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盈要结婚了。”
黎璟深知道这事的时候,没什么意外,大小姐想要什么不是挥手可得,包括男人。
“跑过来跟我说这事?电话里讲就好了。”
黎城朗就特别烦黎璟深什么都是一副寡淡模样,从小到大都是这德行,就没有正常人的喜怒哀乐或者惊讶的表现。
“是你老婆的同学,我从妈那儿听来的,说要去周家提亲。”
黎璟深微微拧眉,“妈太纵容黎盈了,哪有女人去男人家提亲的道理,好像嫁不出一样。”
黎城朗调侃说:“你老婆呢,当时一门心思的要嫁给你,妈只不过是顺嘴一提,说你一直没有结婚的心思,你老婆见缝插针非说要嫁给你,现在不也是成了黎太太,婚礼嫁妆聘礼都没有,就有一个结婚证。”
黎璟深心不在焉的拧着钢笔帽,钢笔尖扎到手上,浑然不觉。
这么看,岑欢跟他也确实是委屈,该给的形式主义,一样都没给。
黎城朗提到岑欢带着浓浓的不屑,“现在的小姑娘心思多的很,她跟岑中海关系一直不好,外人眼里风光的大小姐,就是每个月领她妈留下的基金,还有沈家生意的分红,现在她舅舅死了,一分钱也捞不到了,还什么大小姐,空壳而已。”
黎璟深冷了黎城朗一眼,语气不善:“岑欢可没在背后嚼舌根的毛病,没有说过你一句不是。”
黎城朗听着不对劲,什么时候黎璟深开始维护起岑欢了,他一直都不待见被迫娶的小老婆,这会儿怎么了,还护上了。
秘书邓青松敲门进来,看黎城朗也在,微微点头,随后绕后黎城朗走到黎璟深身边,声音小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到。
“黎总,有人在新开的商场闹事,把中庭的那些花全部叫人给搬走了,保安都过去拦着,她说…”
黎璟深已经有了预感,冷声问:“有话直接讲。”
“那位女士说是您妻子,商场那边已经报警处理了。”
黎城朗竖着耳朵听,还是听到了大概,晒笑的说:“怎么可能是弟妹呢,她闲得慌啊,去新开的商场搬花。”又说了句,“不过岑大小姐任性是出了名的,她做出什么事,不意外。”
黎璟深拉开抽屉,找出一卷透明胶带,丢给黎城朗,“嘴巴贴上?让它休息一会。”
黎璟深目中无人的态度刺激到黎城朗,“我是你哥,你什么时候把我放在眼里过。”
黎璟深目无兄长,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黎城朗也没少跟长辈抱怨,没一个人替他说句话,都说你弟弟就那性格,他能惯着谁。
邓青松拿平板给黎璟深看现场拍来的视频,视频里几个男人在搬花,年轻女孩手抱肩,一脸寡淡的站在一旁。
工作人员在交涉劝阻,不敢动静闹得太大,影响到客人。
黎璟深退出视频,单手把平板递还给邓青松,“他们人呢?”
“警察局。”
黎璟深这是第二次来警察局领人,他作为商场的老板,选择不追究责任,很快岑欢跟他带来的几个人签个字就可以离开。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夜色中低调的停在路边,岑欢淡定的拉开车门上车,坐上副驾驶。
身后的男人黑暗中长腿交叠,笼罩在夜色下的脸庞晦暗不明,车里很安静。
“刚安分了没几天,又开始耍大小姐脾气,你知道今天商场刚开业么,岑欢你是一点体面的事都不做。”
黎璟深连名带姓,声音沉的可怖。
岑欢说:“损失多少,你定个价我把钱转给你,顾客就是上帝,上帝想买什么,还要被拦着吗,服务态度真差。”
岑欢强词夺理的本事从来不输。
黎璟深说:“如果我追究起来,岑律师破坏公物需要承担什么责任。”
岑欢不在乎的说:“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罚款,故意损坏价值达五千,才到入罪标准,我搬那些不够五千,剩下的给你留着呢。”
黎璟深唇噙笑,怪不得岑欢要学法律,是用来保护自己的,说她冲动心眼也不少。
“我如果较真起来,让人去盘点损失,你确定还是不超过五千吗?这些花是空运过来的,价格跟你估计的市场价,会差很多。”
岑欢回过身子,手扒着椅背看向黎璟深,“我是你太太,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我看着碍眼就想要搬走,这属于家庭内部矛盾。”
黎璟深实在拿捏不透岑欢的性子,时而乖巧温顺,又会间接性的犯病,为所欲为,随心所欲,想做什么不会考虑后果。
黎璟深问,“搬走的花,都放在哪里了。”
岑欢不知情的摊摊手,“可能是扔了吧,谁知道呢,你是想要我还给你吗,重新摆回原位,去祭奠你亡妻。”
黎璟深眸色暗了暗,“岑欢你有话聊吗,诅咒别人听说过,这么诅咒自己的,少见。”
岑欢这才想起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