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下了一天一夜,也把村里的路封了。
下午,天都黑了,村里的喇叭也响起来了,安漠雪站在房门口仔细听了一下,是通知村民明天早上扫雪的,还特别强调了知青全都得参加,并带上扫雪工具。
第二天早上,安漠雪收拾好,穿戴整齐,扛着扫把向村子里面走去,村里面的路都是默认了谁家门前的谁家扫,就连主路都有勤快的人扫了,今天她们扫的是去往镇上和县里的路,得黑天才能回来,所以都带了干粮。
这也是这么多天,安漠雪第一次出现在村民群众面前。
“安知青,扫雪去啊?”
“是的,婶子,你也去啊?”
“是啊。”
“安知青,扫雪啊!”
“是的。”
“安知青一块走啊!”
......
一路走来,打招呼的人络绎不绝,安漠雪笑的脸都僵了,直到走到晒场边的路上,人都停了下来。
各个小队长正在抓阄分路段。
知青这一队分到了村子外面很远的地方,一个个知青有拿着扫把的,有拿着铁锹的,一步一个雪窝子的向着村外走去。
昨天下雪又刮风,路上积雪深的地方到了小腿以上,浅的地方只一层薄薄的铺在路面上。
行进很慢,这是众知青堵安漠雪借钱后第一次见面,安漠雪坦然面对,不主动说话也不感觉尴尬,就那自若从容的走在路上。
那天没堵安漠雪的还好,可是那几个堵她的,尤其是说难听话的就尴尬了,一个个的不知所措,无所适从的模样。
安漠雪看着那几个人,心里觉得好笑,怎么地,做了这样的事情,还想让我大度的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怎么可能!
想屁吃呢!
齐荷花和齐桃花两姐妹,看看知青院的知青,又看看安漠雪,一副想上前,又怕惹她不高兴的模样,逗笑了她。
于是,她一边向前走,一边冲她俩招了招手。
两姐妹看到,小跑几步到了安漠雪跟前,脆生生地喊了一句:“漠雪姐。”
安漠雪冲她们两个笑笑,问:“怎么了?一副受气小媳妇样儿。我记得我好像没欺负你俩吧!”
齐桃花试探的问:“漠雪姐,你不生气啊?”
安漠雪反问:“你们俩也有那样的心思?”
她们俩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那不就得了,那和你们俩又有什么关系。”
“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姐妹俩齐声回答,都有些羞涩腼腆。
“那有人说这么做不对的吗?或者是反对的?”
“有。”桃花回答。
“都有谁?”安漠雪心里有些猜测,不知道准不准。
“徐队长,葛家国,胡东。”
“这不就得了,做好自己就行,管不了别人,你纠结有什么用。行了,快点走。”
三个人不再说话,一路向前走去,主要是一张口就有冷风往嘴里灌,很不舒服。
直到走到知青队分的路段,才停下来。
知青队长徐国庆把这一段路又按照知青人数分成几段,每段一个人。
安漠雪看着这长长的一段路,感慨万千,怪不得要带干粮呢!
这要是干慢了,黑天都不一定干完。
安漠雪只好低头就是干,不一会儿,就出了一身汗。
回头看看自己的战绩,继续干,但速度还是慢了下来。
安漠雪看着这漫山遍野的风雪,再看看一个个距离很远,却没有偷懒的人们,感叹时代的伟大。
直到中午休息,紧挨着她的张秀凑了过来,一脸的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走到安漠雪面前,说:“漠雪,对不起啊!那天是我不对,我向你倒歉。”
话一旦开了一个头,接下来的话就好说出口了。
“你能原谅我吗?那时也不知道你已经把钱捐了。”
安漠雪打断她说的话:“无所谓原不原谅的,本来咱们也不是多熟,认识也没多长时间。我能理解,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合得来就处,合不来就不来往,没什么的。我都能接受。”
安漠雪这话一出,张秀愣在原地,她是万万没想到安漠雪会这么说。
她以为,她顶了天了,说几句难听的话,碍于面子,也会说原谅她的。
她这话一出,叫她怎么接。
安漠雪才不管她怎么办,她准备凉拌。
张秀看着安漠雪走出一段距离停下来,无奈的回了自己的路段,心里叹息,恐怕以后安漠雪的便宜占不到了,这次真是因小失大了。
其是安漠雪早就看透了她的本质,叫她说,她宁愿和马丽斗嘴相处,也不原意和她相处。
马丽是一根肠子到头,她是包着和善的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