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成嫔和小阿哥越是这般境况越是得好好赏赐下头人,断不能叫人看低了去,只是成嫔未醒,她若替成嫔赏了还不知叫人怎的想,成嫔本就心眼儿不大,她再误会了,这辈子怕都得在心里留下个疙瘩。
思及此,玉琭忍不住捏了捏眉心,这事儿还是得去寻康熙爷才是,这宫中再没有比康熙爷的赏赐更名正言顺,更能为成嫔母子撑腰的了,可康熙爷那样子也叫人担心呢。
安排好了长春宫上下,玉琭没停歇,稍同佟佳氏商量了几句又往乾清宫去了。
到了地方梁九功亲自迎的,苦着脸看救世主似的看着德妃娘娘,架着手臂叫娘娘扶着,径直往殿里头带,生怕娘娘走了似的。
“娘娘可算是来了,奴才正琢磨着叫魏珠请您呢,万岁爷自打见了小阿哥之后便伤心着,奴才说什么万岁爷都听不见似的,刚还不小心打了个茶盏,着实叫人担心得很呢。”
玉琭意外着,下意识问:“不至于吧,依着我瞧,成嫔能安全无虞小阿哥能保住性命已然是很不错的结果了,公公没在场是不知,本宫同皇贵妃娘娘真是吓坏了,小阿哥刚出生时脸都憋紫了,都没有哭声儿、、、、、”
梁九功一听这个也吓得直拍胸口:“您这事儿万不敢再给万岁爷说了,今儿万岁爷是惊着了不假,可奴才瞧着万岁爷约莫也是想起以前夭折的几位阿哥了,这才分外难受着,不过要说怪成嫔倒是没有,万岁爷是怪自己呢。”
“哎,我省得了。”
玉琭应了一声儿也不叫梁九功送她了,她忙进了殿寻人,待过去同康熙爷挨着坐在一处了,康熙爷这才如梦初醒般的扭头看着玉琭。
“你来了,成嫔那儿都安顿好了?”
“都安顿好了,我是专门来替成嫔和小阿哥讨赏来的,我知爷是心里难过没忽视她们娘俩的意思,可外头岂能懂爷的心,我和皇贵妃姐姐还未走呢,下头就有人不认真伺候了。”
康熙爷一听这个怒火渐起,也没那恍惚的劲儿了。
“简直放肆!成嫔和小阿哥岂能是下头奴才可作践的?这事儿是朕疏忽了,朕这就派梁九功过去赏。”
玉琭起身给康熙爷倒了盏热茶,得了人这话倒是不急了:“爷记得这事儿就好了也不着急赏,我是想着光咱们看小阿哥都觉得难受,那更别提成嫔知道小阿哥的情况之后了。”
“小阿哥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成嫔知小阿哥不好只怕自责的恨不得将命都给了小阿哥,她若活不下去小阿哥可怎么办,爷就等着醒了再赏,如此也叫她安心,知道爷没怨她怪她的意思,也没不喜欢小阿哥。”
康熙爷点头应下,拉着玉琭直叹:“原该朕操心的事儿倒是劳烦你了,若今儿没你和皇贵妃操持着,只怕成嫔和小阿哥真就凶险了。”
这话若是康熙爷对旁的说,那人定该跪下了,连道自个儿没僭越之意,只想着替皇上分忧,可玉琭听了只道是家常,不过康熙爷也是真心的,半点儿没怪罪的意思。
玉琭立在康熙爷身前,抬手轻轻给康熙爷揉着太阳穴松乏着。
这人去岁忙着救灾没吃好没睡好,冬日里又不注意,不知何时落了头痛的毛病,一累就容易害头痛,瞧康熙爷眉头紧锁的样子,即便不说玉琭也知他不舒服呢。
“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这后宫的事儿本就该皇贵妃操心着,我不过是帮帮忙罢了,爷整日这样忙我看着心疼,于政事上我自是说不得话,这后宫的事儿还是能叫爷少操心便少操心吧。”
康熙爷环着玉琭的腰,额头也抵在玉琭身上,也就是两个人独处才叫他心头轻松宁静,好似什么都不用想不用做了。
“若人都像你这样想就好了,爷整日爷不必劳心劳力了,眼下只能盼着保成、胤禛快快长大,做爷的左膀右臂,爷就能松快了。”
玉琭哼笑着捏着康熙爷的肩,听人将四阿哥同太子摆在一处也不激动倨傲,只满口打趣:“那爷可有得等了,别说四阿哥长大,就是等太子爷长大还得好几年呢!”
玉琭同康熙爷说笑着,半分不提成嫔和小阿哥以后该怎么办的话,这些事儿不是她该操心的,说多了反而叫康熙爷烦忧,总之康熙爷没厌烦成嫔和小阿哥就够了,以后她们娘俩的日子也不会难挨。
成嫔也是嫔主子了,只靠着份例就能将日子过得好好的,小阿哥甭管怎么着也是康熙爷的儿子,只要思想不跑偏,康熙爷怎么着也不会忘了这个儿子,待成年少说也能得个贝勒的爵,出去了谁敢不敬着?
成嫔靠着小阿哥,那好日子可长着呢,就看她自个儿能不能看开了。
如此说说笑笑,康熙爷心情也好了不少,惦记着四阿哥和六阿哥呢,夜里玉琭没留下,只是陪着康熙爷一道往长春宫看了成嫔一趟。
成嫔还未醒来,恢复精神大抵得是明儿上午了,二人在长春宫分别的,玉琭回永和宫陪四阿哥和六阿哥去,康熙爷则又回了乾清宫,今儿尽难受去了,可把折子给耽误了去,夜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