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漠雪下山时,正是夕阳西下,到现在,她虽然告诉自己要平静,还是没能完全平复自己的亢奋,就算是钓了两个小时的鱼又爬了几个小时的山也没用。
这种寻宝的过程太刺激了,宝物多少是一面,玄幻的过程才是重点,关键是那只绿蛙,老祖们是怎么办到的?
而且连个分享的人都没有,也不能有,一个人死守着秘密的感觉,怎么说呢?
兴奋,高兴,还有一点不能言说的隐秘快感。
安漠雪的好心情,全身都在叫嚣着,她没回家,而是拿出一条鱼避开人群,小跑着去了老马头家。
她一溜烟儿似的进了厨房,把正在做饭的马婶子吓一跳,主要是悄无声息的多了一个人,谁不慌一下。
“马婶!”
“哎哟,怎么悄无声息的,吓我一跳。遇到什么好事了,这么高兴?”听听,她一开口,马婶就听出她的好心情,可见她有多么的高兴。
“呐,咱们晚上吃这个吧!”她举了举手里的大鱼。
“哎,你这冷不丁的进来,我光顾着吓一跳了,都没注意到这条鱼,这么大!哪里弄的?怪不得你这么高兴呢?没被其它人发现吧!”
马婶子一顿输出,还小心翼翼的向外看了一眼,看完还拍了拍胸脯,长出一口气,又把房门关上。
实在是鱼太大了,快有安漠雪一般长了,主要是她今天高兴,小鱼不足以表达她的好心情,大鱼才行。
缓了几下,马婶子问:“怎么这时候来了?还带这样的一条大鱼,被人看到怎么办?哪里弄的?”婶子看到大鱼也是很兴奋,这问话都一句接一句,没给安漠雪说话的机会,都不像平时的婶子了。
安漠雪看她围着鱼转的样子想笑,真没见过婶子这样过,还挺稀奇。
“婶子,你放心吧,我避开人群小跑着来的,我跑的快着呢!就是有人看到,也看不清我拿了什么。快点,这鱼怎么办啊?”安漠雪又提了提手里的鱼,问。
“等着,我去拿个麻袋,垫在地上,咱俩去后园子里弄。一会儿我喊你再出来啊!”马婶子不放心的叮嘱着,实在是大白天的,到现在她还担心有没人看见了,这不省心的孩子,还不舍得说她。
过了两分钟,后园子传来马婶子压抑的喊声:“漠雪!”
安漠雪提着鱼一路小跑去到后园子,在房屋后面,一面草垛,一面豆角架,还真是不会被别人发现。
要是在屋子里面,这么大的鱼腥味,可是几天都不散的。
“漠雪,这鱼好是好,可,做熟了,香味一定也大,怎么办呢?”郭婶子有点犯难,还得把鱼做好了,别人闻着味儿了也得有一个合理的出处才行,实在是那群新来的知青太能闹腾,这半年搞的那叫不安生。
“婶子,咱一会儿做出今晚的,剩下的全腌上,留着你和我叔慢慢吃,把鱼头做了就够咱三个吃了。别人问,这不是现成的理由嘛!我啊!我拿回来的。”安漠雪笑着安慰。
“对,实在是被这大鱼吓到了,一时有点懵,把自己都吓傻了不是,别人没看到鱼,谁知道鱼多大啊!”马婶子说完,哈哈笑了起来,不过还是压着声音,没敢大声笑。
鱼大,鱼身上可吃的东西就多,就连鱼鳞,马婶子都没让安漠雪扔,说一会给她单独做道菜,鱼肠子都是翻过来洗了又洗,也没让扔,又是一道菜。
马婶子说:“今晚上婶子给你做全鱼宴吃,有些年头没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婶子,你还会做全鱼宴啊!厉害啊!”
“那是,以前在纳兰家,我好歹也是混过厨房的人,虽说不是大师傅,但天长日久的,时间长了,总能学会点东西,你就瞧好吧!”
“怪不得婶子做饭那么好吃呢!”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收拾鱼。
“吃鱼生不?吃就做一道,不吃就做别个。”
“婶子还会做鱼生啊?你和我马叔爱吃吗?”
“我不爱吃,你叔还行,那时候记得有鱼生他就爱下酒。”
“那就是爱吃喽,做一个呗!我也长长见识。”安漠雪想着,自己不吃,也不能阻挡马叔吃啊!
“行,一会儿你负责片鱼,越薄越好。”
“好的,没问题。”
一条几十斤的大鱼,两个人收拾起来,也很快,备好佐料,马婶子负责掌勺,安漠雪负责刀工,烧个火,完全听马婶子安排。
“婶子,这顿饭吃完,您还有油用了吗?”安漠雪也才知道原来马婶子真是豁的出去,以后几个月用啥!
“没事,这不是有你马叔嘛!让他想招呗!”行,你婶子还是你婶子,有倚仗,大气。
“没事儿,婶子,明天我给你送油来,你尽管用。我这半年的票都没咋用,婶子,你有要用的没,不然有些到期了我也用不到。”
马婶子想着,既然知道是自家孩子,就没有客气的道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