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爷还暗中给玉琭喂了不少牌,放了不少水,玉琭原就是个手气好的,这一夜竟几乎全是赢。
虽玩的不大,一局只是三四片银叶子,输多了便给金叶子,末了散场了一算,她除了故意输给太皇太后娘娘之外,余下竟还赢了二百多片,有金有银,惠贵人输得多了,还把自个儿的簪子都赔了进去。
玉琭即便不要人簪子,也净赚了小一百两,可顶她一年的份例银子了,得了康熙爷给的七彩铜串儿,运气果真不一样!
回去更衣梳洗了一通,众人穿了一身簇新的鲜艳衣裳便又来了慈宁宫,且一道同太皇太后、太后娘娘和万岁爷行了大礼,说了吉祥话,这才算是新年伊始的好气象。
早膳亦是一块儿用的,众人熬了夜又输了银子,多少都有些没胃口,唯玉琭高兴着,又是从头用到尾的。
太皇太后年纪大了,自己虽是总用不下什么,可却极喜欢看下头的孩子们用,能吃是福气呢,见玉琭意犹未尽的,又赏了她同阿哥格格们一道羊奶羹,这也是同康熙爷一般,将玉琭当孩子疼去了。
吃饱喝足了,今儿便没什么要紧事儿了,只各回各宫回去补眠便是,然康熙爷还是不得歇,上午还得祭天祭祖,带着圣驾同宗亲、大人们往天坛走一遭,只怕过了午时能回来都不错了。
虽熬了夜也不见康熙爷显出半分疲累,可玉琭还是想寻个空儿关切康熙爷两句,只是康熙爷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竟一直没落单的时候,她便只得先回永和宫去。
然等她带着人回永和宫了,谁道魏珠正在门前候着,见她来了紧忙上前问安:“贵人吉祥。”
玉琭深觉奇怪,忙问了两句去:“魏公公可是有什么事儿吗?怎得今儿没跟着伺候万岁爷?”
魏珠忙回了,将手上的包袱递给了魏启去:“奴才奉万岁爷的命在此等候,给您送了点儿东西来,送了东西奴才再追万岁爷去。”
魏珠遮遮掩掩的,也不肯说来送什么东西,又因着急走,连上前领赏钱的工夫也无,玉琭稀奇极了,也不叫魏启给她抱着那小包袱了,只管快步走到殿内,拆开了瞧。
这东西包得甚是严实,里三层外三曾不说,还越是打开一层便越能感觉出来里头的热度,且解开了七八层,这才得以见了真面目去。
里头竟是一袋子热腾腾的炒栗子,一袋子炒得热乎的粗盐,另还有一封信,上头写着玉琭亲启,玉琭认得出来,正是康熙爷的字迹,且忙小心翼翼的用小刀划开了,里头只薄薄的一张纸,纸上只有笔力苍劲的两行字。
“栗子给贪嘴的小丫头,粗盐给眼红的小兔子。”
玉琭红着脸扑哧一笑,怎么她在康熙爷那儿称呼那么多,又是小丫头又是小兔子,总归都是给她玉琭亲启的。
昨夜里明明都在一道守夜,也不知这些东西康熙爷何时叫人准备的,真真让人惊喜极了,不过再好的东西也比不过康熙爷的字。
玉琭细细的放在床头暗格中,然就这么放了还是觉得不够,又叫春月给她寻个好匣子来,放了防虫的樟木片,这才又藏于暗格之中。
“主子还是快敷敷眼睛吧,不然万岁爷的心意可就白费了,您只管躺着,奴婢给您剥栗子吃。”
莺时忍不住打趣一句,也是知道自家主子被万岁爷在意极了的,这便封上了粗盐袋子的口,因着还微微烫,另又包了两层细布,这才正好,粗盐还能反复炒热了再用,回头可得收好去。
玉琭感受着康熙爷的用心,才吃了一半儿栗子便睡着了去,月笑着只管叫莺时再给主子敷着眼睛,她且将这栗子收好,热的显香,凉的显甜,待起身了主子定然是要一口气用完的。
玉琭这一觉睡得舒坦,也不必还提着心去慈宁宫伺候,这一觉便将午膳都睡过去了的,再醒来康熙爷已然归来了,听说这会子也在补眠呢,玉琭不好过去,只带着人去了趟膳房。
给了膳房大师傅十两银子,借了一口锅灶和菜、面来,她也为康熙爷洗手做羹汤一回。
只是也不会做了什么复杂的,只是寻常的青菜面,上头再卧一个鸡蛋去,这便是她最能拿出手的了,甜点她倒是会些,然材料略有不足,便蒸个了鸡蛋糕出来。
满人是有喝牛乳羊乳的习惯的,玉琭叫人寻了几桶,撇着上头油脂大的一层,添了细细的搅拌,总算是有了些奶油的样子,在鸡蛋糕上浅浅糊了一层,又浇上了一勺百蜜,总归瞧着是个新鲜物,想来康熙爷能喜欢。
玉琭自打来了大清,这还是
玉琭进出乾清宫是不消得经过通报的,只管进去,不过也生怕康熙爷正见了外男或是谁,少不得先请梁九功招呼一句再进去。
康熙爷刚起身,这会子正披衣歪在罗汉床上读书,见玉琭来了也不起身,只管伸手叫玉琭过来,且好好亲近些才是。
然玉琭惦记着面呢,只怕坨了,亲了亲康熙爷的嘴角儿便罢,紧忙叫魏启将面和小蛋糕呈上来。
“怎么还有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