐家幕后,查出来再考虑其它。
到了唐家,安漠雪直奔唐家主宅厨房,她在厨房里一阵捣鼓,没发出一点声音,安漠雪真庆幸,这里离卧室有点距离。
安漠雪捣鼓完,悄悄的来,悄悄的去,没惊动任何人。
回到招待所,安漠雪暗暗松了一口气,在心里庆幸——耶!第一步,完成。
第二天白天,安漠雪在中川随意的逛着,看到什么和心意的就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