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人马就这么对峙着,安漠雪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看着他们,似笑非笑,她今晚没有戴眼镜,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红小兵几个人都在想,这是什么人物,该死的举报者,这是坑我们啊,这笔账得找他算回来才行。
几个人和安漠雪对立着站了一会儿,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为首的红小兵大喊一声:“同志们,安漠雪拒不配合,上,抓人。”
随着头头的话落,几个人一起冲了上来,安漠雪脚步连动都没动一下,一手提着煤油灯,一手拿着榆木棍子就舞了起来,一个横扫千军,一下就倒了三个人,他们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哇哇大叫,其余四人把安漠雪围了起来。
安漠雪睨着他们,“哟,就这点本事,都是怎么混到现在的,不容易啊!”
几个人更加气愤,四个人一冲而上,安漠雪各个击破,一棍子过去,再踹一脚,一脚一个,七个人全都倒在了地上,哀嚎不止。
安漠雪看他们倒在地上起不来,把手里的煤油灯轻轻地,放在了身旁的地上,然后拿着木棍划过地面,一点一点的走到她们身边,说了一句:“放心,我会很有分寸的。”
然后就抡起了棍子一顿狂揍,直打的几个人鬼哭狼嚎,躲闪不及,一边躲一边骂。
后来就成了一边躲一边求饶,“求-你——放-了——我们-吧”话语断断续续,安漠雪只当听不到,一个劲的打,打到最后连求饶的声音都没有了。
附近几家邻居起初还担心安漠雪的安全,可是也没胆子出来阻止,后来听着声音怎么就不对劲呢!
可是也没有人有胆量出来看看,只听声音好像是那几个红小兵不怎么好。
‘不会打死人吧!’偷听的邻居担心着,‘可千万别,不值得,这几个烂人。’
村长带着民兵连姗姗来迟,一路小跑,已半百的年纪,累得是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等村长和民兵连一众人到了安漠雪家院子里,看到的就是,安漠雪站在院子里,地上躺着几个半死不活,认不出是谁的人,连呼吸都是微弱的。
村长托着忐忑不安的心,走到安漠雪跟前,“漠雪-丫头,你-没事-吧?”
“郭叔,我没事,您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老父亲般的心终于可以回身体里去了,其它的,管他去死。
安漠雪看郭村长这大喘气的样子实在不放心,对着他说:“郭叔,进屋里坐会儿缓缓吧!”
“不用。”一边说一边摆手,一只手扶在腰上,心里想着‘大半夜的,一个半百的老头子进一个独居小姑娘的屋子里,好说不好听的,虽然还有其他人,可也不能做这没脸没皮的事。’
安漠雪见郭村长不进屋,只能自己进屋里拿了一个凳子出来,让他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热糖水,让他趁热喝。
郭村长拿着水杯喝了一口,甜滋滋的,又连着喝了好几口,安漠雪看他气息均匀了一些,才放下心来。
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郭村长问安漠雪:“漠雪丫头,这怎么回事啊?”
安漠雪说:“郭叔,我也没弄明白呢!我在屋里看书呢,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那门敲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砸门呢!你看,那门现在都烂了,正趴地上呢。”
“这帮不是人的玩意儿绝对没安好心。”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跟他们要搜查令,他们没有,我跟他们要举报信,他们也没有,就一门心思往里闯,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
“你现在想怎么办?有什么章程没有?”
“有,一会儿你配合我就行,然后咱们明天把他们送公安局去。叫这伙人以后轻易不敢来咱们村,这次要是服软了,他们就会以为咱们村都是好欺负的,走惯了以后可就没完没了了。这帮人要是镇上的,我就送县里去,要是县里的,我就送市里去。非把他们全废了不可,我一定要查的清楚明白,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去。以后叫他们一听是咱们村就想绕路走。”
“行。”一帮自找死路的蠢货。
过了一会儿,又问了一句:“这些人不会死吧?”
“不会,您放心吧,郭叔,我有分寸。就是一些皮肉之苦,看着严重,不碍事。”
郭喜旺坐在凳子上,心里则是妈卖批,有数个锤子哟,每次都提心吊胆的,这帮小崽子是好搞的?!
嘴里却是:“可得留着命,他们命贱,你的可珍贵着呢!咱这瓷器可不能和那几片烂瓦相比,知道不?”
“您老放一百个心吧,骨折都没有,一会儿就缓过来了,一群狐假虎威的弱鸡。”
又过了一会儿,民兵连的人就看见,刚刚来时还倒在地上出气都费劲的人,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已经有能站起来说话的了。
“你们是村里的民兵?快,抓住这个不服命令的知青。”
民兵们围着他们站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