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恶人便叫本宫来做吧,谁叫我是他们额娘呢,明儿你亲自请胤禛胤祚二人前来,就说我晨起害了头痛。”
魏启即刻领命,同月一道退了出去,玉琭浅浅眯着,迷迷糊糊睡了半个多时辰康熙爷回来了。
出去跑了一圈儿这人浑身都冷飕飕的,玉琭适时醒来,往身侧摸索了一下,先攥住了康熙爷的手,继而又攀住康熙爷的肩膀将人拢在怀里暖着。
“怎么这么冷?”
康熙爷心头正难受,往玉琭怀里缩了缩:“睡不着,出去走了一圈儿,这几日都没能睡好,没想着惊动你,到底还是惊动你了。”
玉琭也没问康熙爷去哪儿溜达了,也不想大半夜再说什么糟心的事儿,只伸出一只手臂搁在被子外头轻轻拍着康熙爷的背。
“一个人睡不着的夜多难熬,明儿再睡不着你叫醒我就是了,我拍着你哄着你睡好不好?就像是哄小九那样的。”
康熙爷闻言忍不住闷笑两声儿,笑玉琭把他当孩子,可笑罢又真心动了,他重视子嗣爱护孩子们,可不就是打小缺爱闹的,他儿时出痘住在外头,就想着有额娘陪有额娘哄。
他没了额娘,可有玉琭这样惯着他,也算是全了他儿时的念想了。
“光拍恐还不够,我想听你给小九哼的歌,唱的唱星星的都成。”
“你倒是不挑!还要唱唱星星的。”玉琭打趣康熙爷难伺候,然下一刻又温柔了,轻轻的唤他玄烨。
“好玄烨,好宝儿,睡吧、、、、、、”
那句好宝儿平日里听玉琭唤孩子们没什么,可这会子换做自己了,康熙爷直听得心尖一麻,老脸热了热,不过很快便耽溺在温柔之中了。
说来也怪,他来时还为保成而忧心,对那孩子又疼又气,可这会子却莫名平静了下来,伴着玉琭喉间轻哼出来的歌便睡熟了。
康熙爷睡了,玉琭却没再睡,一来是因为身边的人睡得不稳当,她时不时的拍着哄着些,二来则是为了明天能顺理成章见到四爷和六爷。
说来她想见孩子们,无非是一句话的事儿,可这关头些个动作宁愿不做也能多做,明知四爷和六爷正忙着处置太子党一案呢,这会子叫人过来不是明摆的要商量什么。
她是康熙爷后宫中最得宠的女眷,除了太后娘娘,她亦是这后宫里位份最高子嗣最丰之人,直郡王几个正虎视眈眈这储君之位,她必不能这会子便将四爷推到人前立成靶子。
故思来想去,也只有她病了,四爷和六爷前来才不会引人注目,只是这病亦得瞒过康熙爷,最亲近的人才最难糊弄。
熬了半宿,玉琭果真脸色憔悴,她已不是十六七岁、二十出头的年纪了,身子半点儿不如适便明显得很。
康熙爷晨起一起身玉琭也跟着起了,甫一坐起来便又跌了回去,不等她喊难受康熙爷便替她叫了太医来。
“怎脸色这样不好?时不时爷半夜回来身上裹了凉气叫你受了寒?”
玉琭微拧着眉摇头:“哪儿能是你的不是,想来是近来操心着皇子们的婚事累着了,略有些头痛而已,今儿容我惫懒些,多歇半个时辰,爷不必叫太医前来。”
抛却皇子们的婚事,康熙爷想先前废太子,保成后院不少闹腾,哭的喊的胎像不稳的,尽是玉琭亲自前去安抚,侧福晋李佳氏身怀六甲,只怕她身份降下来后下头人不好好伺候着,也是玉琭费心,专拨了人伺候着。
这几日他歇的不稳当,玉琭定然心含担忧,昨儿还那样哄着他纵容他,这昼夜可尽劳累玉琭一人了。
“是爷疏忽你了,都是爷的不是。”
康熙爷愧疚得很,见玉琭还要为他辩解,康熙爷却不许人开口了,亲自伺候着玉琭洗漱些个,端茶倒水好不体贴,直到乔太医诊脉开方子走了,见真不是甚大碍,这才略放心下来,叫女儿们来陪陪她们额娘。
“什么事儿都没你身子要紧知道吗?皇子们的婚事你不盯着也坏不到哪儿去,保成后院闹腾且叫她们闹腾,你也莫管了,皇额娘哪儿爷也替你知会一声,近来不必过去问安,你只管好好歇着,爷忙完了就来陪你。”
玉琭一一应下:“你这般紧张着叫我也跟着紧张了,不过是头痛而已,你别太担心了,比起我这小病小灾的,我更担心你些,夜里总睡不好身子岂能撑得住?”
康熙爷握了握玉琭的手,心中也多少有些计较:“我心中有数,放心。”
康熙爷一走,玉琭立即坐了起来,一改先前疲弱之态,头痛是半点儿没有,困倒是真的,只是看康熙爷紧张的样子,多半午间就会回来,可得叫四爷六爷早些前来才是。
好在她身居高位,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叫太医这样的大事更是瞒不住人,不等魏启刻意知会了四爷六爷,他兄弟俩便收到了消息,这便暂放下手头的事儿赶了过来。
四爷还算体面些,再忙也有府上的女眷操心照顾着,六爷便不成了,他已然在刑部待了五六天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