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话痨一样的陌生婶子。
安漠雪都佩服这婶子她是怎么办到的呢?
天刚亮就出来串门找人唠嗑。
昨天晚上,郭村长可再三嘱咐要早点走,八点之前必须到县政府,开表彰大会还不积极,那不是等着被说吗?
大清早,安漠雪练了一遍拳法,然后进空间储藏室里,拿了一份收藏的早餐,吃完,换上了标配的一身绿,打扮的整整齐齐向着村长家出发。
到村长家时,陈会计已经在村长家的屋子里和郭村长、郭婶子在闲聊。
郭村长看到安漠雪进来,很少见的唠叨了一句:“哎呦,叫你早点,叫你早点,你这可不早了啊,快走,咱们现在就出发。”说着他和陈会计两个人已经起身向屋外走去。
安漠雪只得草草的跟郭婶子打了声招呼:“婶子,我走了啊!回来了再找你唠嗑。”
“走吧,正事要紧。今天这身衣服穿的精神!”郭婶子赞赏的说道。
女人什么时候都不忘穿衣打扮,光线这么暗,安漠雪就进屋里打了一个转就出来了,郭婶子也是注意到了她的行头。
她转身就跟着郭村长,陈会计三个人出了屋子,骡子车都已经套好了,在郭村长家的门口。
三个人快速的坐上骡子车,郭村长赶着骡子飞快的驶出了村子。
这时候天光才大亮,出了村子,安漠雪才发现,今天郭村长和陈会计打扮的异常整齐。
郭村长脚上穿的是郭婶子给他做的黑绒面的新棉鞋,身上穿的也不是平时那么随意,是一套板板正正的黑色中山装。
陈会计也是一身蓝色的干部服,也是一双新鞋,头发梳的整整齐齐,上衣的口袋里还别着一支钢笔,安漠雪怎么看着怎么觉得陈会计就像一个老学究。
坐在车上,陈会计还说:“漠雪丫头你今天有点晚啊,这么重大的日子不得早早的。”
安漠雪也很无奈呀,大清早的就被陌生的婶子绊住了脚,她无奈的笑了笑,说:“陈叔,你不知道,我这已经两天了,大清早的就被陌生婶子喊, 一整天找我的人就不间断,有一些我干脆都不认识,问有什么事就说没事,来闲聊。关键是你有时间闲聊,我没有啊!你和我郭叔都知道,我每天都是早早就起来练武,然后开始学习,一天的时间排的满满的。你说他们这一搞,我什么都干不了了,今早上也是因为被一个婶子绊住了脚,才来晚了。”
陈会计看着安漠雪一脸无奈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郭村长在前面赶着骡子车也不禁嘴角上扬。
陈会计安慰她,说:“有可能和以前的流传下来习俗有关,现在不让封建迷信了,就都偷偷的来。”
安漠雪好奇的问:“陈叔,什么习俗啊?”
“就是以前老人传下来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的,要是谁家有喜事儿或者是有好事儿,大家伙儿都会争先恐后的去看看,和这人说说话,唠唠嗑,有的甚至还会摸摸他,就是想从他身上沾沾喜气,希望自己或者是自己家人也能有这样的好运气。”
“啊?还有这样的事儿啊!怪不得呢,这两天这么多陌生人找我,问有什么事儿,就说没事儿闲聊,然后还都动手动脚的,搞得我都有点莫名其妙。”
“没事儿,今天开完表彰大会之后搞不好人会更多。”陈会计有点幸灾乐祸的说。
郭村长说:“你躲着点儿他们,过了这个热度期了,也就没事儿了。”
“嗯,也只能这样了。看来表彰大会开完,我还得上山上待几天。”
郭村长在心里默默的吐槽,还待几天,天都冷了,山上气温更低,你能待得了才算,马上就要下大雪了。
三个人一路边聊边赶路,快到县城时,遇到了好几个村子的赶着车参加县里的表彰大会,各个干净利落,可以看出对表彰大会都是多么重视,毕竟一年才一次,只有被评先进了才有高光时刻,其它的都是陪跑。
就这样,一路到了县政府大院,后院已经停了一些车子,安漠雪看到车子,心里暗想,怪不得村长着急呢,这人来的是真早啊!
停好车,安漠雪跟着村长、会计一路进了县府大院的礼堂,看着两个人和人熟识的打着招呼,偶尔还会说到安漠雪,这时她就点头微笑行个礼,三个人找到位置坐下。
礼堂虽破旧却很大,桌椅也是整整齐齐,人们交流都是小声的。
八点,一位戴着眼镜的斯文年轻男人上台,宣布表彰大会开始,首先是领导讲话。
下面坐着的人一个个安静认真,可是就是一个意思,讲了好久,下面的人听的像打了鸡血,安漠雪莫名就想到了传说中传销组织的头目给下面的员工上课洗脑的画面,灌心灵鸡汤,她想,可能古来有之。
接下来是宣读先进单位,安漠雪对这些不了解,只听到一个个的厂名和村名,轮到念安乐村时郭村长和陈会计像讨到糖吃的孩子,那高兴劲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