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儿。
他无力道:“我没有说谎,你们要问的,我昨天都已经交代了,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只求你们给我一个痛快。”
言文熙冷哼一声,那黢黑的瞳仁里染了一丝憎恨。
“你一条烂命不值得我们脏了手。”
楚景绥搂着她肩膀的手,紧了几分。
他拍了拍她,以示安慰。
“知道你嘴硬,所以我带了她来。你应该还不知道她是谁吧,她可是一位很厉害的炼药大夫,那些治病的良药对于她来说是小菜一碟,但针对那些让人憎恶的歹徒的毒药,她更是信手拈来。
你不是挺有骨气么,今日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痛不欲生。”
“哪里需要那么麻烦。”
言文熙轻笑着,很快就明白了楚景绥的意思。
她从头发里抽出了一根银针。
这一幕,看得楚景绥咂舌。
这媳妇儿啥时候在头发里藏了一根针?这样不危险么?
但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言文熙的针法,楚景绥是领略过的,那眼疾手快的功夫,没个十多年的基础是做不到的。
而且他知道自己的媳妇儿从两岁开始,她妈就给她摸针了。
言文熙蹲下了身子。
那清脆的声音悦耳好听,却在男人听来,是那么的恐怖。
“你昨天给了我一闷棍,手法不错。我针法也很不错的,我这么做也算是礼尚往来了。”
她说的轻盈,话里当真带着几分礼尚往来的客气。
一瞬间,地上的男人只觉得毛骨悚然。
他想动,可是身上的伤实在疼,他一时之间翻腾不了。
言文熙捏着针那叫一个眼疾手快,压根不给他挣扎的机会,几针下去,男人疼的眦目欲裂。
刚刚还浑身冰寒发抖的身子,仅仅一瞬间就疼的他额间生汗。
言文熙松开手,连忙站起了身子。
刚才还因伤势疼到无法动弹的男人,现在却因言文熙点了几个穴位,疼的翻来覆去。
楚景绥和言文熙耐心的等待着。
屋内回荡着男人痛苦的嘶吼声,这声音凄厉无比,只听得让人毛骨悚然。
门外的两保镖,忍不住的打了一个激灵。
假山入口,老爷子和身后的佣人听到这凄厉的嘶吼声以后,顿住了脚步。
昨日也没把他怎么着啊,这大早上的叫这么惨做什么!
看来呆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歹徒才是。
老爷子走到了地下室,门口的人见了,立马恭敬道:“老爷。”
“这里面是怎么回事?搁里面叫啥叫,吵死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有什么暴力倾向呢,想法子让他闭嘴。”
保镖胆寒的咽了咽口水。
那叫声,确实听起来有点吓人。
“老爷,少爷和少夫人在里边。那人嘴硬,看样子少夫人能有法子让他张嘴。”
老爷子惊讶了一番,连忙往里走去。
果不其然,两口子正淡定的盯着地上打滚的人。
那人滚了那一阵,身上的疼已经越来越疼,而且那种疼,会让他越来越清醒。
他疼的满头大汗。
刚刚被水打湿的衣裳又被汗水浸湿了一层。
他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