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刚开始的时候看照片还看的乐呵呵的，就是看到最后一张的时候，就突然不对劲了，然后就哭的厉害，怎么劝都劝不住。”
凤姨也说。
“是啊，那哭声我在后院都听到了。”
“照片呢？”
明菲菲努了努嘴。
“还在手里捏着呢。”
楚景绥的目光落在了言文熙手上被捏到变形的照片，他缓缓的抽了出来。
照片上女子是慕云锦，可那个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的男人却是与印象里的人渐渐重合。
楚景绥瞪大了眼睛。
“无妄！”
当初在莲花寺，姜皓会推着他在寺里逛逛，他见过无妄师父，当时还与师父说过几句话。
！ ！ ！
“无妄师父？”
凤姨吓了一大跳，凤姨不是少夫人的师父吗？
那照片上的男人竟然是无妄师父吗？
明菲菲对言文熙的事情大致了解一些，她好八卦，知道言文熙在莲花寺学了好些年。
更知道她的师父就是莲花寺里有名的无妄师父。
她心里惊了一惊。
“不会吧，背叛她母亲的渣男竟然是......”
别说她了，大家都很吃惊呀。
无妄师父对言文熙来说地位不一般，他悉心教育言文熙十年，言文熙有了莲花寺做掩护，这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继续学医。
言文熙认他为恩师。
可是这一刻，恩师竟然成了伤害她母亲的罪人。
言文熙睡了一个小时，楚景绥守在房间里工作，言文熙睁开眼的时候循着声音望去就见到了楚景绥的背影。
她没有做梦，楚景绥是真的回来了。
她收回视线，她没有去叫楚景绥，而是望着天花板发呆。
她想起和师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她跪在寺外，请求师父收她为徒，言文熙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无情无欲，他的周身很清冷，即便是炎炎夏日，他一身朴素干净的禅衣，却无故带给人一股清凉。
后来相处久了，言文熙才知道师父并不是别无所求，他以前是名大夫，他曾经理想做个治病救人的医生，他在医术研究上同样有着执念。
可他却从不下山，从不与人治病。
后来他见了言文熙，他清清淡淡的口吻。
“小姑娘，学医并非简单之事。”
言文熙不怕他，反而问：“你没有考我，你怎么知道我学不会。”
无妄感受到她的木讷中带着别样的固执，他考了她。
后来，无妄认她做大弟子，但唯一的要求就是让她医成之后，救世间病痛之苦。
言文熙二话没说，答应了。
因为，这也是母亲让她坚持下去的原因。
后来与师父相处时间长了，言文熙才知道，师父这个人清冷中带着温柔与细腻。
他只是很无奈，好像愧对世间，除了教他们医术，其余的时间总是在念经颂佛。
他是在赎罪，在忏悔？
言文熙猜着。
她起身下了床，楚景绥转头的时候，言文熙已经不在了，楚景绥惊了惊连忙起身去找，碰巧见到她从洗手间里出来。
言文熙洗了脸，敷了敷眼睛。
她的眼睛除了有些红之外，已经看不出什么。
她收拾了一番情绪，看起来平静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