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草原已是寒意扑面。
远处的山峦冰雪覆盖了一半,腰际以下也是一片堨色。
何子落的远征军如钢铁宏流气势磅礴,拖着扬天的灰尘,让所到之处的牧民惊慌失措。
但牧民们看到旌旗,又稍微安定下来。
旌旗上写着“清风观”三个大字,这就不是流沙帝国犯境的兵马。
这是修真界那个门派的人马,至于他们到哪里去,去干什么,就不干普通百姓的事了?
队伍安排的是一人双马。
修真界门派间的冲突往往不会步行或骑马,飞剑或驾风更快捷。
但何子落喜欢骑马打仗。
他要布道天下,就得让清风观名震宇内。
通过谁来传播清风观的名声?
当然是天下百姓口传相授。
打着旗子,骑着骏马,轰隆隆开往万里之外的万佛宗,一路不拿百姓一针一线,偶尔解决百姓的困难,便可以散播清风观的名声。
王飞龙带着符甲兵团打前锋,千余人的队伍,身着一色灰黑显露寒光的新式符甲,显得杀气腾腾。
这是一支吞噬一切的怪兽。
王飞龙练体心法己是筑基圆满,魁梧的身材肌肉盘根错结,早不见半点赘肉。
他被何子落从东京带回来,龙极王爷那边也不见动静。
估摸着顾忌何子落的权势,龙极那边干脆作了冷处理。
符甲兵团后面跟着百来个内门弟子,个个却是筑基修为。
清风观几千炼气期的外门弟子全留下来看家。
何掌门认为,道门势力扩张,不需要鲜血和尸体作辅垫,否则,有违天和。
内门弟子后面是彭山友带着邓星河、吴法志等一众长老。
何子落己把指挥权交给了彭山友,一切行动听彭老祖指挥。
他则是幕后老板,甩手掌柜,带着叶依水、马瑛和小小悠哉悠哉吊在最后面。
打仗如履薄冰,他则是在携美旅游。
叶依水与马瑛和小小混熟了,三人己是无事不谈。
叶依水己是元婴期圆满,绝对的天之骄子。
马瑛金丹中期,小小凝丹不久,放在大门派里也会惊艳一方的人才。
叶依水见多识广,跟马瑛和小小说着天南地北的趣事,把她俩个哄得一惊一乍。
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子落只要她们不吵架就行,老神地边拍马而行边看风景。
己过五六天,草原上的草越走越稀疏枯萎,地势稍高处还有冰霜,这是进入西北腹地了。
何子落正用手搭凉棚四处打量,文军师策马过来。
“掌门,据斥候来报,前面五里处有座寺庙!”
“知道了!”
“彭老祖问是绕过去,还是沿路在寺前通过?”
何子落闻言心中叹息,这甩手掌柜当得不彻底啊!
什么都要汇报请示,彭山友这个总指挥怎么当的?
但彭山友是五六百岁的老人家,也不好责怪。
他吩咐道:“沿路而过,遇什么事听彭老祖命令解决!”
文军师纵马传令去了,叶依水凑过来道:“夫君,这己是万彿宗的地盘,只怕那寺庙也是万佛宗的据点,咱不能打草惊蛇!”
何子落摇头笑道:“万佛宗乃天下十大修真门派之一,耳目布天下,咱们大张旗鼓而来,他们定是早知消息。
咱沿路而行,谁敢阻拦,正有了消灭他们的理由!”
有些话一说就灵,一刻钟后,文军师又策马过来。
“掌门,咱们的人马被那寺庙的人拦住,不让通过!”
何子落心中暗喜,故意惊诧道:“莫非要过路费,给他们便是,这等小事也要请示?”
文军师长年呆于军中,什么大阵仗都见过,但修真界的纠纷参与得少,不由他不兴奋。
他指手画脚比划道:“前面的寺庙叫鸡飞寺,居然养着千来个僧兵,个个凶神恶煞,用拒马把路封了,说叫咱们原路返回,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刀起头落,叫咱们枉死他乡!”
何子落沉吟半晌,立即明白。
这鸡飞寺就在前面山岗上,抬头可见。
瞧这寺庙规模并不大,怎养得起千余僧兵?
这绝对是万佛寺派人过来在此设卡,要拖延消耗他们清风观的力量。
他急打马向前。
“走,看看去!”
前面符甲兵团列了个一字长蛇阵,而彭长老带着长老和弟子们到了最前面。
邓星河几个长老正与拦路的和尚们交涉,彭山友为他们压着阵。
邓星河见掌门驾到,过来低声报告情况。
“对面很多是万佛