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问安漠雪:“漠雪,我们明天想去县里,你去吗?和我们一块儿去呗!”
安漠雪摇了摇头,说:“不行啊,我明天不能去,有事儿。”
刘杰问:“咱们明天不用上工,你还有什么事儿吗?可以换一换,后天再做不行吗?”
安漠雪说:“不行啊,明天去镇上送公粮,我要去护送,已经答应村长了啊。”
“这样,那好吧,本来还寻思咱们这几个人约着上县里买点儿东西,顺便儿去国营饭店吃一顿。”张秀有点遗憾的说道。
“我这回看来是不行了,你们这个我实在是去不了,下次有空咱们再一块儿去吧。”安漠雪回答。
“行,那也只能下次了。”张秀无奈的说,“对了,漠雪,你这跟着去送公粮,算公分儿吗?”
“应该算吧,我不知道啊,没问呢。”
“那不是很早就得起来?”刘杰问。
“是啊,凌晨就得起来了。三点就出发了。”安漠雪回。
“那么早吗?”刘杰好奇的问她。
“嗯,三点出发,两点半必须起来。”
“那么早,漠雪你可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现在外面冷着呢!尤其是早晨。”刘杰提醒说。
“谢谢你,刘杰,我会的。”安漠雪道谢说。
刘杰腼腆的笑了笑,问她:“漠雪,你冬天的衣服准备了吗?这里冬天很冷的。”
“准备了,就差鞋子了,到时候看看村里的婶子、嫂子的,谁做鞋做的好,叫帮忙做一下就行,这个不着急,我本来也有棉鞋。只是穿了一年了,怕不暖和,再说京都也没有这里冷,鞋就不是很厚,问题不大。”
“有打算就好,鞋不暖和,冬天很容易冻到脚的,第一年得了冻疮,下年还容易得,这个老遭罪了,热一点,脚就痒的难受,晚上睡的好好的就痒醒了,肿的不像样子,春天暖和了,就掉了一层皮又一层皮才会好,可吓人了。”刘杰感慨的说道。
安漠雪看着她,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你问一下,咱们来得早的知青,没有什么经验,谁没冻过脚,还冻手呢!有的还冻耳朵呢!那滋味,抓心挠肝的。”张秀说。
“没弄点药吗?”安漠雪问。
“等发现冻了,天已经很冷了,出门都费劲,有的第一年,根本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保暖的衣服,想出门都没的可能,都是一套棉衣棉裤的,借都借不到,怎么出去,等到发现冻的很严重了,也只能找一些老百姓说的土办法治一治,什么茄子秧煮水泡脚,胡萝卜在灶坑里烧熟了趁热在脚上反复抹,烧熟的山楂趁热敷冻处,冻的轻点的还管点用,冻的重的也没什么用,只能硬挺着。”张秀着话,还能听出许多心酸,刘杰也在一边点头应和。
安漠雪没受过冻,但听她们说,那滋味,想一想,都酸爽。
想着晚上得去空间找几副好的冻伤的方子,獾子油也得熬起来了,总是有备无患的好。
安漠雪好心的提醒:“那你们得柴火可得多准备一些啊,多烧点火总是会暖和很多的。”
张秀说:“我们准备明天去县城回来,就准备上山砍柴去了。”
“你们明天怎么去县里,明天的车可是都去送粮了,可没有车去县里。”安漠雪好心的提醒。
听安漠雪这么一提醒,她们俩才想起来这个茬,两个人对视一眼,刘杰说:“完了,就记得明天是有车进县里的日子,忘了送公粮了,这一码子事情了,县城明天去不成了。”
张秀就对刘杰说:“去不了了,一会儿回去,咱们商量一下,明天上山砍柴吧。”
刘杰就说:“我看行。”
搞了一个小乌龙,安漠雪好奇的问:“你们以前都没注意这交公粮的时候村里的车都得去吗?”
问完看了一眼张秀又看了一眼刘杰,两个人都摇了摇头,刘杰说道:“没注意啊,主要这事也不用我们啊。”
下乡这么长时间,安漠雪对这些知青对村子的的一些事情的不了解也有了一些认知了,也是服气,都下乡了,还端着一些城里人的清高,就问你们,给谁看?
是能叫你回城,还是能叫你过得更好?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想要过得好,要先学会融入到他们的群体中去,还要了解这个地方的风俗禁忌,人情世故。
他们倒好,来了之后一些知青把村子弄的乌烟瘴气的,把他们分出来后,还不反思,想着怎么和村民处好一些,也是服气。
吃了多少暗亏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们是真聪明还是真傻?
幸亏这个村子里的干部人都比较公正,要是换一个村子,有他们的苦吃了,尤其是女孩子,求救都无门,只能默默咽下去。
两个人想着还是回去看看商量怎么上山砍柴的事情,就没有多呆,呆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她们俩离开后,安漠雪也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