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沁这一跪,吓了豫老一大跳。
“你做什么!你这样像什么样子,你赶紧起来。”
慕云沁垂下了脑袋,眼中噙泪,那副刻意躲避的样子,还真是让豫老信了她的几分无奈。
“你先起来。”
豫老很着急,这若是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是什么事儿。
这要是传出去他一个老头子欺负的她下了跪,他就是长了十张嘴那也难说清了。
慕云沁抹着泪,豫老将她强行拉了起来。
“豫伯伯,这事儿我原本就是不知情的。
后来警察让我去做了口供,我人还是懵的。”
“你少跟我老头子来这一套,你和陈湖生两口子我老头子还不知道,他就算是放个屁都得经过你的允许。
他找人暗杀言文熙这件事儿,他怎么会不和你商量。”
慕云沁心中一沉。
这么多年,她利用豫老的身份,诓来了很多宝药。
她明面上是说,陈湖生在国外开了一间药堂,可是开药堂本就是程序非常繁琐的事情,更何况还是在国外。
所以她说服了豫老,充当了保证人。
国外的那间药铺法人,实际是豫老。
可是那间药铺,并非真的药铺。
那不过是一个幌子。
这么多年,她为了维持和豫老之间的关系,豫老对她太过了解,所以这一次她想瞒是有些艰难的。
言文熙必须死,可是这件事情她没法解释。
她红着眼含糊道:“豫伯伯,你是知道我的。
我是直性子,对陈湖生有什么说什么。这么多年,我的心思一直都放在研磨药物上面。
他又时常不在家,他背着我,我也是不知道的啊。”
豫老深深的瞧着她。
慕云沁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可是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平时陈湖生对慕云沁从来都是唯首是瞻的。
这么大的事情,慕云沁不知道,谁会信?
慕云沁知道瞒不过,又落了泪。
“豫伯伯.......”
“你别跟我在这哭,这不是一般的小事。
你要知道,言文熙不单单是慕家的后人,她更是楚景绥的老婆,楚家的少夫人。
他们两口子可有二少撑腰,你们两口子若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到时候可别连累我这个老头子。”
慕云沁垂眸,岩区眼中的幽深。
她心中骂:怕死的老狐狸,跟我这套话。
他们之间的联系,最多也就那间药铺。
陈湖生就算是出事,也落不到他这来。
“豫伯伯,怎么会。
您这完全是多虑了。”
“你要是把这事儿说不清楚,那咱两之间的合作就到此为止吧。”
慕云沁眸光一闪。
“豫伯,别。
我小时候您是最疼我的,自从我父亲死后,您对我最好了,您就像是我的父亲,伴着我成长。
陈湖生的事情,我也是一知半解。
您问我,我也没法说出个一二来。”
“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豫老有些急。
慕云沁又在心里骂了一句老狐狸。
“湖生前阵子在家里遇了刺,这件事情当时闹得很大,不知道您听说了没?”
豫老点点头。
“你爸还去医院看过他,后来还是他给救过来的,只是救过来没多久,就被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