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染已经开始想象,她成为这栋别墅的女主人,跟黎璟深两人三餐四季,这辈子足矣。
楚楚可怜的神情,眉宇染着惆怅,黎璟深太招女人喜欢了,她费尽心思的终于走到现在,可惜他结婚了。
站在她面前趾高气昂得让她离开的女人,是黎璟深的妻子。
“我现在就走,岑欢你别生气。”林栖染服软示弱。
岑欢冷声开口,“不要叫我的名字。”又对芳姐说:“送她离开,这里是我家,什么随随便便的人都能进来。”
芳姐厌恶的皱着眉头,“粥喝完了就走吧!讨饭讨到别人家里来了,谁知道是讨饭还是讨男人。”
林栖染心里含着恨。
黎璟深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正好目睹了这一幕,主仆两人咄咄逼人,驱赶行动不便的林栖染。
“人是我请进来的。”黎璟深冷漠的瞥了眼岑欢。
前因后果他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司机还在来的路上,岑欢还在这里一分不让。
林栖染惊惶不安的唤了声,“璟深。”语落,低垂下头,手紧紧攥着衣角。
“没事了。”黎璟深安抚她说:“司机很快就来了,让他送你回医院。”
林栖染乖顺的点点头,单薄的肩膀轻轻耸动着,不断溢出委屈的呜咽声,好像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黎璟深温柔低缓的嗓音在安抚林栖染,这一幕跟尖刀一样,刺进岑欢的肉骨。
她突然笑了,笑容悲凉又讽刺。
嫁给黎璟深,她想过他这样的男人,身边的诱惑肯定会很多,莺莺燕燕不会少。
唯独没想过,黎璟深的眼光这么差,能跟林栖染这种女人藕断丝连。
或许黎二爷从出生开始就拥有的太多,林栖染这种柔弱不能自理,灰的不能再灰的灰姑娘,激发了他心底里最原始的保护欲。
“带着她离开!”
岑欢没有歇斯底里,语气平静的重复着她的要求,她一秒钟也不愿意多等。
面对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岑欢这些天悟出个道理,哭没有用。
林栖染在黎璟深面前哭哭啼啼,他会心疼会心软。
她岑欢在黎璟深面前哭,是无理取闹,神经病,制造噪音。
黎璟深眼神变得遥远,微微摇摇头,似是对岑欢无可奈何的妥协。
岑欢对上黎璟深的眼神,呼吸一窒。
她做错了什么?
“岑欢,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讲了道理不听的。”
司机敲门进来,打破了僵局,岑欢忽然松了口气。
她的话对黎璟深起不到任何作用,如果司机不过来,她哪怕喊破喉咙,黎璟深也不会推着林栖染在外面凉风冷气下等着。
“送林小姐回医院,我抽不出时间。”
林栖染看到舅舅,满眼的埋怨,如果不是他说黎璟深回了清城湾,怎么会有昨晚的事。
不过这一夜的冻没白挨,总算是有那么点回报。
“对不起璟深,给你惹了那么多麻烦。”林栖染苦涩的笑笑,“我总是这样,什么都做不好,事与愿违。”
岑欢淡淡一嗤,她又来这套。
“黎总,我一个人不方便,您能不能帮我扶林小姐上车,我把轮椅放到后面。”
老周想让黎璟深帮忙。
岑欢宛了老周一眼,会不会做人,提出这种要求。
黎璟深答应说:“好…”
岑欢抬抬下巴,对芳姐说:“黎先生不方便,芳姐辛苦你了,把林小姐扶上车,她腿脚不利落。”
芳姐已经先走到门口,板着张脸说:“走吧。”
林栖染依依不舍的看着黎璟深,眼神恨不得挂在他身上,欲语还休的样子。
她想要黎璟深陪着她一起。
芳姐架着林栖染的肩膀,就把人从轮椅上扶起来,粗壮的手臂搭着她的后腰,然后对老周说:“愣着干嘛呢,去开车门啊。”
林栖染挣扎不动,岑欢家里的老佣人,一脸横肉,眼神都透着狠劲儿,好像皇后身边的容嬷嬷。
她要是晚走一点,就都会被针扎。
林栖染几乎是被芳姐拽着出门,她的腿现在已经可以走路,脚踩在地上还是很痛,芳姐走的又快。
在门口,林栖染回身,看到黎璟深跟岑欢站的距离很近,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也不像是在争吵。
黎璟深眉宇时而舒展时而紧皱,岑欢的唇瓣张张合合,几乎都是她在说。
芳姐重重的摔门离开,“砰”的一声,震的林栖染胸口都颤了。
芳姐走了以后,林栖染一脸怨气,冲口而出,“等我住进来,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个老泼妇赶出去。”
老周说:“黎太太如果搬出去,轮不到你赶人走,芳姐是她结婚以后带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