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瞒颜珠兄,弟弟我其实早心有所属的,只是甚是胆小,也不敢打听心仪人的消息,只是暗自喜欢,不敢声张半分,着实卑微。”
李元格一正经起来他那张脸极具欺骗性,好似真如他说的那般痴情。
可京中但凡知道李元格的,谁不晓得这纨绔子弟整日流连勾栏瓦舍,小小年纪便开始用药,将身子都玩坏了,他在外头乱来就罢了,去年还有逼迫良家之恶行,弄得人家破人亡,他未曾婚配便养了外室,险些还生出个外室子来。
若非他额娘硬是叫人绑了那外室,压着人灌下去一海碗红,硬生生落了那外室腹中的孩子,李元格这般年纪只怕早早的就当了阿玛了。
说来也是造孽,先前那外室的事儿闹得大了,便是他没刻意关注,也听说了些个风言风语,被那一碗红折腾着,那外室险些去了半条命,末了坏了身子也伺候不了了,李元格连银子也不给人半分,就这么将人赶了出去,也不知那女子可还有命活。
颜珠腹诽着,面上却是不显,只管叹李元格一句深情,继而给人递了话,问李元格所慕何人,李元格自是不客气,当即说了是德贵人的妹妹,小乌雅氏。
“先前弟弟也只是在路上偶然得见小乌雅妹妹,自此心便回不到自个儿身上了,也不敢打听小乌雅妹妹年纪几何?可曾定了亲事,只怕知道了小乌雅妹妹有了心仪人选,弟弟可要心碎了。”
颜珠时而为僖妃递消息进去,自是知道后宫女眷们家里的状况,这会子便直细细道来。
“元格弟弟可是多虑了,前儿我给家中五弟物色夫人时,倒也听喜娘提过京中未曾婚配的贵女们,小乌雅氏便是其中之一,她家中也尚在相看,暂无合适人选。”
“我虽不知小乌雅氏面貌,可只看年岁倒是同弟弟相配的,只是门
有颜珠这话,李元格心中顿时有了数,他只想想那小乌雅氏的容貌便觉得有些心痒难耐,这会子连家也顾不上回了,直半道儿下了车,去寻了京中有名的喜娘去了。
颜珠好心,还叫弟弟过来同他挤一挤,让给李元格一辆马车去,省得耽误了李元格好事。
李元格那儿动作倒也不慢,总归知道银子给到位了,那喜娘媒婆可是连阴阳婚配都敢牵红线的。
有些规矩李元格不懂,便请了自个儿尚在病中的老娘吴氏给操持些,见自家儿子好似收了心,真要喜欢了那小乌雅氏安心过日子了,吴氏一高兴,病也跟着好了大半儿,这便连连请人登门乌雅家递名帖八字,恨不得两日内便将这小乌雅氏给儿子娶来。
塞和里氏哪儿见过这般阵仗,一开始亦不明白此李家为何如此对玉玳热络,后来细细一打听,这才晓得那李元格是个混蛋来着,他姐姐安嫔又处处针对玉琭,这亲事她是万万不肯替玉玳答应的。
可耐不住李家难缠,半个月里竟叫人登门一二十次,便是她紧闭府门一概不见,也挡不住李家太太请了别家的说情,这是联起手来逼迫她的玉玳往火坑里跳呢!
塞和里氏没法子了,原还不愿意给怀着身子的女儿添麻烦,可这事儿已然不是她能替玉玳推脱得了了,这便叫派人往宫中给玉琭递了信儿去。
玉琭收到这信儿时已然是当日下午了,她正跟着康熙爷在乾清宫中躲清闲,说是来伺候笔墨的,可她自来康熙爷这儿便没挪过窝儿,倚在贵妃榻上写写画画。
边朝康熙爷和梁九功打听京中年纪门
谁道一接了家里的信儿,可把玉琭气得不成,当即将手上的信捏成了一团子去,咬牙切齿得厉害。
“简直欺人太甚!”
康熙爷岂能见得玉琭动气,忙撂下了朱笔上前揽了玉琭去,揉了揉玉琭紧攥的拳头,说来他还是头回见玉琭这样动怒,一双小鹿似的眼睛里盛满了怒,更显晶亮有神,小脸儿绷着,更是可爱了几分。
不过眼下可不是欣赏玉琭的时候,康熙爷忙出声儿关切,原叫人将家书直接送来,便是生怕玉琭无趣,既是家书至,玉琭看了定然开怀,谁道还惹人恼了,下回他可得叫人探探口风,再挑给玉琭看信的时机才好。
“怎么了这是,谁惹咱们贵人生气了?叫朕瞧瞧,朕为你做主。”
玉琭绷着脸没着急开口,只将手上的信展平了,递给康熙爷看去,见康熙爷也跟着微微不悦了,这才委委屈屈的道了一句。
“还没见过这般强逼着人嫁的,人家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眼下可倒好,成了李家之命李家之言了,我好歹还是爷的贵人呢,福成也大小有个官职,竟还被人欺负至此。”
康熙爷冷哼一声儿,倒也恼李家的放肆:“朕因战事抬举他李家几分,谁道竟养出他们的不识好歹来了,他李家将你、将你们家都不看在眼里,且不知私底下又如何过火的。”
“再等着刚阿泰得了军功回来了,他儿子跋扈得怕是连公主郡主都不看在眼中了!”
玉琭看事看小,只气那李家欺人太甚,康熙爷则以小见大,从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