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三天过去了,安漠雪拿着新鲜到手的一千块钱,想着刚才看到的判决结果,那些动手的红小兵,都被判了几个月到几年不等的边境农场垦荒,心里高兴的不得了。
可是她清楚,这其中,伍思程是出了大力的,包括他所在的军区,如果没有他们的支持,事情一定不会这么顺利的。
虽然他没说,但是她不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那不是她。
她敢这么硬刚这些阁委会的,也是她父母所在的军区,给了她足够的底气。
所以这一千块钱她不准备要,她准备两个军区各五百块钱,捐给那些烈士遗孤,她爱财,但这种不义之财,她不会要,也不会用,以前她就是这样做的,以后也准备接着做下去,不会改变。
伍思程看着安漠雪拿着一千块钱高兴的样子,问:“漠雪,一千块钱不是小数目,还是存起来吧!你觉得呢?”
安漠雪逗他:“我觉得,嗯——不怎么样。我觉得还是我的办法好,走,咱俩去邮局。”说着,领着伍思程出了县政府。
伍思程不知道他的想法,一头雾水,但也没多问,跟着安漠雪去了邮局。
到了邮局,邮递员看到安漠雪,熟稔的说道:“安知青,来了。这回是什么事情?”
安漠雪笑了笑,回答:“于姐,我这回汇两笔钱,每笔五百块钱,拍两份电报,再写一封挂号信。”
“行,你过来填单子吧!把钱给我就行。”
安漠雪从书包里拿出一千块钱,原本鼓鼓的书包立刻瘪瘪的了,这时最大面额的纸币才是十元的,可想这一千元摆在柜台时还是很震撼的。
邮递员在柜台里面数着钱,伍思程靠近安漠雪小声的询问:“漠雪,这一千块钱都捐了?”
“嗯!不然呢?”安漠雪心情好,回答的都是带着上翘的尾音,听到的人都能感受到她的轻松愉悦。
“自己不留点,不心疼啊?不后悔?你可想好了?”
“当然了,要这钱时我就准备这么做了。你放心吧!这点小钱啦!”
最后几个字凑到了伍思程的耳朵边小声的说着。
伍思程只觉得耳朵酥酥麻麻,像有电流流过,最后经全身,又回到耳朵里。
他感觉到身体的燥热,忙拉开和安漠雪的距离,掩饰的问:“捐完了就没了,真决定了?”
“当然。”声音坚定。
“那就捐你父母的军区就行,怎么还捐了我们军区?”
“当然是为了感谢啊。”
听她这么说,伍思程就觉得瞬间烟花在心尖绽放,本来帮个忙也没准备告诉她,可聪明如她,好多事不用明说,她就会猜到,并付诸行动表达感谢,而且这诚意还这么重,叫被出力的他怎么不心生欢喜!
这一下子,高兴的人换成了伍思程了。
安漠雪看到他肉眼可见的心情变好,问:“钱也没给你,你高兴个什么劲儿!”
“就是高兴。”
安漠雪不再理他,只专心写给张靖的信,信里说了钱的捐献和事情的由来。
等安漠雪把钱交完,拿着单子出了邮局,又蔫哒哒的了!
伍思程奇怪的问:“漠雪,你怎么了?”
安漠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说:“唉!曾经有一千块钱在我面前经过,可是我没能把握住它,让它失去了我,我心疼,我头疼,我全身疼!”
伍思程被她的古灵精怪打败了,问:“那请问心情欠佳的安知青,有什么办法能让你心情好起来,哪儿也不痛了呢?”
她顺间来了兴致:“唯美食和美貌不可辜负。”
“来吧,美貌你自己就有,回家慢慢照镜子就行了。现在带你去吃美食吧!”
“好哒!”人一但心情好,语气里不自觉的都是轻快。
伍思程载着安漠雪,在县城的街道上左拐右拐,最后在一处偏僻不起眼的小院子面前停了下来。
“当当当……”一阵有节奏的声音,安漠雪一听就是开门暗号。
不一会儿,就有人来开门,开门的人有些出乎安漠雪的意料,来人四十多岁,像是从民国时候走出来的大家闺秀,一颦一步皆是淡雅婉约。
“是思程啊,快进,难得有空来啊。还带了朋友,快请,和思程一样叫我清姨就行。”
女人一张嘴就和她的气质不搭,热情的不得了,说着拉起了安漠雪的手,径直往里走
伍思程无奈道:“清姨!”
女人摆了摆手,伍思程只好跟上。
进了屋里,简单的一炕一桌,和寻常的百姓家没什么区别。
清姨对着安漠雪说:“别客气,坐。”
安漠雪坐在桌子的一侧,伍思程坐在桌子的另一侧。
清姨拿起桌子上面的茶壶,倒了两杯茶水,分别放在两个人旁边,说:“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