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安漠雪离开的日子已经近了,这几天,她都在收拾东西。
去了一趟县里和镇里,办理了借调手续,抚恤金的领取也办理了转移。
给小伙伴们一个人写一封信,又买了一沓信纸和信封还有邮票。
把年前分的一些粗粮再次分给了村里的几个孤寡老人。
临走前一晚,安漠雪请了郭村长、郭婶子和老马头、马婶子四个人在家里吃饭。
饭桌上,安漠雪说:“谢谢马叔、马婶子和郭叔、郭婶子一直以来对我的关照,我只是暂时离开,空暇时还会回来看你们的,参加集体劳动的,我不在的日子还得麻烦几位帮我照看着房子。”
郭婶子说:“漠雪丫头啊,一个人出门在外,多长点心眼,别太大方了,容易被人当冤大头。”
郭村长不爱听了,对着安漠雪说:“什么叫冤大头,那叫大方,别听你婶子的,把人都教小气吧啦的。”
转过头又对着郭婶子说:“你看看这一桌子好吃的,你是说她大方还是冤大头。”
安漠雪看着这么鲜活的郭叔和郭婶子,心里暖融融的,脸上都是发自内心的笑,说:“郭叔和婶子,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我会记住你们的话的,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快吃菜。”
说着给几个人一人夹了一筷子菜放到碗里。
老马头说:“照顾好自己,争取今年回来过年,哪儿都不如家里舒服。”
安漠雪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好好活着,“马叔,我会的。”
“漠雪,等你回来,婶子做一桌子好吃的菜给你。”马婶子期盼的说。
“好啊,我就等着回来吃婶子的好饭好菜。来,吃菜,吃菜,吃完了东西咱们再慢慢聊。”安漠雪再次挥动筷子,给几个人夹菜。
“漠雪丫头,你这酒是怎么酿的,怎么这么好喝?”郭婶子好奇的问。
安漠雪能说是用了空间井水吗?
不能啊!
只能胡说:“婶子,我也不知道啊!这酿葡萄酒的做法还是梅花婶子告诉我的呢!可能是咱们这大山里面的葡萄好吧!我这走了,梅花婶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想我?”
“你梅花婶子那么稀罕你,你一走,肯定想。”郭婶子笑着说。
“没事,她要说想我了,你就告诉她,等我回来给她带好吃的。”安漠雪许着愿。
“哎呦!这岂不是又要破费,有心就行了,可不许瞎买。”郭子说教着。
“对,别乱花钱。我们都不需要。”马婶子也在一边附和。
老马头和郭村长在一边,吃着菜,喝着小酒,竖着耳朵听着她们三个人聊天,却并不参言。
两个人说着另外的事情——
“那明天你赶车去县里,我去镇上。”老马头说。
“我让陈会计和你一起去。回来再开个会,和村民们好好说一下。我本以为会年前到,没想到拖到了现在,今年实在是没办法,谁让咱们被评为先进村子了,不收也得收。”郭村长话语满满的无奈。
“想开点,上级咋要求咱就咋办,但也不必为难人家,一切按章办事,准没错。”老马头见多识广,开解着郭村长。
“漠雪丫头也这么说,我也觉得是这么回事。”郭村长还是很信服安漠雪的。
“咋的,郭叔,下放劳改的人要到了吗?”安漠雪好奇的问。
“嗯,还有一批知青,全在明天。这知青我是真头大,希望来几个安生的,可别出刺头了!”郭村长说完呡了一口酒。
“郭叔,你想开点,我估计,未来几年都会有知青陆续下乡,不会停。现在城里压根很难有工作岗位安排这些人,下乡是大势所趋,没办法的事。您没事可以想想怎么管理他们更好才是。”
“还能咋管理,这些人尽是不服天朝管的多,听话的少。”郭村长想想都头大。
老马头劝解道:“行了,多大的事,定几个规矩,犯了就罚,多简单点事儿。”
“对,这办法行,你可以和村干部们商量商量,表现好的奖励,不好就罚,奖惩分明,他们也无话可说。尤其要结婚的,必须领结婚证。”
“都结婚了,领不领证有啥区别?”郭婶子还是觉得办婚礼才是正经结婚。
“婶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出门在外,谁知道一男一女是夫妻,这结婚证一出,是不是都知道了。”
“那不出门也没啥用啊!”郭婶子还是觉得用处不大。
“婶子,你想,如果一个知青回城了,他的老婆去找他,他要不承认,谁能证明他是夫妻关系,可如果领了证,这证一出示,他想否认都不行。您还觉得这证没用吗?”
安漠雪也是希望村长重视,等到几年后有回城的知青,不要发生什么悲剧才好,少一例也是好的呀!
郭村长说:“漠雪说的有道理,防范于未然,这个我得和村里商量商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